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急忙转身,就想向后逃去,但只是跑出了三四步,就感觉到心口一凉。
不好,蛇妖急忙低头看过去,紧贴着心口匕首的边,一截带血的剑尖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剑尖上的血,瞬间就被冻住了。
蛇妖慢慢转过身来,一脸不甘心地望着走近的古天,元极境三品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就栽到了元极境一品的手中,连性命都丢掉了。
古天走近之后,将那个酒葫芦捡了起来,晃了晃,里面还有一些酒,便张嘴喝了一口,嘿嘿笑道:“我说美女啊,这酒我喝得,你却喝不得,怎么样,让你那么嘴馋,出事了吧。”
听着古天的讥笑,蛇妖简直是肠子都悔绿了,一是后悔刚才不该喝那几口酒,中了古天的诡计,二是真不该受她表妹的蛊惑,来过找古天的麻烦。
其实,蛇妖也听说了云水宗准备对她下手了,她本来是想避开云水宗,毕竟她惹不起。
但她表妹却说,来人只是一个刚刚晋升内门弟子的家伙,连内门弟子的功法和武技都还没学呢,更没有任何法器,于是她就答应了。
酒葫芦中的酒,有专门克蛇的雄黄,只不过,古天准备充分,加了一些特殊的东西,将雄黄的气味完全掩盖住了。
可即便如此,只要蛇妖谨慎一些,完全可以用法力辨别出来。
但是,一来古天自己喝着酒呢,二来蛇妖也不想浪费一炷香的时间,三来她不认为古天敢以自身性命为赌注,设下这样的圈套。
蛇妖太不了解古天了,这家伙最是嗜赌,在宗门的时候,就经常跟几个损友打赌玩。更何况,今日之局,若是古天不行此险招,多半就会没命。
说一千道一万,说什么都太晚了,蛇妖毫无任何抵抗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古天走过来,将长剑和匕首猛地拔出来。
然后,蛇妖就感觉到,古天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直到她什么都看不到,栽倒在了雪地上,现出了原形。
杀了蛇妖,古天也是长长出了一口气,暗叫一声好险,今晚若非是他临危不乱,只怕被杀的就是他,而不是这个蛇妖了。
再想想这次的事情,古天的心里更是恼怒之极,肯定是段宏志等人想借着蛇妖之手将他除掉,此仇不报,焉为大丈夫。
仇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回去之后再说吧。
眼下呢,当然是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了,百年血蛇啊,浑身都是宝贝,更别说这条血蛇还有几个法器呢。
先取了血蛇的内丹,直让古天眼睛一阵冒光,这可是好东西啊,有了它,古天绝对能很快就突破成元极境二品,甚至于是三品。
但是,兴奋了一下之后,古天只能叹了口气,将内丹装进了下山之前才得宗门赐下的储物袋中,然后再将蛇血的尸体也一并放入储物袋中。
如果古天不交出这枚血蛇内丹,他的任务等于是宣告失败,今年晋级内门弟子自然就没他的份。
那么,云水宗的功法、云水宗的武技、云水宗的法术、内门弟子以上才有的丹药和灵符,以及法器,至少一年之内是跟他无缘的。至于什么单独的小院、地位的提高等等,就显得次要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除非是古天能再杀死一个蛇妖,哪怕是元极境一品,取了内丹交给宗门,这枚血蛇内丹他就可以藏下来。
可是,回山复命的时间没多少天了,古天去哪里再找一个蛇妖,杀了之后取内丹呢。
再看看蛇妖的法器,也是让古天一阵失望,只有那个玉如意和发簪。
丹药呢,就更可怜了,倒是一大堆,可都是一品下乘丹药,这种丹药在云水宗里到处可见,没什么大用。
忽然,古天心下一动,他想到了兴州城那个捕快王大哥告诉他的一件事情。
兴州城的太守府门口,贴了一个告示,意思是说,但凡有人能够杀死城隍庙那个蛇妖的,奖励二百灵石。
二百灵石啊,绝对很诱人了,至少能够买两个高阶隐身符,等于是多了两次保命的机会。
尤其是今夜,古天更加认识到隐身符的重要性,这二百灵石是万万不能错过的。等领了这二百灵石之后,再回山复命,找那几个陷害他的家伙报仇也不迟。
哼,古天抬眼望了望云水宗的方向,心中冷哼,段宏志、赵立洪、冯中强、王志远,你们几个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同门之谊,欲置我于死地,我岂能放过你们。
看了看天色,马上就要天亮了,兴州城的城门就要打开,古天便再次回了一趟城隍庙,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步行往兴州城而来。
一路上,古天还暗骂那个蛇妖,好端端的,干嘛要杀了那匹马,不然的话,有一个脚力,害得老子背这么多的东西。
还是实力不够啊,古天下山之前,宗门赐下一个储物袋,只能勉强能装下那条血蛇。
古天来到兴州城前,已经是日上三竿,城门也早就大开,但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几乎没有人进出城门。
进城的时候,被守卫将被褥都检查一遍,古天这才想起,靠,蛇妖已经除掉了,我还扛着被褥干嘛,我真是被蛇妖传染脑残了。
进了城,刚问过太守府的位置,古天看到旁边的一家酒楼门口躺着一个须发灰白的乞丐,正缩着身体侧着睡觉,心下一动,便提着被褥走了过去。
老乞丐被古天喊醒之后,对古天送的被褥倒是不在意,一双圆溜溜的小眼却盯上了他的酒葫芦,笑眯眯问道:“年轻人啊,看你心眼不错,能否让老叫花子喝点酒取暖啊?”
古天笑着说道:“老伯,这算什么事啊,里面正好还剩了一点酒。”于是便将酒葫芦从腰上解下,递给了老乞丐。
老乞丐伸出脏兮兮的油手,接过葫芦,拔开盖子,将葫芦口凑到嘴边,正准备喝酒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剧烈的咳嗽,顺口就向酒葫芦里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