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眼睛一眯掩盖了眼中的寒意。
他心中已经做了决定了,只要一拿到官印他就让家丁把这个胆敢要挟自己的女人给杀了。
他堂堂的县令,居然被一个女人给要挟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到时候他还怎么能在青州一干的官员面前立足啊。
梁怜君也不傻,她太明白县令这种人的心理活动了。
换做是她被人要挟,梁怜君事后也肯定会让人善后的。
所以这官印是万万给不得的。
只有官印在她的命才会存在。要是官印都没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那县令大人不如在这上面签字吧。”梁怜君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信纸。
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如果县令敢出尔反尔的话,那这份契约就是她们呈送青州州府的证据。
想到官印现在还不在自己的手中,县太爷只能屈服于梁怜君。
可县太爷心中早已经恨得不行。
等县太爷拿起手中的毛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后,梁怜君确定这是县太爷的名字后,小心的将信纸又放回了最安全的地方。
“你要做什么?”县太爷看着梁怜君居然要走,不免有些咬牙启齿了。
“县令大人放心,等我安全之后,官印自然有人送上。还有,千万不要有人跟踪我哦。”
梁怜君心中其实也是忧心的,她们现在就在清河镇落脚,可是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将清河镇的县太爷和大户钱家给得罪了。
以后他们能不能在清河镇安身立命,梁怜君心中没底。
可尽管很焦虑,梁怜君也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县令是很担心梁怜君会乱来的。所以他真的就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如今青州州府在已经不再是他的恩师了,他之前想要讨好这个州府。
可没想到反而碰了一鼻子灰,从此之后县令就有些气馁。在没有成为新上任的州府的心腹之前,县令也只能放纵梁怜君任性妄为了。
“老爷。”师爷在等县太爷的口令。
“师爷,叫那些衙役回来吧。以后那个包子铺,离的远远的。还有告诫那些人,别去招惹那个女人。”
师爷当然知道县太爷心中是不甘心的。
“可老爷,难道就这样算了嘛?”
算了?怎么可能算了呢。“师爷,这件事急不得。等本官想到好办法之前,暂时就这样子吧。”
梁怜君拿着县太爷签字的契约回到了沈家。
沈杜看着梁怜君,心中惊叹。“吴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啊。不知道夫人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合伙人呢?”
这是吴风的意思。
经过了县太爷这件事后,吴风始终都觉得梁怜君一个人身后没有保障没有后台,实在是太危险了。
沈杜当然不可能心甘情愿的帮梁怜君,对沈杜来说他是商人。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虽然吴风是他好友也是他效忠的对象,但沈杜宁愿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敲吴风一笔横财。
对吴风来说,沈杜是他的好兄弟。虽然有些时候他也不是很满意这个有些犯二的兄弟。
知道沈杜的小久久后,吴风还是痛快的答应了。
有了沈杜的支持,至少钱家和县太爷要找梁怜君的麻烦时,也要掂量掂量。
“沈公子说玩笑话呢。我已经连累沈家了,如何还能再给公子添麻烦呢。”这是梁怜君的心里话。
县太爷那边肯定清楚她和沈府之间的关系,梁怜君很担心沈杜的生意会因为她而受到牵连。
但沈杜却笑着摇头,“我当阿风是兄长,你也算是我嫂子了。在嫂子眼中,我沈杜就是这样的小人么?”
梁怜君当然不当沈杜是小人,而且她对沈杜的好感度还是很高的。这些日子很多事情她都是劳烦沈杜帮忙。
沈杜对她来说,已经相当于恩人了。她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恩人抱怨呢。
“那嫂子为什么不答应。”
看了看吴风,梁怜君叹息一声。“今天我只怕是将县令给得罪的彻底了。虽然现在暂时安全无虞,可是日后。”
日后会如何,梁怜君自己都不知道。
“原来大嫂你是担心这件事啊。大嫂不用担心这个,沈家能够长久的在清河镇立足,大嫂一定要相信沈家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吴风给了梁怜君一个安抚的眼神,让她不要担心。
“有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边,所以娘子你想要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
“给我砸。”
包子铺生意正好的时候,钱易却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家丁闯到了包子铺。
几个大汉对着包子铺的蒸笼,桌椅就是一通的打砸。
本来在买早发的居民们,见到钱家的家丁后,纷纷四散而逃就如同被惊动的鸟兽。
很快,包子铺的顾客就全部散完了。
包子铺本来热闹红火的生意,也被毁的一干二净。
被梁怜君拉着的七子气不过,手中提着一根长棍一棍就敲在了一个男人的腿弯处,男人忍不住痛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太平盛世不容你们撒野。”
七子说的有条有理的,可却抵不过几个男人的围攻。
等七子被包围之后,钱易从哪些家丁背后出现了。
“现在是天高皇帝远,这清河镇就是老子说了算的地方。老子说砸,就是要砸。”
钱易本来应该打在七子身上的棍子,一下子就偏了。
梁怜君拿了另外一根棍子挡住了钱易的棍子。
双手抱头的七子吓得腿软。
她都不敢想,要不是梁怜君她的头今天是不是就开花了。
“好啊,原来居然是你这个臭流氓。你这个死流氓。”
本来腿软害怕的七子,见到钱易那张脸后,七子马上就有了胆量和勇气。
趁着钱易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脚又想要踹钱易的命根子。
好在钱易这一次机灵的躲了一下,虽然摔了一个四仰八叉的。但好在,他命根子逃过一劫。
“你这个臭女人。”被家丁扶起来,钱易让其他的家丁把梁怜君和七子分开。
“居然还敢踢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七子被钱易扇了一耳光,脸马上就又红又肿。
“七子。”梁怜君想要去帮七子,可是被两个家丁拽住手腕,她一个人的力气挣脱不开那些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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