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男人守在洁白的病床前,望着床上女子的睡颜,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
那年他只有十岁,无法接受母亲的死,他冒着雨悄悄的离开了家,却不知道该往哪走。
找了个人烟稀少的拐口坐下,他希望母亲能将他一起带走,将他带离那个冰冷的家。
突然,头顶的雨不再落下,一块小小的阴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小哥哥!你怎么在这呢?你的小狗也不见了吗?”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他不喜欢,特别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滚开,不要你管!”他用尽力气吼了出来
女孩没被吓到,还继续问着“你这样会感冒的,快跟我回家吧!我让妈咪帮你擦擦干!”
“我说我让你滚!”他用力一推,女孩连人带伞倒在地上。推完后,他有些后悔了,女孩的手肘擦破了,殷红的血流了出来,干净的衣裳也被泥水弄脏了。可意想中的哭声没有传来,头顶的雨再次停止。
“哥哥,痛痛!”女孩指着自己受伤的地方
“对不起!”他道了歉,女孩没有回应,他以为她不会原谅他了,却没想到,女孩蹲下来抱住了他
“没事没事!哥哥不管有什么伤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说哦!”
他的心脏停跳了一秒钟,同样抱紧了她“我的母亲,她……去世了,她不在了”泪水犹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他抱着她嚎啕大哭,已经分辨不出脸上的是泪水亦或是雨水了。
“哥哥,你……别哭,你再哭……我…我也哭了,哇……”女孩惊雷一般的哭声止住了他的泪水
“你哭…什么”
“你在哭,我陪着你哭啊,哇……”夜凛寒心底的防线被面前的女孩打破,寒冷的心一下子被温暖覆盖
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女孩的背,哄着“别哭了,我不哭了”
“好啦!”女孩妥协了,从身上这掏掏,那掏掏,掏出一个被打湿的红福袋“这是我妈咪为我去庙里求的,有两个,一个送给哥哥,希望哥哥能够平安长大”
“小姐!小姐!”女佣们的声音传唤着
“我该走了,哥哥你要打起精神来啊!”女孩将手中的雨伞放在他手里就匆匆离去了。
她的祝福语和那个福袋成了他在家族中披荆斩棘,博得家主之位的精神支柱。十五年,他没少派人找她,终于有点消息了,却在墓碑上看见了她儿时的真容,原来她叫上官婉儿。是那家伙的女儿。
“歪!死冰块,活着死了给句话呐!”江浔汐镇静剂和春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恢复生机的她又开始嗨了。
“歪歪歪!死冰块!兄弟?哥们儿?”
“靠(#‵′)靠!睡着了也这么好看,要不要丑的人活了?”
男人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紫眸勾人魂魄,面前的女孩巧合的与上官婉儿的容颜有几分重合。
“妈妈,我恋爱了!”江浔汐发出一声感叹,看到男人一脸玩味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我想跟你的脸谈恋爱!别想多了!”
听到这句话后,原本有些愉悦的心情有又瞬间跌入谷底
“你夺了我的初吻!”
???江浔汐一脸问号“然后呢?”
“我要与你!”
哇!她听到了什么?前秒还在烦恼婚约的事,现在又来个的!
“那个!大家都是现代文明人,别这么迂腐行吗?”
“我长得不好?”
“没有没有!”
“我太穷了?”
一身上下全名牌定制西服,出门带一堆保镖跟我说穷?
“不可能不可能!”
“你看不上?”
“昂…这个嘛!主要是我还没看上过谁。”她心中感叹,什么时候会有人将她从无性恋者的苦海里解脱出来啊
“……”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夜凛寒!”
“噢夜凛寒…夜凛寒”what?她听到了,这男的是夜凛寒,她未婚夫。江浔汐再次感到世界的渺小和玄幻
她这算不算给自己戴绿帽子!“你不是有婚约了吗?”
“是,但我从没见过那女子!”愣了一秒他又开口“你是因为我的婚约才不跟我在一起的?”
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不吗?
“是的,我喜欢身心干净,全部属于我的男人”
“我不认同这场婚姻,如果你同意,这场婚姻可以作废。”原本,他想利用这个女人取消那场不必存在的婚姻的,但现在,他似乎已经悄然的被这女人勾走了心,那场婚姻是必须消失的。
“这个嘛!能让我再考虑一下吗?”她想取消婚约,但也想摆脱这个男人啊!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夜凛寒默默的离开了,那哀怨的背影让江浔汐看了都忍不住咋舌。
站在门旁边的付止有点蒙圈,为什么爷跟他们说话都是十个手指头能数过来的,一遇到这个女子,就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之前也没看过爷对那个女人这样过啊?那便只有一种可能,爷他要开荤了。付止心里升起了冉冉的烟火
号外号外!好消息。
不经意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星期四八点半”
江浔汐记得她出门是星期二下午。
omg!她这是彻夜不归了吧!躺了两天,江浔汐手脚还有些无力,顾不上那么多,抓起手机,戴上床头柜上的面具和假发就奔回了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