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轩终于费尽了口舌,让刘翠茹明白自己选择的专业“钱”景光明,而且不会担心就业的问题。刘翠茹半信半疑的接受了,但是她还是担心儿子木子轩考不sh成大学,她自己的儿子她最清楚。但她看木子轩信心满满,就没再讲什么。
学校后门有一条小路,那是木子轩以前经常和林小雨约会散步的地方。这条小路人比较少,而且两边高高大大的香樟树衬托的这条路异常的幽静。
今天,林小雨没有跟他一起放学,而是自己先开车回家了。木子轩怏怏的走在这条路上,忽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位老者。
这位老者,须发皆白,全身素衣,脚蹬一双软底白色球鞋,手中拿一把宝剑,摆出了仙人指路的招式,正在练功。木子轩没有多想,想加快脚步赶紧走掉,免的影响老人家练剑。
当木子轩经过老人身边的时候,木子轩忽然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一阵强大的气流震的后退了几步。
这气流,柔中带刚,能感觉的到,一定是内力深厚之人才能发出来的。木子轩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试图躲过气流生成的云阵。可是云阵似乎追着木子轩,木子轩见此情景,稍用内力挡住了云阵的攻势,云阵瞬间败下阵来,四散而去。
“云阵”,木子轩里面咯噔一下子。想不到在地球上也有掌控此云阵的高人,而这个高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不自知,木子轩有点懊悔。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他想看看这位白衣长者到底是那路神仙。
这时老者已经收起了招式,面露悦色的看着木子轩。
“练过?”老者轻飘飘的丢过来一句话。
“没有,我没有练过,我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木子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云阵,只会跟随与之相关之人,你没有深厚的功力怎能轻松的收服云阵。”老者镇定的言道。
“我不是很明白,我就是路过而已,忽然感觉到有气流阻挡,顺势就把他们赶走。”木子轩继续装糊涂。
其实他的解释恰恰暴露了他知道云阵,而且能感受到云阵,并且具有驱赶云阵的能力,而这些都是凡人俗子所做不到的。
“气为天地之媒介,气通万物,皆为日月之精华。气从来处来,从去处去,凡夫俗子是莫能掌控的。如能掌握气之吐纳,气之聚散,乃可掌控万物,俯仰天地。品性高洁之修真之人也只能窥其一二,未必能知其全貌,你小小年纪竟能突破云阵,溃其攻势,此乃修真之高人也。”老者讲的头头道道,口若悬河,木子轩假装如坠雾里云中。
“凡人都很想参透气之奥妙,小则可以强身健体,大则可以治病活人。但是不同门派对气的掌控之术各有不同。伏地派主张,净身修心,聚气于心,心静则百邪闭,百病除。童崆派则主张挥气如剑,剑锋所致,气之所在,用气于刃,百邪不近。”白衣长者依旧滔滔不绝,丝毫没有让木子轩离开的意思。
“我悟气,运气,用气五十余载,未曾见过云阵追人之事,也从未有人可以如此轻巧的溃败我的云阵。敢问少年师从何门?”白衣长者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问道。
关于云气之说,木子轩在帝廷修行之时,曾听鸿帝提起过,所谓云气是自然界的灵气和体内的真气相互作用,相互平衡,达到完全谐和的一种修真之道,而其最高的境界便是化气为云,位列仙班。但是其修行颇为清苦,一般修真之人不会选此之道。
见这位长者执意的要让自己说出个因果轮回,天圆地方,木子轩静下心来决定跟这位长者好好的讨教一番。
“大师,学生未曾访仙山,拜名师,只是粗浅的略读一二,今天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您莫见怪。”木子轩毕恭毕敬的答道。
“愿闻其详,请借一步说话。”老者跟木子轩坐到路旁的石凳上攀谈了起来。
“气存在于每个有生命的个体之内,体内之气与自然界的灵气,进行交换,进而达到一种平衡。而且这种交换频率发生的很多,很快。如果想控制这种交换的节奏,是需要静心苦练,不能有丝毫懈怠。”木子轩认真的讲到。
“自然界的灵气最不好琢磨,修真者如果想要他们真正的臣服,唯修心而已,别无他法。当体内真气于外界灵力达到完全的共生共息,方可到得云气之精髓。”木子轩满脸认真的说着。
“自然之气如行云流水,看似无道其实亦有迹可循。无心而有心,无色及有色,只在一念。用心的修身善行,终能悟得此道。”木子轩一边向老者讲述修真的体会,一边思索着鸿帝当年的教诲。
老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捋着胡子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木子轩见状赶紧起身作揖。
“晚辈信口雌黄,望老先生不要见谅。”木子轩刚想坐下却发现石凳已经不在原位。木子轩心里明白,白衣长者一定是要考验一下自己的功力。
转眼之间石凳已朝自己径直的飞将过来,木子轩顺手用气将石凳定在半空并落回原来的位置。
刚想坐下忽觉一阵剑气袭来,木子轩凌空一个筋斗,巧妙的躲避过去。白衣长者不依不饶紧接又是一剑刺来。
木子轩这样的阵势见的多了,什么恶斗他没有见过,这些跟在帝廷的斗法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木子轩轻念心决,那把宝剑忽然从白衣长者手中挣脱,被悬在了空中。白衣长者见势立马原地打坐,口中念念有词,转眼之间宝剑又向木子轩刺来。
木子轩明白,白衣长者的修行也颇高,这样争斗下去,必定会两败俱伤。
木子轩打定主意,一抬手剑鞘从地上飞起,直奔宝剑而去。
呯的一声,宝剑钻进剑鞘。飞旋落入木子轩之手。
“老人家,还你的宝剑。”木子轩笑咪咪的对白衣长者说到。
不料白衣长者,轻举起整个石桌,向木子轩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那张石桌少说也有五百多斤,白衣长者举起竟然轻若玩偶。
木子轩轻轻一跃,身体已在半空,用手轻指石桌,石桌悬在半空快速旋转,慢慢的落入原来的位置。
白衣长者自是明白之人,知道木子轩是想见好就收。
“果真少年英气,敢问英雄尊姓大名?”白衣长者拱手问道。
“不才,姓木名子轩。”木子轩完全拿出了在帝廷的派头。
“小老儿,复姓慕容,单字一个松,乃童崆派掌门人,今日有缘切磋,实乃荣幸之至。”白衣长者又再次作揖道。
木子轩看着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再次一揖到底。
礼毕两人重新落座。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吃苦,眼高手低,心高气傲,我门下的徒弟走的走,散的散,长此以往,江湖上怕是再也没有童崆派了!”白衣长者声音低沉的说。
“我走遍了无数的地方,一直没有找到我心仪的徒弟,倘若我百年之后如何向我的师祖交代!”白衣长者讲到此处有点感伤。
“小老儿不才,斗胆问英雄一句话,可看的上我们童崆派?”白衣长者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
“大师,非子轩不识抬举,只是子轩也是身不由己!”木子轩赶紧站起来慌忙说到。
“罢了,罢了,不提也罢。”白衣长者挥了挥手示意木子轩坐下。
“他日有缘,我们再见了,保重,以后如有需要的地方,童崆山白岩洞找我就是了!”白衣长者说完起身告辞。
木子轩起身冲着白衣长者渐渐远去的身影深深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