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场战争现在已经不属于丧失了战意的他们,身为主角的人总归还是要走上属于他荣耀的战场。
出现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惊恐的士兵连滚带爬的让出两条代表着英雄向恶魔攻击的道路,因为这两个同为生命吞噬者的存在他们才没有落荒而逃,现在牺牲了那么多人,可是夺取胜利的却是这两个人,这真是不公平,也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一个身穿银白色绣满花纹的盔甲,头戴银白色的头盔,只突出稚气未脱的脸孔,五官小巧玲珑,算得上是一个美少女,其盔上的凤翅形饰物闪耀着金色的光辉,手持一把长达半米全身缠绕着金色纹路长矛,用手中的长矛遥指阿鲁卡多,仔细的看的话那长矛是由她右手变换形成的,然后用冰冷的语气报上名来。
“娜塔莉斯。”
“班固。”
另一个男的同样报上名来,声音出奇意料的清脆,仿若未成年的少年,以紫色的兜帽遮挡着大部分身体,尤其是脸部,除了在阳光之下闪耀出光芒的深绿鳞片皮肤与长手臂外,还有着粗壮长着如同三角型剑状尖刺的一米长多长的尾巴,这样的外表无论如何去看都已经不属于人类也不完全是兽,乃是半人半兽的怪物‘蜥蜴人’。
“罗斯帝国,无名小兵-阿鲁卡多。”
也许为了赞扬他们的勇气,或许感谢他们,让自己不需要再杀更多的人,作为奖励阿鲁卡多回应了他们。
“那么,请你去死吧!无名的小卒。”
半人半兽的怪物发出了凄厉的咆哮声,速度快得惊人,就如同利箭一样,只闻其声,人已经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在阿鲁卡多的正面,迎面而来的是锋锐的爪子。
这是一种被称为‘月步’的武技,是人类经过无数的锻炼才掌握的技能,以常人无法看到的速度来进行反覆的踏步,在以旋转腰部来实行加速,是一种人类与妖兽战斗之时必须要掌握的技能,不然的话只会成为被压倒的一方,如同靶子一般。
在普通人的眼中其身影就如同天上的云层时隐时现的月亮一样,由此而得名,当然还有一种说法就是练到极致之后能够以空气为助力,从而如同在地上立一条楼梯一样,登上带给人类无限遐想的月亮,听说创造世界万物的‘母亲沉睡于此’,人类曾经祈求以此登上母亲的所在地,询问她或者‘它’还为什么冷眼旁观的看待它所创造出来的世界万物在互相残杀。
可是由‘兽化’者施展出来的话,那么就可以被称为‘残影步’,速度快到极致以至于留下用来迷惑敌人的幻影。
“铛!!!”
闪烁着深灰色光芒的利爪,浅浅地划过阿鲁卡多的肩膀。
这是已经超越了人类眼球所捕捉到的速度,就连阿鲁卡多都是依靠着早已经经过千催百炼的身体所产生的对于危险的本能从而躲开敌人以心脏为目的的必杀一击,堪堪的躲过,虽然阿鲁卡多深信自己盔甲的防御,这种攻击虽然可以轻易的撕碎人体,但是对于他来说并不存在一击即杀的功能,但是也不是无法对他造成损伤,就算是无坚不摧的盔甲,但是穿在其身上的也只不过是血肉之躯吧了。
在敌人的利爪再度进入攻击状态之时,阿鲁卡多选择先往后跳开一步,以保持与敌人之间的距离。
在这种非人的速度之下,近距离的战斗无疑对挥舞着巨剑的他来说无疑是非常不利的,也可以说是自寻死路。
在一击得手后,或者说给了阿鲁卡多一个下马威后半人半兽般的少年或者说已经完全兽化了的蜥蜴人也露出牠那排列在细长下颚上的尖牙,呜呵呵的笑了一下,发出了带着喜悦的笑容,放佛在嘲笑阿鲁卡多的不自量力。
阿鲁卡多没有理会其嘲笑,只以聚精会神的状态双手握着巨剑架在身体中央,摆好防守反击的姿势,准备迎接着接下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而完全兽化了的少年也早已经不是其当初所见的那个模样,高达二米,全身都充满着爆发性的肌肉和绿色的坚硬鳞片,化成了完全的兽体,人身蜥蜴头的怪物,那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人类撕碎成碎片的怪物。
长度大概二十厘米由手掌长出来的寒光闪闪的爪刺,而他正在以蹲踞式的姿势来进行突击前的调整,就像猫科动物一样形成一个拉紧身体各处肌肉,将所有力量都汇聚在强而有力的双腿之中。
“呜哇哇!!!”
