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啊,是吧,”龙子渀学着官腔说道:“其实呢,丈母娘在哪儿,还需要我去努力,才能找到啊。”
“嗨——”殷旻恍然大悟:“就是没有呗。”
随即她说:“可惜了,这么一个高能帅!”
“不是高富帅吗?怎么是高能帅呀?反正我什么都不是。”
“呵呵,阿笨,你现在还不富,但你快了,很快就能富有。而且,你的能力,比富有,更让人惊羡。”
这话龙子渀爱听,心中欢喜。
周一,龙子渀上午给欧阳倩送花后回到家里,琢磨《木华宝典》所记载的内容,试图找到下一步花卉创新的突破口。
不一会儿,方青青来电话,说昨天镇里来花棚买了两盆香水百合的那个女的,现在正在他家花棚闹事。那妇人说昨夜那两盆花都死了,还说龙子渀的花可能有毒害得那妇人家的老父亲一大早就不适住院了。那妇人说要去法院告状。
龙子渀当时头就炸了。要说这花是假的,根本就说不过去,因为都是经过实践检验的,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那个女人家的老爸确实对香水百合花过敏;要么,就是有意陷害龙子渀。
他让方青青不要着急,说马上过去。
开车到花棚一看,这下闹大了。龙子渀家花棚大门口,成了那个妇人控诉的大舞台,村里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或者说是看笑话。
龙子渀走到人群外围,听那妇人巧舌如簧,在人群中间诉说花了一千块钱买了两盆香水百合花,却原来是毒害人的假花。
龙子渀心里骂道:昨天还好心给这妇人便宜,做好事就得这个被人讹诈的结果?
村里人见最近春风得意的龙子渀来了,幸灾乐祸的不少,跟着起哄的也有。
龙子渀走到人群中间,扫视围观的村民一圈,也不跟那妇人说话,只拿出手机来,给派出所武所长打电话。
“武所长,我是龙湾村的龙子渀,我报警,有人在我家花棚门口诬陷闹事,损害我家的名誉。”
那妇人看到龙子渀冷冷的眼光,听到龙子渀报警了,心里有些发怵,但想着自己来的目的,就大声说:“你家的花就是毒花、是假花!”
“是不是毒花、假花,这不由你说了算,也不由我说了算,要由第三方检测机构的科学依据。”
龙子渀说:“如果你没有任何检测依据,就这么胡说八道,我告定你了,你就等着坐牢去吧。”
说完,龙子渀掏出手机,给她录像。
那妇人眼珠子乱转了几圈,随即撒泼,坐在地上,自己撕扯自己的衣服,嚎啕大喊:“打人咯,龙子渀用毒花害人还不承认、还打女人啊——哎哟——哎哟——”
村里人见妇人自己坐在地上撕扯自己的衣服,这明显是撒泼,比碰瓷还要露骨,觉得实在看不过去,而龙子渀正在录像,证据确凿,体悟出事情的真相,可能不是妇人单方面所言。
龙子渀大声说:“你诬赖不了我的,你诬陷、撒泼的证据,越来越明显了,等着坐牢去吧!”
那妇人见撒泼没有吓倒龙子渀,爬起来,也不哭了,说道:“那你赔偿我三倍,我就算了。”
方青青一直在边上揪心地看着,见那妇人松口不再无理取闹,忙答应赔偿,说给她三千,现在就转帐。
龙子渀当即制止方青青,这事的确可大可小,但是,在诬陷面前,如果他选择赔偿、和解,那说明自己真的心虚了。因此,他不可能答应。
他对那妇人说道:“我们这官司打定了。如果我家作假骗人,我给你300倍;如果你诬陷我,你赔偿我300倍!”
村民听了,一片哗然,这可是30万块钱的赌局啊,不知道龙子渀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从气势上、从龙子渀的认真程度上,大家慢慢倾向于龙子渀是受冤枉了。毕竟,这么多天,没有哪个客户反映说龙子渀家的花是假的、更别说有毒了。
这时,派出所来了两个民警,问了一下那妇人,又对龙子渀和围观群众进行了简单的询问。
龙子渀这时才知道,那妇人名叫蔡钦花。
蔡钦花掏出手机拨打电话,龙子渀看了一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记住了这个时间段,他有办法知道这女人此刻正在跟谁通话。说不定,蔡钦花背后的那个人,才是要害自己的人。
他听不到蔡钦花究竟说了什么,但还是留意到她嘴里迸出的几个词汇,如“麻烦了”、“打官司”、“30万”之类。
蔡钦花放下手机,立即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对民警说刚才龙子渀打了她、她受伤了、不走了。
民警只得又就这个新的情况展开调查。
村里的围观人,知道这个证据很关键,但好些人因为嫉妒龙子渀家近来赚大钱,所以不愿意作证,纷纷跑开,只有少数几个人还站在原地,跟民警说了实话。
蔡钦花立即大声质问民警:“他们是一个村的、又都害怕龙子渀打击报复,自然不敢说实话,你们问他们有什么用?”
两个民警只得把龙子渀和蔡钦花都带回派出所,继续问话。
龙子渀让方青青放心,跟着警车一起去了派出所。
武所长其实不是不在,而是躲起来了,因为今天这个事,有些特殊:一方是龙子渀,新晋的红山镇强人,武所长不想直接得罪于他或者让他感觉不公平;另一方的蔡钦花,则是副镇长黄西木的大姨子,他也不敢得罪。
在派出所进行了例行的登记报案、说明情况之后,龙子渀从派出所出来,准备步行回村。走到一个超市门口路对面,想去买点东西,恰好人行道处红灯亮起,就站着在路边等。
这条路是镇里的主路,只有双向两车道,车流不断,十几个人都在路边等。
忽然,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手柄遥控器之类的东西,眼睛看着天上,兴奋地含着:“飞啊、飞啊,喜哥,再飞高点!”
龙子渀抬头一看,空中不见无人机和飞机模样的东西,只有一只黑色喜鹊在盘旋,那喜鹊身上无线电信号十分突出,原来是一只机器喜鹊!他明白小孩为何叫它“喜哥”了。
他正想着,却猛地听见一声尖叫“紫轩——快回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