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娇嫩的小脚丫踩在他的脖子上,澄玥慢慢蹲下来,嘴唇凑近他的耳廓:“你为什么带我回来啊?”她口鼻中的热气搔得傅陵的脖子有些痒,他捉住女孩皓白纤细的脚腕,在女孩的惊呼声中把她压到自己身下:“你偷了我的玉佩又不肯还给我,我只好把你这个小贼也带回来了。”他伸手轻轻咯吱女孩的腋窝,激起了一阵清脆的笑声。
他感受到一团让人舒适的柔软,低头看时忽然反应过来是什么,脸不自觉地红了。他细细打量身下的少女,胸前已隆起了两座小山丘,小脸蛋却还柔嫩如玫瑰蓓蕾,她已经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他低头将自己埋进少女的颈窝,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好了,别闹了,我们去洗澡。”他把澄玥带回精绝,但她毕竟不是人类,每天都有两个时辰要泡在水里。
侍女早就温好了雪水,白色大理石垒就的池子里水汽升腾,温暖旖旎。澄玥将自己脱得精光,扑通一声跳进池子里,小脸被热气熏得通红,身上渐渐浮起一层粉色鳞片,双腿变成一条漂亮的鱼尾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傅陵突然在池水边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澄玥在热气腾腾的池水里舒服得晕头转向,懵懵地问。
“你好好洗,我待会进来喝鱼汤。”
“你讨厌!”澄玥尾巴一甩,溅了傅陵一头一脸的水,她又忽然得意地昂起下巴说:“好吧,就赏你喝姑奶奶的洗澡水。”
“小东西。”傅陵猛地钻进水里,恶作剧地把小女孩往水底拽,不大的池子里到处是尖叫和银铃般的笑声。
他们终于洗完了这个漫长的澡,傅陵拿着一条白色的长绒毯,把澄玥整个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张可人的还留着一抹红晕的小脸,两只大眼睛咕噜噜地转。
“傅陵,你爱我吗?”澄玥忽然问。
“我当然爱你,我爱得不得了,恨不得把你煮成鱼汤吃了。”傅陵说完,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小耳朵。
大漠的热烈阳光透过窗棂,照耀着这个来自遥远海洋的曼妙生物,傅陵看着她完美的侧脸,恍惚间有些走神。
“你爱我什么呢?”
傅陵看着她没说话。我爱你的一切。爱你的笑,你的眼泪,你的小脾气,你的撒娇,你的脆弱,你的倔强,你的小聪明,你偶尔的捉弄,你生气时微微昂起的下巴。因为在这片沙漠里,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人,就算你是个人吧,小东西。
“那,”她回头用自己胖嘟嘟软乎乎的手指勾起傅陵的下巴:“我们换个问题,你打算怎么爱我呢?”
“那,”傅陵低头含住她粉嘟嘟的小手指:“都听你的,我亲爱的圣女大人。”
“我要当女王。”她盯着他的脸,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要—当—女—王。”
“他不会真的让一条鱼当了精绝女王吧?”白浪有些好笑地问。
“不止呢,”银鳞说:“他甚至把反对的大臣和下位祭司都烧死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再没有人反对。”
银鳞抚摸着墙壁上暗红色的线条:“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他丧心病狂地将当时在位的并没有什么过错的精绝女王露纶投进了罗布泊,最终惹怒了神。”
“竟然会有这么荒唐的人。”白浪轻笑一声。
“对呀,”银鳞抬头看了白浪一眼:“就是有这么荒唐这么痴情的人。”
她忽然觉得甬道里潮湿的空气逐渐变得灼热起来,让人烦躁得喘不过气来。
“咱们怎么进去啊?”
白浪掏出那两张淡黄色的皮子:“这是九爷给的,据说是从精绝女人身上割下来的。”
银鳞只觉得一阵恶心。
白浪又看了看四周墙壁上的红色线条:“这里的一切既然都跟精绝有关,说不定这两张皮子上有线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