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人怎么会想着去黄岩镇。”
五爷的话让梁怜君想了很多。
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就不要给村里人添麻烦了。
在回家的路上,她看见很多村里人都在挖地播种,都是在种菘菜。
梁怜君也才明白,到了冬天菘菜对村里人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去年冬天她虽然是住在村子里,但很少出门。
对村里的事情她也不是多上心,也就不知道这些。
但现在既然知道了,她还是决定去黄岩镇一趟。
“芳姨,我是觉得还是不要给村里人添麻烦好了。”
黄岩镇芳姨是知道的。
要保护梁怜君的安全,就是芳姨在吴风的要求下,也把清河镇方圆百里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
黄岩镇虽然就在清河镇的下游,但是那一带有很多的匪患。
清河镇到黄岩镇的沿河运河一带,虽然一直都有不少的官兵巡逻,但是匪患依然还是特别的猖獗。
经过黄岩镇的商船和客船,都只敢在白天通行。到了晚上,没有人船只会过黄岩镇,就是害怕自己被水匪打劫。
可尽管这样,黄岩镇的匪患还是特别的猖獗。
而且黄岩镇的水匪还有自己的规矩,只打劫过往的富商船只,对于一般的货商虽然是不会打劫,但被遇见了,也少不得还是要几个钱的。
芳姨可不想让梁怜君在那种地方出事。
“芳姨,我知道的。再说了这一次也不是我一个人去啊。我会让村里的猎户跟我一起的。总之,我答应你一定会好好的行吗。”
梁怜君已经决定的事情,才不会因为所谓的匪患就放弃的。
“那可不行啊,这样芳姨再去给你找两个跟随的。”
芳姨偏梁怜君自己找的人是村里那家那家做客的外甥,也是猎户出身跟着一起,可以相互照应。
七子被梁怜君留在村里陪着芳姨,同时也指挥村里人采辣椒。
一听梁怜君一个人上路,芳姨不答应了。
最终,七子陪着梁怜君一起去黄岩镇。
而那个所谓在吴家村做客的,其实就是保护梁怜君的暗卫。只是,如今的身份从暗处到了明处。
第二天,梁怜君和七子都起了一个大早。
加上五爷,一行五个人从吴家村出发,到了吴家村和东乡交界处的渡口,在渡口用重金租了一条船出发去黄岩镇。
梁怜君还是头一次坐船。
这一次租船租的是渡口用来载客的船,在那个渡口这已经是最大的渡船。
“七子,怎么了。”一共只有两个人女人,梁怜君总是要特别注意七子的感受。
坐这样颠簸的的渡船,七子也是头一次。
看着距离船舷不算低的河水,感受到渡船的晃动,七子觉得头晕目眩,还有点恶心想吐。
因为强忍着身体的不舒服,七子的脸色特别的苍白。
“梁姐姐,我没事儿,就是有点不太舒服。一会儿就好了。”
五爷和船夫在船尾,船头是芳姨安排保护梁怜君的人,梁怜君和七子坐在船中央。
因为七子难受,梁怜君让七子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你就这样好好的休息吧。”
走水路到黄岩镇,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也就一个半时辰。
感受到渡船的晃动,听着河水潺潺流动的响声,闻着带着一些腥味的微风。
看着河岸两旁不断往后面退去的树木和草丛,还有一些在河边浆洗衣裳的妇人,梁怜君心中感到了久违的宁静。
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快要过了两年,可真快啊。
吴国京都,摄政王吴风坐在比皇位稍微靠前一点的王座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朝堂上喋喋不休争执不断的大臣。
皇帝背后那吃人似的的目光,吴风察觉到了但他完全无视皇帝。
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站在吴风身边的内侍机智的高唱圣谕,本来吵吵闹闹的朝堂瞬间鸦雀无声。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了么?要是诸位大臣拿不定主意,本王先走你们什么时候定下了,通知本王一声如何?”
没有人敢抬头看吴风现在是什么眼神,什么表情。
自从吴风结束所谓的暗访回京都,重新坐上王座,朝堂上就没有一天安宁的时候。
“恭送摄政王。”
吴风一走,皇帝也摆驾回宫了。“恭送皇上。”
“不好,夫人这可怎么办啊。”
整个河面上安安静静的,悄无生气。就连雀鸟的叫声都没有。
突然间,河岸边的草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惊起了草丛中的鸟儿飞向天空。
有经验的船夫知道,他们一定是碰上水匪了。
船夫很慌,六神无主。
“这可怎么办啊。”渡船因为船夫的慌乱,开始没有方向的摆动着。
七子也被惊醒了,因为船夫的话七子也开始惶恐,七子一动船也晃动的厉害。
“船家,你先静一静。就算是水匪,我也答应不会连累你的,你先把船稳住不然我们都要栽进河中了。”
渡船才刚刚被船夫稳住,两岸接连的驶出了三条渡船。
船上的男人用黑色的面巾将下半部的脸全部的遮住,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每个人手上不是棍棒,就是砍刀。
梁怜君在估量,这些水匪中的老大究竟是那个。
都说擒贼先擒王,这句话用在谈判上也是一样的。
“哟,今天可是收获不少啊。没想到还能遇见两个如花的女人啊。正好,都抓回寨子去给大当家看看。”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随后,水匪们发出了戏谑的大笑。
换做是别的姑娘,早就被这样的流氓之言给吓哭了。
可惜梁怜君不是寻常的女人,七子也不是那种胆怯的闺阁姑娘。
除了最开的慌乱,七子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开始想对策。
而七子犀利的眼睛紧紧的锁住那个出言狂妄的男人。
“阁下大劫之前,难道一点都不问清楚对方的身份么?”
水寨的三当家也愣住了。他也没想到梁怜君会说出这样的话。
看着梁怜君不同别的女人柔弱反而一股冷厉狠辣的劲儿,三当家被遮住的嘴唇放荡一笑。
“有点意思。你居然不怕我,好啊你说你是什么身份。”
“三当家。”
水匪的三条渡船将梁怜君他们的渡船逼到了岸边靠着,水匪的三当家踏上了梁怜君的渡船。
“三当家如此的有恃无恐,是因为清河镇的县太爷对你们放任不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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