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鬼吹灯小说还没面世,苏信的心情不错,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睛,身体随着火车轻轻晃啊晃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醒来睡去,睡去醒来。天大亮了,闷罐子一样的车厢里拥挤得厉害,里面的气味,呵呵达╰( ̄▽ ̄)╮。人们上来下去,下去上来,为了生活,为了理想,为了工作,为了这个那个,他们拼命奔波,归根结底是为了活着吧。苏信闭着眼睛,脑海里回忆的鬼吹灯的情节,找个时间得把它写出来。不知道现在小说市场景气不。熙熙攘攘中苏信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卡啦啦啦的一声,火车停了下来。到南京了吧,苏信伸了个懒腰,后背疼得厉害,于是决定下去走走。
南京啊南京,对南京的了解不多。苏信忽然想起前世冯小刚拍的南京大屠杀主题曲:
黑色覆盖着记忆
风停止了呼吸
夕阳用余晖为死去的人举行葬礼
神只会创造天堂
人才建立地狱
肉体比蚂蚁更渺小摧毁更容易”
肉体比蚂蚁更渺小摧毁更容易,别特么说精神不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苏信暗想:无论到什么时候,权力地位还是很重要的啊。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自古如此啊。一个分局局长为了让我这个穷小子离他女儿远点,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滚出学校,呵呵。天气还是阴沉沉的,点一支烟,苏信看着眼前的烟雾,有点发呆。还是年纪太小而且没有感情基础啊,不要想董妹妹抗拒父母了和自己在一起了,从胖子那里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该结束总会结束的。
上车了上车了,要开车了。列车员大姐大声喊道。苏信回到现实,掐灭了烟,三步两步蹦上火车。
咦,身边的乘客换了。刚才是个大姐,现在是,是个大叔?苏信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乘客,感觉他怎么比自己还憔悴。只见那人三十岁上下,寸头衬衫,细眉细眼,紧紧抱着个公文包,就是个路人甲的造型。哦,大概是跑保险的。
“大叔,不,大哥。麻烦让我进去下。”苏信轻轻推推闭目养神的男子。
“哦,哦,好的。”男子睁开眼睛,让出过道。
“小伙子,去sh啊?”王中磊,就是中年男子看着苏信,“高考完了?去旅游吗?”
“嗯,是的。”苏信没说实话“您呢,去出差。”
“恩……对,去签个合同。”王中磊本不想说,但是看苏信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还是如实回答道。
“您是做哪行的?”苏信好奇道。
“做广告的,我自己的公司。”王中磊得意微笑,这可是他和哥哥独立创下的,没用家里的支持。大院子弟啊,像我这么独立的少啊。嘿嘿,夸奖我啊,崇拜我啊,少年,我是不会骄傲的。
“哦,贴广告的。”嗯?苏信脑海中浮现了一幅画面,月黑风高,王中磊独自走在小区里,左右张望,样子猥琐。他一手拿着浆糊桶,一手拿着一摞上写些着“办证138xxxxxxxx”的传单。左手往墙上一刷,右手往墙上一贴,一刷一贴,一贴一刷……
“你妹的,我是做广告的!!不是贴广告的!!”王中磊仿佛知道苏信在想什么,气急败坏地嚷道。
“大叔大叔,不,是大哥大哥。注意素质,这是在火车上,别喊别喊,知道了,是做小广告的,是做小广告的!”又一副画面浮现:深夜,小屋子,一台计算机。王中磊在用photoshop制作图片,美女,诱惑的姿势。上面写着,激情女郎,包夜500。打印机哗哗地响。然后王中磊走出小区。左右张望,样子猥琐。一手拿着浆糊桶,一手拿着刚刚制作的小广告。左手往墙上一刷,右手往墙上一贴,一刷一贴,一贴一刷……
“你个混小子!是平面广告,平面广告!”王中磊快疯掉了。
“知道知道,就是美女摆姿势。这边咔咔咔地拍照,然后上杂志封面的那种,对不。”面对王中磊要杀人的目光,苏信显然很上道。
“尽管表达不是很准确,但是大意差不多。”王中磊舒了一口气,我和一个学生较什么劲啊我。
“做广告?好像没什么前途啊。”苏信显然没什么兴趣。
“口气不小啊,你说什么有前途?”王中磊冷笑。
“拍电影。”苏信很确定地说:“要不就是电视剧。”
王中磊心头一动,和哥哥开办这个公司的目标就是要进入影视圈,并且这个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这次去sh就是把广告公司的业务结下,开始下一步歌曲影视计划了:“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你,知道影视公司怎么回事么你。”
“嘿嘿,攒剧本,找导演,当然,反过来也行。然后找演员拍摄,宣传发行,要是公司强大,宣传发行只要能跟上,剧本好的话……”
“导演和演员会自己找上门来!”王中磊显然更上道。“你丫的说的倒是简单,公司怎么样暂且不说,拿来的本子?”
苏信左右张望:“给我买两个方便面,两个火腿肠,两袋烤鱼片,两个健力宝,两个南京板鸭我就……”
“给我个剧本?”
“不,给你讲个故事,想要剧本的话另谈价。”
“你丫的真黑,还要那么多,双份是有我一份么?我俩边吃边聊?”
“不,全是我的,离sh还挺远呢,我要在路上慢慢吃,你要吃你自己再买。”
“你个死小子!”
后来的影视圈的人都认为这是一次历史性的见面,后来华谊兄弟的执行总裁王中磊就这样在一个绿皮车厢里认识了今后称霸屏幕,不,应该是称霸幕后的天才苏信。
篇外篇:我上台的时候很少,有时候是逼的。有时候是为了和朋友开玩笑,第一次?除了在学校,应该是在一个个酒吧,认识了几个老流氓(笑)。很感谢命运。那时候我刚刚丢了工作,老天马上就给我掉下来个饭碗。苏信揉揉鼻子,应该早就拆掉了吧,都快二十年了。我写回忆录的时候会把它记录进去的,但是现在说这个有点早吧。成功?我才刚上路呢。
这个酒吧可有年头了,自我来的时候就开了好多年了,以前叫什么记不清了,改了好多名字。三十多岁的酒保站在吧台里面安静的用一块雪白的glassclothes慢条斯理地擦着酒杯说。
以前有好多玩摇滚的经常来这里,对,就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些位置,说什么来朝圣,鬼知道来朝什么圣。嗯,我不太关注娱乐圈,但是里面的人还是认识一些的。
我认识的谁最有名啊?这个真不清楚,好像我老板说过,这面墙,就是这张照片一定要留好。被翻拍过好多次了,应该是,对,叫苏信的第一次演唱就是在这里。谁照的还真不清楚。
记者走出酒吧,回头看看了牌匾。上面写着:愚公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