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瞧着这颜色好看吗?我特意让庆儿寻来几株颜色少见的凤仙花染成的,好看吗?”江曼殊站在许卓清面前,伸着修长的十指,咬着唇望着他,眼底流光溢彩甚是惑人。
许卓清抬眼看着她,有些晃神,他一向知道他的二夫人很美,但这般娇俏的模样却是他从未见过的,“老爷?”见他不答话,她似是有些不高兴地嘟着嘴去扯他的衣袖。
许卓清回过神来,拉过她的手,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曼儿自是染什么颜色都好看的。”说着又去捏她的脸颊,这一举动让在主座的吴氏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四夫人顾茵茵见她这模样,立时向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忍耐些。
三夫人楚凌洛倒是没什么表示,淡然地抿了口茶。倒是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曼殊羞红了脸,只因许卓清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今儿个晚上去你房里”。“曼儿可是在害羞?这可真是难得。”见她一脸红扑扑的,许卓清忍不住逗逗她。
江曼殊跺了跺脚,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也不理他,却是吵着热,吩咐庆儿给她拿把扇子来,她这一闹让许卓清更开心了。
说笑间方如的茶也已煮的差不多了,许卓清正跟吴氏说着话,方如从里屋走了出来,张嬷嬷随侍一旁。
方如拿过茶杯,低矮着身子将茶杯举过头顶,声音不高不低,“请姐姐喝茶。”吴氏笑着接过,喝了一口,便放在桌上,“妹妹今后便是我们许家的人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便是。”然而那拿着手帕的手却攥得极紧。
见她喝了,方如便接着去敬二夫人。依着前一次的仪态,将茶杯举过头顶,道了声“请姐姐喝茶”。停了半晌,却迟迟没有见她接过。江曼殊自顾自欣赏着自己的指甲,也没抬眼去看方如,就这样耗着时间。
方如觉得有些难堪,看了看许卓清,许卓清自然是知道他家三夫人的脾气的,你这时若是去苛责她,她必定不依不饶,便用安抚的眼神看了方如一眼。方如见此也是知道这二夫人是想给她个下马威,便咬了牙端平了茶杯,克制着自己。
许是江曼殊觉得无趣了,便让庆儿接过那杯茶,一副慵懒的样子说道:“姐姐?我可不是你的姐姐,我们江家只有我一个女儿,你是哪里来的?”
方如咬了咬唇,知道这是给她难堪,求助似的望着许卓清。见新夫人被为难了,许卓清只好轻咳一声,“曼儿,够了。”
江曼殊站起来,朝着许卓清福了福身,“老爷这是何意?难不成老爷是觉得曼儿是在为难您的五夫人不成?既然如此,那曼儿走便是。”说着,一甩帕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跑了出去。
方如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你继续,怪我太宠着她了,没了规矩。”许卓清也有些气着了,摆摆手让方如继续。“是,老爷。”见许卓清有些恼怒,便答应了一声,继续给下一位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