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很快到了,许家人敲锣打鼓,迎进了他们的第五房夫人。
许老爷穿着喜袍,坐在高头大马上,依然是表情淡淡,若不是那一身红袍,光看他的表情,该以为他不过是个看客。
这嫁娶于他而言已不是第一遭了,算上这一个,都是第五回了,有什么好欢喜的呢?
他本就对房中之事没多大兴趣,添个女人,也只是多些怀孩子的可能罢了。
鞭炮声一路响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已经到了许家大宅的门口。
许卓清翻身下马,踢开轿门,将那新嫁娘迎了进去。
喜娘在一旁高声说着吉祥话,客人们对他说着恭喜,他抬头,望见他的前四房夫人和他的母亲一同站在堂前,面上皆是喜色,不过孰真孰假他就不知道了,想来他的夫人们该是不乐意的吧。
跨火盆,拜天地,朝他母亲点点头后,入了新房。
新房里红烛燃烧,那新嫁娘坐在床边,莹白的双手绞着帕子,这情景蓦地让他一喜。
他也不知怎的,忽然就对这新夫人生出些许好感来。几步上前,接过丫鬟手里递过来的喜秤,借着那跳跃的火烛,挑起盖头。
一张甚是娇媚的脸出现在他面前。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朝他望着,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待见到她的如意郎君是何模样,又羞怯地低下了头,双颊上飞起红晕。
许卓清心下一动,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方家四小姐方如?”
方如愣愣地望着他,一时竟忘了说话,感觉到下巴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些,便慌忙回道是。
许卓清弯了弯嘴角,松开了手。“都下去吧,告诉老太太,今儿个爷不去宴客了。”
他转过身,对着房里的丫鬟婆子说了声,神色又变得冷漠。“是,老爷。”齐齐应了声,便从房中退了下去。
许卓清走到床边,挨着他的第五个夫人坐下,察觉到她的紧张,便伸手抚了抚她垂下的头发。
“你不用害怕,你既已进了我府中,我便不会亏待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府上的五夫人,就唤作如娘吧,你可有异议?”
方如这时也歪过头望着他,眸子晶亮亮的,他竟一时失了神。
“夫君说好,那便好。”软糯的声音激起了他心中的一份欢喜,那张娇媚的脸竟让他移不开眼了。
情不自禁地拥过她,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还不错。方如抬眼看着她的夫君,红衣墨发,俊朗非凡,嘴角擒起一抹笑意。
深夜,如意苑中红烛残照,红帐中只余两道纠缠的身影,细碎的呻吟声传出来,让守在门口的丫鬟也红了脸。
今夜的许府似乎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有毛病。夜色依旧浓郁,整个许家大院都隐在其中。
许家大院的另一边,锦绣苑中,一位华服女子面目狰狞地坐在高位上,。
“一群废物!我养你们干什么?”
一群丫鬟婆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夫人,饶命啊!”
听到这哀求声,她心中怒意更盛,拿过一只茶杯,向跪在地上的人扔了过去,那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