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一个地方足足养了半个月的伤,伤势终于痊愈完好了。
这期间,他也在暗中打听那个高瘦男子的身份,只是查无所得,这个人仿佛消失于世间了一般。
不过他却打听到了一个线索,雄飞等人大肆收集精良的兵器是献给了飘絮国的镇北将军杨镇天,用来装备军队,以便镇压越来越猖獗的叛乱!
杨镇天便是飘絮国最大的异姓王,战功赫赫,威震北域,这青枫镇的一份安定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
“那高瘦男子想必跟杨震天有些许联系,以后调查他便从此处入手。”
白无夜暗忖,目光再度聚焦雄飞,雄飞成立了新飞扬帮,收拢以前飞扬帮势力,正意得志满。
白无夜虽然对付不了雄飞,但对付一般的小喽啰还是不成问题的,一夜间,他纵火烧了不少飞扬帮的产业,整片青枫镇一片彤红。
白无夜专挑一些赌场和青楼等盈利能力极强的产业纵火,而且也为了避免伤到无辜,也特意叫醒了在附近居住的百姓。
那一刻,他远远看到雄飞气急败坏指挥手下灭火的样子就感到一阵快慰,仿佛仇恨得到了宣泄一样。
不过雄飞很快缓过劲来,察觉到有人针对他,然后全力发动手下找出纵火者。
只是此时白无夜却已离去,潜伏在河岸边的一处茂密芦苇处,紧紧盯着河上一艘缓缓行驶的货船。
货船高达数丈,远远看去,如同黑夜中的海中巨兽,极具庞大,货船在灯塔的指引下缓缓靠岸,而且船上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吆喝的声音。
白无夜的目标便是这货船,这艘船属于飞扬帮所有。
泗水河漕运发达,货运沟通三个大国,贸易极盛,飞扬帮拥有十几艘这样的货船,每天货来人往,赚得盘满钵满。
“若是这艘船没了,不知道雄飞会不会暴跳如雷?”
白无夜冷笑道,他想弄沉这货船,目前他既然没办法对付雄飞,但也想让雄飞各种难受。
他自小熟悉水性,然后学了修行之法后,闭气功夫时间也大大延长,对毁船之举很有信心。
他看了看背后包袱上准备凿船的工具,‘噗通’一声,已潜入水中,向那艘货船快速靠近。
无声无息,夜色更添隐蔽,白无夜顺利来到货船底部,花费九牛之力终于将船底凿出了一个洞。
看着河水急促涌入船内,白无夜将洞口扩展更宽,直到他觉得这洞口难以修补时才停手。
他不一会儿听到货船上的人惊慌失措,疯狂大喊,想必是发现了货船进水的情况。
白无夜见事已成,便想离开此地,突然他猛觉背后水流一阵涌动,还好他一直警觉,见背后有异动想也不想直接往前游,然后趁着这间隙往后看去。
经过修炼,白无夜目力很强,在夜晚水中也能看清十米之内的情况,他看见一个瘦小精悍的中年人手持匕首,正刺在刚才他立身的原处。
可想而知,若不是他游的快,刚才便要被刺死!
白无夜一凛,他没想到这货船上的人行动这么迅速,这么短时间就想到有人在破坏这货船,然后派人下水来干掉他!
他并不想跟对方纠缠,天知道对方的修为有多高,有没有帮手,既然目的已达到,他留在此地再无意义,手一划,往远离那个瘦小中年人的方向游去。
而瘦小中年人紧追不舍,与此同时,另有两个方向也有水流异动,或许还有其他人也在。
白无夜虽然水性不俗,可哪能比得上这些靠水吃饭的人,一会儿,那个瘦小中年人追了上来,匕首一挥,再度向白无夜划来。
在水里行动力本就受阻,‘哧’一声,白无夜胸前被划出一道血痕。
白无夜忍住剧痛,运真气,手中凿船的工具当作武器,直刺瘦小中年人的眼睛。
瘦小中年人很灵活,在水中身形仿佛不受阻一样,猛的后退,灵巧的避开了白无夜的攻击,等到白无夜的攻击力尽然后又缠了上来,缠斗一会,不久后又在白无夜身上添加了一道伤口。
白无夜暗暗着急,同时强迫自己冷静,他身上已添了更多伤口,要不是他躲过要害,或许已经葬身此地了。
心想不是办法,突然,他心一狠,放弃闪避,全力刺向瘦小中年人,竟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瘦小中年人犹疑了一下,终究没这勇气拼命,他后退躲避,然后想跟之前一样故技重施,等白无夜力尽再缠上来。
只是白无夜的攻击却是虚招,他本就无心与瘦小中年人纠缠,这与等死无异,他虚晃一招后,身体却猛地往后退,同时手脚划动,向岸边逃窜!
这时瘦小中年人一怔,继而大怒,在后面紧追不舍!
或许是求生的本能激发了白无夜的潜力,竟让瘦小中年人一时追之不上,白无夜划到岸边,看到不远处的一匹马,心情终于没有那么紧绷,心想还好早有准备。
他早已想好凿穿这船便要离开这青枫镇,不然面对雄飞的全力追查势必难逃一劫,所以早准备好了一匹马在岸边。
他回头看了还差一丈多远距离便要追上来的瘦小中年人,没有任何犹疑,急走翻身上马。
“我会回来的。”
白无夜回头遥望青枫镇,暗暗发誓,随即手一拍马屁股,官道上响起‘踏踏’的马蹄声,而瘦小中年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骑马踏尘而去。
白无夜足足骑马奔行了两个时辰,看到已远离青枫镇,才放下心来。
夜黑如墨,周边皆是荒山野岭,这时候白无夜才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他从路边找了些药草敷上伤口,感觉好受了点,然后再行十几里,终于感到人疲马劳,好在此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破庙,孤零零的立在道路之旁。
他将马拴住,走进这破庙,准备在此度过一晚再赶路,只是很意外的是他发现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破败的佛像,冷清的香案之下,有一个小火堆,散发出微弱的光,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卷缩在旁边,沉沉入睡,他脸上脏兮兮的,不过依稀能看出他很是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