蜥蜴人强而有力的后腿一蹬,伴随着凄厉的咆哮声宛如疾风向阿鲁卡多发动能引爆空气流的攻击。
然而可惜的是,面对同样拥有如同野兽般的本能的阿鲁卡多早已经预测出他攻击的位置,身体不动以弓着身子的形态躲过了离鼻尖只有几公分距离往脖子横扫而过的利爪,在看准擦身而过的破绽,剑朝地上在支撑拱腰的身体在扭动腰身的肌肉就像海底捞月一样发出由下往上的斩击。
“呀啊啊啊啊啊啊!!!”
双手握剑跟随着吼叫声往上空撩去,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在几乎可以将飞跃头顶无处借力的蜥蜴人躯体分离的瞬间。
“哈!!!嗖!!呯!!!”
三种声音同时响起,少女充满着杀气的娇喝,空气被刺穿的声音,金金属交击而起的声音同时而至。
火花在长矛与盔甲的撞击中四溅而出,阿鲁卡多吃了一个暗亏,肩膀被一支充满力量感的‘长矛’射中,虽然没办法穿透其铠甲,但被击中的地方产生出强大的冲击力让阿鲁卡多的身体以不自然的姿势往后退,让势在必得的斩击偏离了预先的方向,最后只能斩在大地中,溅起起了灰尘和划出了一条几乎未入了一半剑刃的深坑,可想而知若然蜥蜴人被砍中的话将会如何,而那将会是撕裂一切的反击就这样无疾而终。
呼........
在战斗中一击无功而返,这本是常事。
阿鲁卡多重新的调整着架势,吐了一大口气来调整一下变得紊乱的气息,手心也正在流着大量的冷汗,心跳也加速到快破表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无论他多强都好,他仅仅是以血肉所组成的生命个体而已,就连力量也是暂时借来的,并没有这个世界的人吞噬生命从而强化自身的能耐,而血币进入其身上仅仅是化作了给予他战斗的魔力而已。
从这场以性命来互相挥刀的战斗来看,这场战斗真是相当的不公平,眼前敌人身体早已经超出了人类范畴的’怪物‘和那个能够射出强而有力长矛的少女,也许也算不上是长矛,那是通体金黄色的,就像是由身体中抽取出来的尖锐骨头化成的武器。
可是如今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于进入了战场上的人们来说,生命只分为’生与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能够再次证明自己还活着的选择。
若然是面对一个敌人的话,阿鲁卡多自信能够拥有数十种在瞬间解决战斗的方式,可是若然是两个人的话,应该说是两个兽,因为这个世界不存在着四条腿的人类。
尤其是虎视眈眈的人马形态的少女,完全做到了打蛇打在七寸,快,狠,准,甚至预测了他在攻击的瞬间力量的流动从而进行捣乱和破坏尽情的对其进行骚扰的作战,破坏他攻击的节奏,充分的发挥出了二打一的优势。
人马少女以阿鲁卡多为中心为圆点,不断的进行游走射击,其速度就是一道带着银色鬃毛略过大地的风,其长矛却是一支惊雷,无论是任何角度,处于任何方向,就算有时候感到长矛来自于正面,可是当你砍落或者说防御正面的时候,后面的长矛也已经击中背后。
“真是麻烦的敌人,同时面对着两名猎人,果然无法轻易取得胜利!”
用手将一支射向他眼睛的长矛拨开,阿鲁卡多喃喃自语的道。
久守必败这个道理,作为早已经驰骋于战场的阿鲁卡多深有体会到这一点,身上力气消耗的速度也无法让他长时间的战斗。
深知必须要尽快的寻找突破口,不然迟早都会以落败收场或者说死亡来作为结局。
生命是一条链子串联起来的生态系统,世界万物都是由生命之源来构造而成的肉体从而驱动。
每个生命的诞生在其体内都有一个湖泊,盛装着流动于身体的‘生命之源’来构造成原本由‘母亲’设置的身躯来塑造出生命的存在,生命为什么会有婴儿、少年、青年、老年呢!为什么就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生命停留着在某个时刻呢?
