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城,地下城,兄弟会总舵所在地。
“还没回来吗?”一个坐在椅子上的鹰鼻男子满脸冷峻道。
“没,估计回不来了。”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传来。
这个家伙身穿一身刺客长袍,兜帽罩在头上,面前一片阴影,手中捏着酒瓶,不时往嘴里“咕咚”灌一口
鹰鼻男子脸上带着厌恶与不满,“买家出了大价钱,这任务必须得完成。”
“嗝~”
鹰鼻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愤怒,道:“这事儿你去干吧!反正你整天闲的够呛。”
“我?”酒鬼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好啊。”
鹰鼻男子一愣,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答应的这么痛快,随即脸上立马强行扯出一个笑容。
“那就有劳你了。”
“格林乔治!”酒鬼晃了晃酒瓶道。
“滚!”
鹰眼男子脸上的笑容立马变为暴怒,这家伙真敢顺杆爬,格林乔治是一种名贵的酒,是五百年前酒神的收官之作,目前世上仅存不到十瓶。
刚巧,他就有一瓶。
但他也只是用来收藏,观赏,根本不舍的喝。
这家伙,格林乔治要落到他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想象一下
“切,真小气,酒嘛!就是用来喝的,又不是你女儿。”说完,整个人晃晃荡荡的站起身,一只手还拎着酒瓶。
转眼间,这个本来连站直都困难的家伙,却瞬间变得比猴儿还灵活,三五下直接从房间上方狭小的窗户里窜了出去。
……
龙夏使团所在地
半老徐娘钱德忠对面前的使者哭诉着,生动的讲述了自己如何从一个大爷,变成了大娘。
负责传旨的小太监看着面前这个在龙夏谁都得给点面子的大人物,跪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自己哭诉。
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个负责传旨的小人物啊!
虽然对着圣旨都得跪,但……没说要哭啊……
小太监其实刚见到女版的钱德忠也是懵了一逼,完全不相信,最后看钱德忠周围手下的反应才勉强接受了。
“你一定要让皇上给我找个办法,把我变成男的啊!”
“那小子,我已经派出了死士,那小子一定死定了,你让皇上放心,不会留下痕迹的,那个杀手出发之前我就给她下了死命令,她是不会活着回来的!”钱德忠脸上布满了疯狂与残忍。
发疯的女人,要比发疯的男人要可怕的多。
小太监心中暗暗想到,不留痕迹的往后退了退,答应道:“好好好,你放心钱大人,我一定禀告给皇上,你先让我把圣上手喻给您传了吧!”
钱德忠看着小太监答应了自己,感激涕零的疯狂点头,跟听到皇上答应似得。
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掏出了一个装着圣上手喻的卷筒,双手托付。
钱德忠五体投地,完全贴在了地上。
“接旨!”小太监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
房间里原来单膝跪地的人,全都扑通通的趴在了地上。
钱德忠双手接过了卷筒,大声道:“谢主隆恩!”
小太监松了一口气,定眼一看,钱德忠还跪在地上,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直接啪的一下,也跪在了地上,俩人跟对拜天地似得。
钱德忠的手下也是伏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钱德忠直接打开了手中的卷筒,讲其中的手喻掏了出来,打开迫不及待的看起来。
看着看着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这小贱人,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迷魂药,让皇上这么钟情于她!
可是,自己派出的杀手,刺杀目标,也包括韩墨妍啊!
这……都三天了!
钱德忠的表情严重扭曲起来,弯下身子。
小太监看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探出身,小心的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儿,没事儿。”钱德忠直起身,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变性术已经让他心理产生了一丝扭曲。
“你,在这儿待几天吧!正好感受一下艾伦城的风光!”钱德忠脸上的表情越发的诡异。
小太监看的哆嗦了起来,“钱……钱大人,我……我……我还得回去复命。”
“来人啊!送信使大人回去休息!”钱德忠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小太监带着惊恐的惨叫被拉了下去。
钱德忠站起身,嘴都要咧到耳根。
“走啊!”钱德忠发出尖细的声音。
手下们全都一个哆嗦,这声音,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咱们得去救人!”钱德忠做出语重心长的样子,“当然,看他死了没有。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钱德忠那笑声透露出一股子刻意,听的让人心理直犯恶心。
钱德忠走到衣架旁,披上自己的新大衣,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嗷!”
一声惨叫从窗户外传来。
“钱大人……是不是……没用魔卡?”
手下们听言,面面相觑,不知谁吆嚯一声,“快去就钱大人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全都跟兔子似得从楼梯窜了下去,没人跳楼。
……
奥兰度家族,主宅
一口棺材放在院子里,一个妇人伏在棺材盖上,低声呜咽。
大厅
里面塞满了人,或站或坐,全都穿着一身黑色制服。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坐在首座上的老爷子挥了挥手,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四个人走过去想要抬起棺材,妇人趴在上面哭喊着不起来,最后被老爷子一声令下,给拉走了。
贾德和家族里另外三个血缘较近的小伙子,走过去,硬生生的扛起了棺材,贾德双腿发软,但还是死活硬撑住。
撑不住,他是想死。
出葬队伍沿着街道走去,路边的行人早已被赶得远远的,开店的全部关门,小摊贩也不敢摆摊,随着行人被赶走。
出葬队伍走了一条完全不同寻常的路线,他们经过了龙夏外交使团的阁楼前,将棺材放在了门口。
一行人将其团团围住,默不出声。
贾德感到肩膀火辣辣的,估计都血肉模糊了,本来他还对自己兄弟的死有点惋惜和伤心,但现在消散一空,反而埋怨。
也不知道那个刺客到底有没有刺杀成功。贾德心里无不忧虑的想到。
扑通!
轰!
一个人影从窗户上飞了下去,砸在了棺材板上,硬生生的将棺材盖砸的破碎,贞德那本来就不完整的身体上又多了几个木刺扎上的窟窿。
“钱德忠!”老爷子阴沉的声音很是吓人,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额……谁让你们在这的!给我……送床吗?”钱德忠带着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