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都是在干什么?”一道娉娉婷婷的身影出现在门前,那是一个冰清玉洁的美人,举手投足间带着些高不可攀的意味,不过一袭藕色长裙却衬得人愈加妍丽。
“见过三夫人。”屋内的一众人行了礼。
楚凌洛笑了笑,给赵老爷还了礼,“赵老爷这是……”
“夫人,老夫是在与许老爷查清害死小女的真凶,请许老爷替小女严惩凶手。”赵老爷绷着脸,刚找到杀死女儿的凶手,尽管克制,他的语气中还是带着一股怒气。
“是这样啊,那,赵老爷,找到凶手了吗?”楚凌洛踏着光影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丫头。
“就是这个女人,害死我的女儿!”赵老爷转过脸去,咬牙切齿地看着陈阿歌。
“你是说,阿歌姑娘?”楚凌洛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面色灰白的陈阿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老爷立时沉了脸,冷声道:“还请夫人不要在这种场合说笑。”
许卓清从楚凌洛进门开始就冷着脸,此刻也开口阻止道:“凌洛,不要放肆。”
“老爷,您这话就不对了,赵小姐不幸去世的事情妾也有耳闻,但是就这样说阿歌姑娘是凶手,就不好了吧。”楚凌洛掩唇一笑,只让人觉得满屋月华,动人心魄。
“这样说当然是有根据的,这个扎满针的玩偶上绣了小女的名字,是从这个女人房间里搜出来的,还有……”赵老爷拿起那几张纸,砰的拍在桌上,“这些,这上面全是对小女的侮辱诅咒之词,难道还不够证明吗?”
“哦,确定是阿歌姑娘的笔迹吗?”楚凌洛眨眨眼。
郑苒苒站起身,一双漂亮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她从赵老爷手中接过那几张纸看了看,点点头说,“确实是阿歌的笔迹。”“再者,仵作先生也说了,小女是被麻绳勒死,这……这根麻绳,就是从她的房间里找到的!证据确凿,陈阿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赵老爷望向陈阿歌,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那又如何,不过是些死物,栽赃陷害也不难,趁人不备藏到屋里去,不就得了?再说这笔迹,亲近的人也能临摹的,算得了什么呢?仅凭这些就断定阿歌姑娘是凶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楚凌洛悠悠开口,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还有啊,老爷,妾能证明阿歌姑娘不是凶手。”楚凌洛敛了神色,朝许卓清略福了福身。
“夫人请讲。”许卓清点点头,示意她开口。
“赵小姐出事的前一晚,阿歌姑娘是和妾待在一起,妾私下听说阿歌姑娘绣艺了得,便差人去请了来,我俩可是讨论了一个晚上呢。”楚凌洛将陈阿歌扶起来,替她拭去不断滚落的眼泪,“瞧瞧,可怜儿见的,好姑娘,吓坏了吧。”
陈阿歌仿佛终于活了过来,将楚凌洛抱住嚎啕大哭起来,“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他们都不相信我。”
楚凌洛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朝小丫头使了使眼色,“烟儿,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洛玖敛去了眼中的潋滟波光,将好些条手帕呈了上去。
“老爷,这些呢也是证据,这些手帕,可是妾和阿歌姑娘绣了一晚上的成果呢,老爷,过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