因为‘生命之源’永远都处于一种创造肉身的阶段中,就像用盘子装着的水,每个生命一出生就注定了盘子里的水有多少,而是每天它都在创造着身躯,由脆弱到变强再到枯萎的一个过程,因此以人类的躯体来说是无法达到永生这一阶段的,因为盘子里的水限制了你的人生‘活着’的时间。
不同的生物都有着其不同的活着时间。
直到人类破解了其中的奥秘,那就是代替‘母亲’来操纵自身的生命能量——来自行的构造身体。
可是人类自身的‘盘子’难以运行如此强大的身躯,预支‘生命’来构造强悍的身躯,就像含苞待放的花一样仅仅是过眼云烟,短暂而美丽,盘子大了,可水就小了,到了那种难以运行身躯的地步。
世界上的所有生命都由一个链来捆绑在一起形成循环,每个生物的链子都有其微妙的一面,身为创造者的‘母亲’都很贴心的为其安排食物来进行身体行动的消耗。
改变了自己的身体的构造,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食谱的改变,越强大的躯体所需要的‘食物’就会越庞大,单靠相比之下比人类弱小的‘生物’来补充能量的话,无疑是杯水车薪。
猎杀更强的生物成为了人类通向永生的道路,但是无疑在母亲构造的生物链中,人类是何其弱小的,如何能击败无论防御速度力量都远超过自身的生命,于是乎人类想到了制作攻击用的利刃,制作用于防御的护甲,以模仿各种强大生物的动作来锻炼出战斗使用的武技。
可是这样依然是难以匹敌这个世界上同样身为智慧物种的异族们,那坚硬的鳞片,就算人类确认利刃能够刺穿其防御,可是却没有拥有能够击穿其鳞片的力气,就算所制作的护甲能够确保敌人的利爪没办法刺穿,可是‘它们’无需刺穿,因为只要被击中,那穿戴着铠甲的人类肉身就已经破碎而死。
那么人类就没有办法吗?答案是持否定的。生命之源竟然为创造万物的存在,那么只要这个世界拥有的东西,人类就能依靠解析其结构进行模仿,完美的在现出来。
以其它生物的身躯作为蓝本构成身躯从而让自己获得更为强大的肉体,以世界上的物质构造出防御自己的盔甲和利刃来进行狩猎来补全自己,这就是猎人。
而也只有这样才能和这个世界上的顶尖猎手们一较高下,也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而‘兽体’是以比人类久远诞生出来的其它种族,由于母亲一开始并不是以精打细算的模式来创造出来的生命,于是乎远远的比人类强大,其身躯或者其身体内在的器官甚至拥有了某种特殊能力,疾风般的速度,撕裂敌人的利爪,喷吐火焰的器官,发出闪电的生物,长出能够保护自己的鳞片。
每种生物都有其特长的所在,也是他们为之生存的本领所在。
以他们为蓝本模仿‘他们’获得他们的能力,变成了人类‘进化’自身的最佳选择。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越强大则越饥饿,为了维持这种庞大强壮的身躯其食物的品质要求非常之高,普通人类的食谱无法满足身体的需要,于是乎战争爆发了,这一切都为了剥夺生命来补全自己,来让自己得到充足的‘食物’从而维持着强壮得身躯,越强壮得身躯寿命就变得越长,就这一点就足够让智慧生物们疯狂了。
猎人=猎杀人类,那是何等的讽刺。
被人马少女不断的射出的骨刺之下。
只能不停的进行防守的阿鲁卡多处于绝对的下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久守必失,这是连普通人都知道的道理,阿鲁卡多岂有不知的道理。
游走在其中寻求机会或者作为掩护的蜥蜴人又一次将企图突破的阿鲁卡多逼回去,其嘴唇上杨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这是他们兄妹经过无数次演练而成进攻方式,就算对方同为猎人,他们也无所畏惧。
蜥蜴人一身坚硬如钢般的鳞片给予他很好的防御,除了腹部略显柔软之外的短板,几乎可以被称之为皮糙肉厚,而强韧而粗壮的腿部肌肉给予他凶猛的爆发力,和能够撕裂一切生物的獠牙和强而有力的爪子。
半人马其身轻如燕,抛弃了脚掌的存在从而得到更为适合长时间支撑身躯的蹄足,流线型的身躯让其在进行奔跑的时候能够有效的抵挡空气的阻力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表现得御风而行,主要的武器是能够如同壁虎一样断臂重生的左手,在靠二头肌较为发达的右手来进行投射而出。
这两者在于这个世界上拥有的数百种更大的种族来说,两者自身的构造都处于着较为明显的短板,爆发力不适合持久作战的蜥蜴人,抛弃了防御获得了耐力和速度的半人马。
