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英现在没有公司股份,但她是现任董事长袁阔天的全权代表。
“阿笨,我好害怕,那些人凶恶得很。”
“别怕,明天我跟你一起参加会议。”
“啊?你能进入会场吗?恐怕不行呢。”
“嘿嘿,放心,山哥自有妙计!”
“山哥?谁呀?”
龙子渀不过是借用“山人自有妙计”的说法,袁晓英很快就明白了,笑着说:“山哥,以后我就叫你山哥咯。”
本来,她比龙子渀大三岁,现在忽然叫龙子渀山哥,先是感觉有些别扭,之后,感觉还挺舒服的。
饭后,二人在宾馆附近路边散步,忽然下起大雨来了,只得快速返回。忽然路边有一个矮瘦老头和一个中年女人,因为老头行动不便走路迟缓,来不及躲雨,龙子渀忙过去扶了一把,拉他们过来。
那个中年妇人忙用标准普通话谢谢了龙子渀。龙子渀见他们二人,从服饰看,不像大陆人,像是东南亚一带的人。
到宾馆的前门屋檐下,袁晓英不想进去,她想站在这边看着外面的大雨,说喜欢听雨的感觉。
龙子渀看屋檐下,到处都摆满了鲜花。花城不愧为花城。
“哇,康乃馨,我最喜欢。山哥,你知道它的花语吗?”
“不朽的母爱!”
“嗯……”
也许是这话语太过珍重,龙子渀和袁晓英都陷入了沉思。龙子渀蹲下来,双掌吐出全频波云,一分钟左右,就催出了一盆迥异于原来的康乃馨。
他左右一看,除了那个老头和中年妇女外没有别人注视这边,就快速折了两支,递给袁晓英一支红白相间的康乃馨。
“来,大小姐,这个献给你妈妈的。”
“啊?这么大的康乃馨,我从未见过!太好了,谢谢你啊山哥!”
袁晓英像少女一样闭着眼睛嗅着那朵花的芬芳,嘴里喃喃说道:“妈妈在天上保佑我、保佑我们吧……”
龙子渀也手持一支花朵硕大、花型优美的康乃馨,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对空中默默祈祷,为心中的妈妈祝福。
这时,两人都听到“噫”的声音,原来是刚才站在不远处的那个老头,注视着龙子渀和袁晓英时,看到二人手里的康乃馨,发出的惊奇之声。
“这位先生,你们这花是从哪里买来的?”中年妇人问道。
“阿姨,是他摸出来的!”袁晓英礼貌地压低声音回答。
袁晓英在春节那两天与龙子渀关在一起,所以她是亲眼见证过龙子渀摸花神技的少有几个人之一。
“噫噫……”那老者推了推神情有些呆滞,但此时却似乎有些激动,手指僵硬地指着花朵,嘴里呜呜吃吃地说着什么,那妇人似乎听懂了,就说:“这位先生,你再摸两支给我们看看吗?”
龙子渀觉得,两人目光慈柔,不是坏人,就蹲下来,双手在一个景观康乃馨花盆前操作:一只手掌做摸花根部和花树枝的样子,另一只手悄悄吐出全频波云,一分钟后,一盆跟刚才花朵全然不同的康乃馨新鲜出掌了。
龙子渀捧着那个花盆,递到老者眼前,让他察看。
老者嗅了嗅花香,想摸花瓣却手不听使唤,那妇人替他摸了摸,点点头,再看看龙子渀,她微笑着说:“先生的这份本事很独特、很独特、很独特。”
正好雨停了,老者在中年女人的搀扶下,告辞而去。
龙子渀与袁晓英玩乐散淡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屋休息。
袁晓英本来想跟龙子渀黏一会儿,但一想着明天上午十点的董事会,就没有什么心情了。
业内和新闻界,现在都很关注此次董事会的结果。可以说,能不能保住袁阔天董事长的位置,要看袁晓英明天的表现了。
龙子渀呢,虽然上次跟她在一起有过两晚上,但是,现在觉得袁晓英是袁家小公主,她的声誉要紧,不能再跟她随意地撩了。
夜里十二点,龙子渀悄悄溜了出去。
……
远在京城的温玉雅,从女儿方青青嘴里得知,龙子渀前去南方,要插手老袁家的家务事,责怪了方青青一番。
“青青,这个事,你给阿笨参谋得实在是不好!”
“妈,怎么呢?阿笨要做花神,必须出去历练历练,袁家的事,正好是个好机会啊。”
“我的傻女儿啊,我们都不要被老袁头那老东西给蒙蔽了。”
温玉雅分析说:老袁头连遗嘱大会都可以把儿女们都算计进去,那这次董事会,会不会又是一次忽悠新闻界眼球的策划呢?
方青青问:“妈,您觉得袁阔天这次还在玩心眼,把四个儿女都卷进去,目的是想把家丑暴露给外界?这不合情理啊。”
“我猜想,老袁头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把小女儿塞进公司,给他做傀儡、当耳目,其余的,他才不会顾及呢。”
“哎哟这么说阿笨是不该参加。可老袁头那为什么还特地请龙子渀参加呀?这不是害龙子渀吗?”
“青青,所以说龙子渀贸然答应前去,虽说可能对袁发改能够出个气、报个仇,但总体上,外人都会觉得他去名不正言不顺。就算他有袁老头的令牌,也会让人戳脊梁骨。”
“妈,那如果龙子渀这次去压住了老袁头的儿女、保住了老袁头的位子呢?”
“难度很大啊,人家几个儿女股东就算是合谋,那也是合法的,阿笨单枪匹马怎么能扭转乾坤呢?难!而且你想过没有,就算他成了,他能得到什么呢?老袁头的信任?可老袁头自身都难保了他的信任能给龙子渀什么回报呢?”
“哦,也就是说,不论成败,对阿笨来说,都是得不偿失的事。”
“傻女儿啊,不仅对阿笨得不偿失,你这次冒失地劝他过去帮忙,弄不好把我们方家也卷进去了。现在大家都知道龙子渀跟我们方家走得很近。龙子渀出现在老袁家董事会上,保不准会有嚼舌根的人会说是我们方家在背后唆使。你说,到时候我们得多少公关努力才能平息那些烂嘴巴的胡说八道?”
“妈,那我打电话让他撤回来吧,都怪我一时只想着让他历练,没考虑到这么复杂。”
“只怕阿笨那个性子,不是知难而退的性子呢。你随时关注、我不出面给他打电话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