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渀嗅着殷旻身上时不时传过来的馨香,还得要不断地压住心火。
看着他尴尬腼腆的样子,殷旻暗暗发笑,凑近他耳边,悄悄问:“我的手,比你女票的,要凉多了吧?”
这下不得了,殷旻的几根头发,撩到龙子渀的耳根,又吐气如兰地对他耳语,让龙子渀有一种耳鬓厮磨的错觉,这可是在梦里才有过的。
他浑身猛地一颤,心里说“别考验我的忍耐力”,嘴上却说:“我哪有......”
殷旻一怔,随即吃吃笑着,又凑近耳语问:“不会是第一次吧?”
龙子渀的确是第一次,但他觉得,这说出去会是个笑话,忙一本正经地说:“谁第一次了?我n次了好吧。”
看他底气不足的样子,殷旻觉得开心死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凑过来说:“我这是第二次!我们扯平啦,呵呵。”
龙子渀心中一动,想道:这丫头,是想告诉我啥呀?
二人这个姿势,“理疗”延长到半小时、再次换位置。
三轮下来,殷旻已经把内衣汗透了,她的双手,已经持续温暖了几十分钟,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她心里高兴异常,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正确的祛除体内寒湿之气的人和法子。
但是,在龙子渀看来,这个过程注定会较长。他发现,殷旻体内的寒毒之气,比他想象的要严重。按理说,他只要能够用自己双掌掌心吐出的全频波云持续攻击、挤压她体内的变形了的、弱的红外线,使之能漫射出正常的红外线,就算治疗有效。
但是,一个小时了,龙子渀的全频波云虽然对殷旻双掌的变形红外线起到缓慢的挤压、驱赶作用,但是,对她胸腔区域的作用,还是不大。
到达红山镇后,二人下车,殷旻加了龙子渀微信,她想继续治疗,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家在镇中学大院里,龙子渀也想要帮她继续治疗下去,所以就步行陪她,边走边聊天。
路上,龙子渀说:“殷旻,你这个体寒呢,我能治好,可我不敢啊。”
“呃——为什么不敢?”
“我怕我给你治好了,你天天高兴,你一高兴就更漂亮了,镇里其他女人活不下去、来找我算账,那就是老天都不会饶过我呢。不敢不敢......”
“呵呵呵......烦人!嘴巴抹蜜了?我掐你!”
说着,她拉着龙子渀腰部衣服的手竟真的用力捏了一把,龙子渀假装吃疼,连连叫饶,逗得殷旻开心不已。
到达镇中学大院里,今天周六,不上课,里面很安静,二人下车,殷旻悄悄说:“阿笨,你的疗法,我觉得真神奇,现在我真的手脚都暖和多了,身体还出汗,我从未有过的这种感觉。你说,这是不是心理作用呢?”
龙子渀忙说:“你一定会痊愈的!”
“啊!”殷旻听了,心里激动,她做梦都想有这样一天。于是她内心里,那个害羞的心,败给求医的心了。
她说:“阿笨,求你,给我治,你说,要多少钱?”
龙子渀立即装着老道一样,整理了一下衣服,翻着眼、掐着手指,喃喃地说“十万九万八万七万六万......五万四万三万二万一万,对,零元!治疗费,零元!”
“呵呵,烦人,我说正事呢。”
“我也说正事啊。记住,我不要钱,也绝对没有任何别的条件,知道吗?如果治好了,对你来说,是上辈子积了德,对我来说,是这辈子做积德的事。我就怕你心里有负担。你别这个病治好了,又添心病。”
跟殷旻告辞后,龙子渀打电话问欧阳倩今天还缺什么不,欧阳倩说都够,她笑着问:“跟女票约会去了?”
龙子渀连说不是,是陪一个朋友去北面县里走了一趟。欧阳倩吃吃笑着,说小阿笨可以有女票啦,龙子渀也俏皮地叹息说,可惜,现在没有倩姐这样的。欧阳倩说别撩老姐哈。
很快,龙子渀接到电话,是二叔打电话来,说让他去红山饭庄吃饭,因为二叔的女儿从欧洲回来了,叫他过去见面。
龙子渀的二叔,早年大学毕业后留在的文昌市,全家人都是城里人。二叔的女儿龙小兰,现在在以色列留学。
二叔一家人,还有隔壁镇子上的姑姑和姑父、以及一直跟着姑姑生活的奶奶,见到龙子渀,大家都很高兴。龙子渀见堂妹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心里为她高兴。
吃饭中途,龙子渀出雅间去洗手间,在外面大厅里,看见叶芸和詹润州对坐在一张小桌上,好像是刚点菜等着的样子。
他们两怎么会一起吃饭呢?龙子渀心里嘀咕,因为他觉得,这二人就不是一路人。
看着叶芸今天穿的白色衬衣把她的脸衬托得绯红秀丽,龙子渀心中欢喜,准备过去打个招呼。
这时,他看见一个穿红衣的男服务员左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装着一个金属水壶,快步从叶芸身后方向朝她的桌子走去,是去送茶水的。
龙子渀能看到红外线,所以他的视线一下子就扫到那个金属水壶——其红外线的亮度比别的桌上的水壶要明显高、而且高不少,显得特别突兀,看来是刚烧开的水。
龙子渀跟服务员相向而行,服务员从叶芸背后的方向走过来,龙子渀面对着叶芸走过去。
叶芸正在侧脸看窗外打着电话,没有看到龙子渀。龙子渀忽然看到,就在那个服务员走到距离叶芸的桌子边的时候,侧面桌子上一个顾客忽然站起来,肩膀将服务员一挤,服务员手里的托盘一歪,那个滚烫的开水壶眼看着就要朝叶芸肩头倾覆。
龙子渀全身汗毛一炸,眼疾手快、脚更快,本能地运起瞬间挪位,脚下一飘,眨眼间就到了叶芸的桌边,右手一伸,将刚刚歪倒的水壶往前一打,同时左手将那服务员往外一拉。
“啊——咣当——嘶——哎哟——”
这声“啊”,是坐在叶芸对面的詹润州惊叫的。
“咣当”,是开水壶掉在地上的声音,滚烫的开水溅落了叶芸身后的一地,一阵热气腾起。
“嘶”是龙子渀打掉那个开水壶时,手被瞬间烫到,不自觉地到吸一口气。
“哎哟”,是那个服务员被龙子渀拉开、整个身子压在那个刚起身撞翻盘子的顾客身上时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