可是由于两者之间的结合太好了,才让阿鲁卡多有点老虎面对刺猬无从入手的局面,最后形成了困兽犹斗的局面。
“给我去死吧!躲藏在黑甲中的战士。”
看到被打得狼狈不堪的阿鲁卡多,连手上的武器都握不紧从而半跪于地,被姐姐的势大力沉的长矛射得狼狈不堪的黑甲战士,虽然兽化改变了他们不同的外在就连内在也已经不相同,可是他们却是如假包换的姐弟,这也许是这个世界的特色之一。
被猫戏虐的老鼠,即将被蛇吞掉的青蛙,此刻他们毫无疑问是属于捕食者的一方,但是阿鲁卡多岂能是区区的老鼠,就算真的是老鼠,那也是长满了尖牙利爪足够撕碎万物利牙的老鼠,只要看准机会就能够撕裂他们的存在。
蜥蜴人脸上喜怒形于色,就算是化为丑陋的怪物也能感到其面部表情的变化。
眼看阿鲁卡多败相已露,兽化少年感到时机已经成熟了,胜利的果实可以摘取了。使出了一开始的突袭招数,其攻击的目标选择依然为心脏,生命之源汇聚之地。
若然他还采取游走的动作进行掩护性攻击的话,阿鲁卡多觉得要杀他还需要花费点时间,但是现在的话,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越是疼痛阿鲁卡多就越感觉到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活跃,感受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运作,连绵不绝的‘魔力’在其体内形成了缠绕在身体中形成了循环,不断的提供战斗能量给予他,所谓的狂战士就是积累得伤害越高、只要不死,身躯未曾倒下就只会越发的强大,或者说自己只要还有一口气存在就会永不停止的进行战斗,直到自己化为虚无。
狂战士——湖上骑士兰斯洛特。
模仿了这一切的他,就连其所在痛苦所在的内心也一并的接受了。
在蜥蜴人绿油油的眼球凸出,充满了惊恐万分的神情中,以至于脸孔扭曲,阿鲁卡多完全无视连绵不绝射击自己发出暴炸一般巨响的骨刺,铠甲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甚至让自己身体内的内脏进行了移位,但是阿鲁卡多却无视着这一切,或者说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借着被射出的骨刺让自己往后退的时刻。
以完全放弃防御的姿势甚至连那把不善于贴身战斗的大剑也一并舍弃了,作出突围逃跑之资。
一切都是为了引诱敌人来进行追击,在脑海中计算好距离,经过长时间的战斗早已经让其熟悉到了蜥蜴人那凶猛而爆发性突击速度,拉开距离是为了留下能够让自己反应过来的速度。
耳边传来空气的响动,那是庞大的身躯撕裂空气的声音。
上当了!!!
外足弓先着地支撑身躯扭动,在来一个急速的转身正视着敌人,刚好卡在蜥蜴人突击的最大距离,在将身体压低从而快速钻入兽化少年的怀中,利用了双方身高的差距,也刚好躲避了由其侧腹射过来的骨刺,一切都处于行云流水之中或者说计算中。
连绵不绝的攻击和身体积累的伤害让阿鲁卡多化成了真正的‘怪物’,以生物战斗的本能的选择了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攻击方式。
愣了几秒后蜥蜴人反应过来,强而有力的双手采取以拥抱的姿势下意识的想将突击过来的阿鲁卡多来一个怀抱杀,可阿鲁卡多没有给他任何机会,那看起来小其一圈的双手快其一步的以钳住的姿势,捉着其手臂上的关节点,从而让他有力无处使,轻易的将其控制。
同时阿鲁卡多那副连脸孔都所遮挡的头盔,宛如真正的野兽一般发出了撕裂的鸣响,化为褶边的头,露出了尖而利的牙齿,整体划一的向内弯去,就像真正的野兽一样,血盘大口一直撕裂到后耳位置,这件盔甲就好像是活着的一样。
如同狼一样发动了精准和必杀的一击,在敌人处于僵直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刻一口咬中蜥蜴人的脖子,尖锐的牙齿深入其中吸食其血肉。
感到伤痛的蜥蜴人身躯激烈的扭动着、挣扎着,挥舞着,可是面对着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化为同样的野兽的阿鲁卡多不起任何作用,时间流逝中身体失去了大部分生命之源的支撑少年如同生物蜕化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为一个瘦骨嶙嶙和少女有几分相识的少年,同样的银色头发和那看起来十分清秀的脸,还保留着少年应该有的稚气。
