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鬼魂诉冤恶有恶报
张人早瘫倒在地,脚下一汪水发出尿,整个人抱着头不敢看这边。
莲生对着显出的两人道:“我用显身符将你两人显出身形,有何冤屈现在就对大人说罢,县令大人自会给你们俩人做主。”
张老实刚才一直在大堂上,此时听莲生这样说,胸口贴着符纸对莲生深深一拜,转头愤怒地瞪着张一眼,府身跪地对着县令嗑头道:“大人,小民是张根实,人称张老实”他旁边的那个女人也身前贴着符纸跪地道:“民妇李玉儿”张老实悲愤道:“禀大老爷,我与李玉儿,都是这恶妇害死的。”
所有的人没想到居然见到冤鬼来诉冤,而且是认识的人都闭着嘴不敢出声,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晴。大堂内鸦雀无声,县老爷也是第一次审鬼,心中忐忑不安,神情紧张,不知该如何回答,抬头见大堂之上这么多人,自己要是做出胆小惧怕的神情,传扬出去被人耻笑,官场上还怎么立足,想到此强压心头的恐慌,故作镇定保持官威道“你有何冤屈便道来罢。”说完将抖动的手按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张老实道:“小民自从娶了这恶妇,便家无宁日,老母被她气死后,小民也忍了,那日小心救了李玉儿后,带她回家,后来可怜她无处安身,便收她为房内人,这毒妇对李玉儿非打既骂,日夜折磨,小人后悔不该救她,更不该带她回来,便将自己平日偷偷攒下的几两银钱给她,让她趁毒妇不注意时逃生去。谁知我俩的谈话被毒妇偷听到了,当夜李玉儿不但没有逃走,反而被她用一根绳子勒死,身上的银子搜刮干净后,又将尸体放在柴房内。
小民以为李玉儿已走,二日后去柴房取柴时才发现李玉儿早已死去多时,心中又气又怕,我便与毒妇理论,谁知她反将小民打骂一番,小民心中又伤心不甘,出去卖水果时无心经营,卖了一半就早早回家,谁知到了家中房门反锁,屋内传出声音不堪入耳,小民砸了房门冲进屋去,这毒妇居然与混子赖三勾达在一起,两人滚在一个被窝里,小民心中气愤,举起凳子要砸,结果被这毒妇按住,赖三夺过凳子砸向小民的后脑,小民便这样含冤而死。”说到此处,张老实已是血泪满面了,一张惨白的脸上流下条条血泪,见者动容,无不同情张老实的遭遇。
张老实擦擦眼泪又恨恨道:“小民死后,这对奸夫将我二人尸体放入缸内填上石灰封了,埋在卧室东墙下的床底下,而他们却每日在埋我们尸身处的作乐,大人啊!小民心有怨恨,便与李玉儿魂魄相约不去投胎转世,只为看这毒妇有何下场,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还小民一个公道啊!”说罢泣不成声。
旁边邻居看到张老实的鬼魂先是害怕,后来见张老实将当日所受的冤屈一一说来,不由替张老实难过,纷纷指责张与赖三恶毒。
张两眼发直盯着地上,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知县听完张老实的鬼魂诉冤,也十分同情,马上唤人将赖三传来。
赖三是个泼皮无赖,每日游手好闲,三十好几还没有娶个媳妇,有日在街上闲逛时两人走个对头碰一下撞倒了张,赖三嘴好,见张虽然模样不怎样,皮肤却是白白的,如块嫩豆腐,扶她起来时顺手抚了一把,手感又好,便打起了她的主意,张火爆的脾气被撞本是一肚子的火气,见撞自己的人是街上无人敢惹的赖三,也不敢多说什么,扶起身要走,又被赖三拉住,一番道歉的话说得极受用,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本就有些心思的赖三抓紧机会处处对张献殷勤,张开始心猿意马起来,正好张老实带回女人来,赖三便说他不仁你也不义,给他也戴绿帽子好了,两人本就是一丘之貉,一拍既合,杀死赵玉儿之后,趁张老实出门之时,两人又在一起鬼混,被提早回来的张老实发现,合伙杀死了张老实,又演了一出戏。
这事已过去许久,以为就此风平浪静,却没想到这日刚吃过午饭,衙门里的差役拘了自己便走,而且脚步急匆,赖三不由道:“各位官爷有话好说,拘了赖三所谓何事,还望给提个醒”。一个差役回头看了赖三一眼,越三愣是没看明白那眼神的含义,另一个差役道:“天网恢恢啊,真的是离地三尺有神灵。”说罢不再多说拉着赖三便走。赖三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事,边走边想也未想明白。
不一会功夫便到了县衙大堂,赖三看着尿裤子抖做一团的张,再看向一旁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街坊邻居,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等再一抬头,看到跪在在大堂阴暗一角的张老实,惊得魂飞魄散,不由惊恐地叫道:“有鬼,有鬼。”叫罢转身要跑,被身后的差役牢牢按住,嘲讽地对赖三道:“是有鬼,你见鬼之后是不是后悔的那缺德事了。”赖三与张一样,抖着腿实在站在不稳,跪在地不住嗑头道:“小的有罪,小的有罪,大人,小的招了,小的什么都招了。”
赖三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所作所为讲述一遍。又道:“小的怕人问起张老实死因,正好那日下午下着大雨,便披着头发穿着张老实的衣服冲出屋外,跳到河里,小民到河里后将衣服扔了悄悄潜回岸上,站在岸边装做看热闹,因下雨谁也未在意小民是否是淋湿的是在潜水弄湿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张老实冲进河里未见尸体,原来根本是赖三扮的。张面若死灰,瞪着地面不知想些什么。县令命人将赖三的供词画押,又问张赖三所言是否属实。张点头答是,县令命人也让她画押,张再也不敢叫嚣撒泼,老老实实签字画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