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客房部送水过来?陆月晨脸都绿了,想要开口让沈惊蕤为自己买水,可惜沈惊蕤已经利用房间里的座机给客房部打去了电话,已经吩咐了下去让人送水上来。
死渣男,居然不按套路来,沈惊蕤挂了电话,看着无话可说的陆月晨,勾了勾唇,“我只准备了红酒,却没想到你想喝白水,是我疏忽了。”
说着,沈惊蕤从床上起身,来到橱柜前拿出自己已经准备好的红酒,顺势拿出两个高脚杯,陆月晨有感冒的前兆,他也不能硬逼着人家陪自己喝酒,又将其中一个高脚杯放了回去,“也好,先品品酒,也不失为一种情调。”
陆月晨在前,沈惊蕤差点都忘了自己还准备了上好的红酒,在等客房部送水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不能对她做什么,索性品起酒来。
见他变老实了一点,也从床边离开了,陆月晨这才松了一口气,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葡萄香和玫瑰香,整张床上甚至地毯上都被玫瑰花瓣铺得严严实实,陆月晨起身缩了缩,靠在床头。
沈惊蕤看着她,便举着高脚杯朝她走了过来,另一只手上夹着一支完好的玫瑰花,放在鼻间轻轻嗅了嗅,可还是比不上她身上的松木香,于是便把玫瑰花扔到身后,低啜了一口红酒。
“要尝尝吗?味道还不错呢。”
高脚杯边留存着他的唇印,陆月晨蹙着眉,很快又恢复正常,要是接过这杯酒,那她就不知道能不能安全脱身了,怎么送杯水要这么长时间,眼看着沈惊蕤朝自己越靠越近。
一指勾起她的下巴,沈惊蕤笑了笑,想把红酒送到她唇边,陆月晨看着高脚杯里的深红色液体一点点倾斜了下来,唇碰到酒精的一瞬间,微微一凉。
“叮咚——”门铃一响,救星啊!陆月晨假意微启的双唇立马就闭了起来,“我去开门!”
沈惊蕤看了看门边,听到是来送水的,一时间兴趣全无,展了展眉,将已经起身的陆月晨又拉了回来,“还是我去吧。”说着将高脚杯放到一边,没有给陆月晨反驳的机会,随即便开门去了,再回来时手里多出了一杯水。
完了,现在激烈反抗还来得及吗?!门已经被关上,沈惊蕤已经回来了,看到来到房间半中央的陆月晨,沈惊蕤抬着水,“怎么从床上下来了?渴坏了吧,来,喝水。”
陆月晨这是想跑来着的,被沈惊蕤这么一说,她接过水来吧,不喝也不是,喝也不是,如果不喝,那就是不渴,说不定沈惊蕤就会继续刚才两人之间停止的事,如果渴,又喝得太慢,那就是在拖延时间,被沈惊蕤发现的话,更会激怒他。
所以,眼下最正常的反应就是,快速地喝完他手里的水,这样才不会让他对自己起疑心,陆月晨这么想了,也是这么做了,表现得就像一头水牛,水杯立马就见了底,沈惊蕤眼中的笑意这才越来越浓了起来,朝她慢悠悠地靠近,却离了一个杯子的距离。
陆月晨用空杯子挡住他,干笑了声,“我……我还想喝……”
沈惊蕤停了下来,看了看这空杯子,反抓住她的手,他给她的耐心已经太多了,“你不是冷吗,让我帮你暖一暖。”手上用力一甩,陆月晨就被甩到了床上,水杯落到床边,看着沈惊蕤眼中的不怀好意,看来,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说来也奇怪,自从喝了那杯水,陆月晨就有些头重脚轻,难道是怪自己喝得太急了?不对,那杯水好像不太对劲!
一手扶住额头,用力地揉了揉,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看着沈惊蕤模糊的轮廓朝自己压了过来,陆月晨难受地往床的另一边爬了过去,反倒被沈惊蕤抓住了脚踝。
她能感受到自己滚烫的体温,沈惊蕤实在是卑鄙,居然对自己下药,身体的难受让她寸步难行。
“好热……”
陆月晨不安分地扭了扭头,沈惊蕤看着她,这次他才不会上她的当,任凭她装得有多像,他也不会再去相信了,“一会说冷,一会又说热,小甜心,你可真会骗人。”
沈惊蕤说着就欺压了上来,轻咬住她的耳垂。
“别碰我……你起来!”用尽浑身力气将身上的人推开,沈惊蕤朝侧面一翻,饶有兴致地看着像喝醉了的陆月晨,她这个样子,让他更想狠狠地欺负她了。
“陆月晨,明明是你有求于我,现在就不要给我装清高了,我会让你享受第一次该有的温柔,别怕,我不会弄疼你的。”
伸手将陆月晨抱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沈惊蕤觉得陆月晨要安分了许多,也不再对她客气,一手扒下她的衣领,看着她雪白的肌肤,喉结滚动了两下,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不……不……别碰我……”肩膀上一凉,陆月晨浑身都拉起了警报,凭着意识从他霸道的怀里挣脱出来,下到床边,差点晃倒,陆月晨扶住墙沿,视线格外模糊,沈惊蕤化作一团黑影又是追了过来。
“救命——救命啊!”下意识地从嘴中呼救了出来,陆月晨极力找着支撑物撑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朝记忆中的房间门口蹒跚而去。
陆月晨这是玩哪出?沈惊蕤看着脚步不稳的陆月晨在房间里乱跑着,到手的猎物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跑了呢?审视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轻蔑。
陆月晨摸扶着墙壁来到门口,手上力气全无,都已经握住了门把却没有力气打开,沈惊蕤看着她想逃又逃不掉的样子,来到一边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被人抓住了腿,陆月晨倒靠在门边,嘴上不听地开始呼救,一边拍着门,一边缩着腿。“救命啊……来人啊……”双手胡乱一碰,将墙角门边的装饰花瓶碰倒,瓷器花瓶一倒,立马摔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