身体任何部位都能够化作武器给予敌人打击,这才是为战斗而疯狂的狂战士,已不疯狂则不能活的心态来迎接一切,就算受到或许会致命的伤害也要狠狠的扯下对方的一块肉,所谓的猎人不就是这样吗?设下陷阱,放下诱饵,在攻其不备。
面对‘寿命’被夺走,从而由血红色转化为苍白色的少年,其双眼回光返照般闪过了一丝的光芒,用尽气力般的嘴唇张张合合的似乎要对于背后的半人半马少女诉说什么。
若然看其口型的话,那就是在说快逃走。
可惜身在阿鲁卡多眼前的人马少女看不到,而正在咬着少年脖子吸食名为生命之源血液的阿鲁卡多也看不到,生命到最后的遗言,弟弟对于姐姐的爱就这样在没有告别时离开了。
战场上的战士是一种无论发生什么变故都好,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情的攻击、消灭还站立着的敌人。
而不成熟幼稚的少女却放弃了这正确的目标,也放弃其所擅长游斗的本能,这是何等的幼稚,就宛如毒蛇放弃了它的毒牙而采用身躯和敌人搏斗一样,其结果显而易见,以己之拙,攻敌人之长。
看着原本肌身充满着代表力量的肌肉的半人半兽就像被刺破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姿势化为了一个瘦削的少年,充满活力的身体就象被削过似的,身体上的血肉被抽出其体内,最后变成了一副皮包着骨的模样。
就像一个饿极了的’狼‘饱餐了一番一样,阿鲁卡多感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中都流转着如同用不完的力量,随手将早已经失去了血肉从而化作皮包骨瘫成一坨的少年往少女的方向一抛。
而不远之中,目睹这一切的少女或者说一切的转变都过于快,胜负瞬间逆转,与至于她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她脸上被惊呆得改了样子,两颊的肌肉都松松地下垂,一张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的样子。
到醒悟过来的时候其脸上早已经布满了泪水,将精致的小脸变作花脸的猫,抱着早已经因为被卡多咬断了脖子已经死亡的少年,或者说是骨头进行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这也许也算得上是一种让阿鲁卡多感到惊讶的画面,在欲望的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如此真挚的情感?
对于‘贵族’这种枝繁叶茂的家族来说,过多的血亲反而更容易滋生出更多的仇恨,一只筷子不如一扎筷子的故事,才是这个世界的至理名言。力量只有在汇聚于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才会更强,因此而将自己的兄弟姐妹凡是拥有一样血统的人杀光才能成就更强的‘狩猎者’。这种事并不难以理解,也可以说时常发生在贵族中的人间惨剧。
看着哭得伤心的少女和其脸额中正在滑过的泪水,阿鲁卡多脑海中放佛回想起了什么,我是人类?现在正在厮杀人类?。
早已经因为疼痛而被铠甲吞噬的理智去而复返。这并非他的战斗方式,这是野兽的战斗作风,他不允许自己不以人的姿态来活着,因为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的身为人的骄傲。
阿鲁卡多以举高临下俯视的姿势对着半跪于地上拥抱少年头颅而痛哭地人马少女,冷漠也好淡薄也好的语气说道;“你走吧!带着你的同胞离开这里,不准在回来。”
然而看着早已经透心凉,或者说化作了白骨的弟弟,少女带着无比怨恨的神情,舞动着四条粗壮有力的蹄子,宛如疾风掠过草地般的冲击而来。
仇恨会让人冲破头脑,不顾一切从而作出错误的选择。
侧身躲避,继而舞动剑刃。
一声稚嫩的惨叫声响起,流着泪依然漂亮的少女,最终失去了头颅或者说生命,在空中飞舞的头颅在某种引力下,或者在卡多精心安排下,‘砰’的一声掉到了死去的少年怀抱中。
对于拿起武器向其攻击的人,你除了杀掉外别无他法,战争从来不与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划分,只要拿起武器发动攻击者皆是敌人。
经历过无数杀戮游戏的他,早已经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了,因为每个世界都有其生存下去的方式,包括现在这种互相残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