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楚凌洛勾起嘴角,“四处逛逛?怎么就那么刚好逛到阿歌姑娘那边去了呢?说起来,那边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致,是吧?”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本姑娘乐意,爱往哪儿走往哪儿走。”黎萱一脸生气的模样,眼神却有些惊慌。
“哦?大半夜的出来闲逛,黎小姐倒是很有雅兴,就是不知道,这害人的勾当是不是也是在夜里干比较好?”
“你什么意思?”黎萱这下听出来了,这是在怀疑自己啊。
“自然是你听到的意思。”楚凌洛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将那杯盖掀起一点,吹了吹,这才轻涰了一口,一举一动自带着满身贵气。
“你凭什么怀疑我?”黎萱见怀疑的对象瞬间变成了自己,不管不顾的与楚凌洛吵了起来。
“与赵小姐有过争执的,也不止阿歌姑娘一个,不是吗?而晚上还出来走动的人,不是正有时机……”楚凌洛瞥了她一眼,一番话将尽未尽。
“你胡说,我出来是因为……是因为……”黎萱涨红了脸,偷偷看了眼许卓清,又低下头去,支支吾吾不肯开口。
“如此这般,黎小姐是不能证明有其他的事了,那就是说,杀害赵小姐的,也可能是你啊。”
见楚凌洛将矛头直指自己,黎萱再顾不得扭捏,大声反驳道:“是许老爷说有事要与我说,约我半夜去那见面。”
楚凌洛疑惑地望向许卓清,后者依旧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样,听见这话,也只是不带感情地开口:“黎小姐怕是记错了,卓清并未与黎小姐私下有约,也不曾有半夜约谈这样的事。”
“不可能,你那晚分明是与我在一起的。”黎萱见他不肯承认,眼中已氤氲起了水汽。
在一起?真是有意思,洛玖唇畔勾起一抹笑,又悄无声息的压了下去。
“我这儿还有你写给我的信,那信上分明就说了你约我有事相谈。”
见周围几人都露出狐疑和嗤笑的眼神,黎萱忿忿掏出一封信拍到桌上,那信上的落款果真是许卓清三个字。
楚凌洛瞥了一眼,啧啧地两指掐着信举到眼前,望着许卓清道:“老爷,还真是你的笔迹呢。”
许卓清将信接过来,眯着眼眸看了看,说道:“笔迹跟我的很像,却不是我惯用的松烟墨,至于这信纸,也不是我府上的。黎小姐若不相信,一问便知。”
许卓清将这封信放到桌上,脸上尽是坦然。
“黎小姐可以说说,那个伪装成我的人,长成什么样子吗?”
黎萱失魂落魄地呆愣在一边,许卓清又喊了几声,这才回过神来,低声道:“当时他带着黑色的兜帽,背对着我,我也以为是……你不想让人看见,也没多想,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但是,他给了我一个瓷瓶,说那里面的东西能驻颜焕容,说……等我花神大选胜出,就……”
黎萱咬了咬唇,似是难以启齿,看了眼许卓清,一双眼睛带着羞怯,终是没说。
“那瓷瓶还在吗?”
“啊,在,我没有动里面的东西。”说着,黎萱将一个白色瓷瓶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