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拜拜。”谢清焰的确有急事,知道顾怀瑾没事也就抱着东西离开了。
谢清焰离开后,顾怀瑾的心情却不平静,仿佛有一块小石子投进了他本该没有一丝涟漪的心,什么情绪也说不清,道不明。
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顾怀瑾无声地说了一句:“期待我们再次见面。”
他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当其他小孩在玩耍的,他只能在医院,从小就被诊断出心脏病;病情稳定后,他的生活乐趣就只剩下钢琴。这么多年了,一直陪着他的只有那一架钢琴。
或许可以相信他的生命,就是一曲无字的挽歌,漫过心际的孤独,早已蔚然成冰,而谢清焰,将是这个夏天最美丽的音符。
在人生和世界的激流中,他害怕他会像初冬从树上飘落下来的最后一片枯叶,在西风残照中孤零零地漫无目的地飘舞。他不想那样。毕竟,这个病……
想到这里,顾怀瑾拨通了叶淮左的电话。
“小瑾瑾,call我干啥?想我了?”,只听见叶淮左骚气十足地开口。
“自作多情。在哪?”顾怀瑾听出那边很吵,“你那边太吵了,来我家,有事找你。”
“好啦好啦,马上就来。”,叶淮左放下酒杯应到。
挂断电话之后,叶淮左冷着脸对旁边眉目清秀的女孩说:“你走吧,今晚我有事。下次再来。”
女孩咬了咬唇,“嗯”。
叶淮左不再看她,拿起外套径直地走了。
顾怀瑾知道叶淮左虽然不太正经,但行动效率还是很高的,没有多久就到他家门口。
听见车子的鸣笛声,顾怀瑾在监控室按下开关,打开了门。
顾怀瑾现在在他家城郊的一栋小别墅,只是偶尔才到这来,所以这里也没什么佣人,只有他一个人。但别墅区治安是很好的,除了保证顾怀瑾的安全和隐私,顾怀瑾的父母也没有做什么了,因为长年在国外工作。
“瑾哥,一个人喝什么酒啊!酒要多人喝才尽兴。”上官槿瑜不由得有些郁闷,顾怀瑾很少喝酒,虽然只是果酒。
“遇到什么事啦?咱们兄弟这么多年了,说出来哥帮你解决。”,叶淮左霸气道。
“啧,就你,得了吧。”,顾怀瑾丝毫不给叶淮左面子。
“……老子好心安慰你。”,叶淮左有点气愤。
顾怀瑾放下酒杯,说:“我记得你好像比我小吧。还自称‘哥’?”
“哎呀,这个过过过,现在重要的是事情是你没说重点。”,叶淮左想:如果可以,我现在一定吐血身亡了。
“其实,我只是叫你来陪我喝酒而已。”,顾怀瑾轻笑。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说。
“……呵呵,你逗我呢!……我还是去玩游戏好了。你就自己喝吧。”,话毕,叶淮左直接上楼。
上楼时,话也不停,“我说你这个人,就是毛病,我们可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居然这么整我。”,“不行了,我要去消消气。”
“……”
顾怀瑾重新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又放下。他本来就不喜酒,而且他的身体情况也不太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