狐姬一拍手,“没错。你得赶紧去。玄武那小子对朱雀一直爱慕有加,万一被朱雀抢先找到了,咱们跟皇少隐就形成了二对二的形势,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麒麟道:“朱雀现在还是不完整的状态。如果她回归完整,恐怕她才是最大的威胁。毕竟她是掌管重生能力的神,论耐力咱们都不是对手。”
狐姬皱着眉说:“所以我就更不能走了。她应该还在金陵城,我要看着她!”
麒麟对此并没有表态。
院落里,白夜和墨之白面对而立。这个情景对两人而言都有些尴尬。自从十年前白夜被打入地牢而来,他们就再也没有站的如此靠近了。即便最近并肩作战了几次,也是各有分工,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正式的面对面。
白夜已经原谅了墨之白,但不知为何,这样看着他还是会不自觉的紧皱眉头。
墨之白总觉得对他有所亏欠,所以神情也是谨小慎微十分凝重。
原本是要好好谈话,不知怎的变得像要决战一样紧张。白夜实在是很不舒服,于是便咳嗽一下说:“我准备走了。”
“嗯。”墨之白点点头。
虽然白夜去意已决,但墨之白毫不挽留的样子还是让他有些气愤,于是他怒气冲冲地说:“你是不是早就嫌我累赘了?”
“怎么会!”墨之白诚恳道:“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我真是恨不得你哪里都不要去。”
如此表白,白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沉寂了片刻,他说:“我还是要走。”
“……嗯。”墨之白还是如此回答。
倒是显得方才的对话像白夜无理取闹似的。他觉得再墨迹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道:“墨之白你到底还有没有完成墨家遗志的心了?”
墨之白马上认真回答:“铭记在心,莫不敢忘。”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北上去找玄武?等咱们坐拥三个四神,回来跟皇少隐好好干一仗,让倭寇滚蛋!”白夜壮志满怀的说。
墨之白承认白夜的计策是最稳妥的。但目前,皇少隐盘踞金陵意图不明。他很担心自己走了殃及舒心。
他自己孤身一人倒是无牵无挂,可舒心的家在金陵城,她走了舒老板可走不了。他们阴阳家世代都是找同为阴阳世家的女人成亲,目的也是为了避免这种抉择。
白夜懂了。他思索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你还有一个选择,脱离墨家,我替你继承遗志。”
墨之白苦笑一声,“除非我死了,否则跟白狐的契约不能解除。”
他如果活着,白狐自然要追随他的选择。如果他死了,白狐虽然会获得自由,但对舒心也没有任何好处。当真是两难。
白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抓抓头发说:“算了,还是你自己解决吧。总之,等舒心跟白狐分离之后,我就会离开此山中。”
墨之白道:“等舒心跟白狐分开,我问问她们的意见。”
白夜摇头不满的说:“你太优柔寡断了。”
墨之白叹了口气,指了指青铜剑说:“别埋怨我了,不如帮我修剑还能快点。”
“谁有工夫帮你啊!”白夜嘴上虽然这么说,却还是蹲下来,细细对比陨石和青铜剑的裂缝,“你这功夫太粗糙了。从小到大都这么笨。”
墨之白有点想笑,“还不是从小到大,需要动手的活都你帮我干了。”
“你是大少爷,我当然得伺候你啦。”白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他伸手说:“磨刀石给我,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墨之白把磨刀石递给他,两人并排坐了下来,吵吵闹闹的却透着亲密无间。
第二天,便是正式分开白狐和舒心的日子。
一大早,舒心便沐浴焚香,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拿着镜子问狐姬:“大神,咱们应该是最后一次对着镜子说话了吧?真正的您是什么样的?”
镜子里的狐姬说:“其实跟你在镜子里看见的也没什么区别。我的精神虽然可以随意移动,但身体还是被墨家的人关在一个法宝里。”
“法宝?什么样的法宝?”舒心好奇。
“不知道啊。”狐姬坦诚回答:“起初是墨圭的骨头。原本保存得还好,但几个月前,我跟墨之白斗法那天,被我损坏了。所以不知道现在墨之白会找什么代替。”
舒心问:“不会是你自己的身体吗?”
白狐一愣,“不是吧,墨之白会这么好心?”
舒心若有所思的说:“我觉得有可能。现在外敌当前,完整的你会有更强大的力量吧?”
白狐骄傲的说:“那是!你有所不知,我们四个神,每人都有一个特殊之处。比如麒麟可以控制时间,朱雀可以再生,我的特殊能力就是绝对的力量。不瞒你说。我是四神里战斗力最高的呢!”
“真的?!”舒心难以相信,毕竟这几次打下来没有一次轻松的时候。
狐姬指指舒心说:“你之所以没看到我的能力,是因为我一直用你的身体,从来都不敢用力。你是肉身凡胎,到现在还没散架子,可能真是托了墨之白血的福了。”
舒心慢慢的点了点头。同时她也想到,去除墨之白的血之后,是不是自己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凡人了?
回想近一年来,在此山中的种种奇遇,每一次都靠着狐姬和墨之白的保佑才能化险为夷。当这封印着狐姬的血液离开自己的身体之后,是不是……自己也要回到平凡人的生活了?
这时山门叩响。舒心放下铜镜,跑去开门。墨之白和白夜都不在前堂,只能她去开了。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好几天没见的柱子哥。
舒心诧异道:“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柱子哥喜气洋洋地说:“官府给了老爷一件好差事,老爷想请小姐回家去帮帮忙。”
“什么好差事?”舒心奇道:“咱家素来跟官府没来往的吧。”
柱子哥不记得细节,只是大概的说:“我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说有一个斗宝大会,想要老爷做评委。老爷说参赛者众多,要鉴赏的宝贝看不过来,他想起小姐您学业有成,正好请您帮忙到比赛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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