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喊那么难听干嘛?”素儿奶声奶气地回道。
慕本禹笑着点了点头:“就是,喊那么难听做什么呢?你就说有几只吧。”
“你们要是真的来捉拿妖怪的,今天你们的饭钱我都不要了,以后你们的饭我也都包了,只要你们能抓到他们!”这些天老板也不是没有想过着道士来捉拿那些妖怪,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而且吉岩县原先里面的那些道士不止没有抓到妖怪,还都被妖怪给吃掉了,所以人们也不敢再找道士来抓妖怪了。
老板想到这儿,于是又忍不住最后加了一句:“当然了,前提是那么能够抓到妖怪!”
不然的话他的饭不是白包了?老板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妖怪刚来吉岩县兴风作浪的时候反抗它的人还是很多的,渐渐的逐渐每天都有人死亡,人们也出不去,哪里还会有新的道士进来?现在好不容易来道士抓妖怪了,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反正大家都要死的,那还不如在死之前反抗一下子。
慕本禹和素儿听到老板的话后父女两对视了一眼,其中意味只有俩人自己明白。
慕本禹摆了摆手:“我也不要你以后都包饭钱什么的,我看你这店中只有三个人了吧?”
“是,只有三个了,一个小二一个厨师,之前还有个算账的,但是……前几天死了。”掌柜的说到这儿似乎犹豫了一下。
慕本禹听到这话一脸我早就预料到的样子,他从包里掏出了三道符咒,然后递给掌柜的:“这是三道符咒,我这两天还不打算去抓妖怪,你先拿着一人一份,有了这个那些妖怪就不敢靠近你们了。”
“真的假的?”这话不是掌柜的问出来的,而是一直躲在一边看情况的小二问的,当他听到慕本禹的话后当即就从角落里跑出来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慕本禹,双眸中透露着渴望。
慕本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干嘛?这也是我在来的路上银子花光了,不然的话平日里一般人想要买我这符咒那可是得花不少钱的。”
素儿听到慕本禹的话后倒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慕本禹倒也不是懒,慕本禹写字很丑,所以他平日里不喜欢画符咒,一般都交给素儿。
但素儿也不是那么好驱使的,于是就造成了父女两人符咒紧缺的状况,他们一般自己用都不够的,哪里还舍得卖出去,这在父子二人看来,还不如直接大妖怪赚钱来的方便。
掌柜的和小二听到慕本禹的话后眼神奇异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后二人对视了一眼,掌柜低头沉思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掌柜的,我们拿下也不吃亏,反正现在一顿饭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小二说的不错,反正现在店里也没有什么生意,他们也不祈求可以再赚钱了,再赚钱有什么用?人死了不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这个道士也没有卖多少钱,只是抵一顿饭钱而已。
掌柜的听到小二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那行,不过你住哪里,要是这个符咒不管用或者你过几天还没有去抓妖怪的话,我就拿着符咒上门找你讨要饭钱。”
“成交!”慕本禹说完之后又和他说了下自己和素儿所住的客栈。
既然解决了饭钱,接下来就该打听一下这些妖怪的消息了:“你说你们店里之前死过一个小二?”
“嗯!”掌柜的手下符咒后把另外两个给小二了,让他拿一个去给厨师。
掌柜的正在想把符咒放在哪儿比较合适,就陡然听到了慕本禹的话,他听到的时候愣了一瞬,而后很快反应过来,他拧着眉头看着慕本禹,对于这个话题很不敢兴趣,听到慕本禹提起这个话题也有些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就是比较好奇的,什么妖怪把这儿祸害成这个样子,这里的道士们呢?”慕本禹了解,每个地方都存在几个道士的,小妖小怪的这些道士倒是可以应对,但像牛怪这样的恐怕有点悬,比较之前在那个县的时候那些道士也没有一个能打得过牛怪的。
慕本禹想到这儿突然觉得事情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自己的罪过,要是自己当初忍一下子的话哪里会有那么多麻烦,牛怪哪里还有机会跑到这儿来潇洒祸害人?
素儿看着慕本禹的脸色变化,眼睛一转就知道这个笨鱼爸爸在想些什么,她唉声叹气地摇了摇头:“笨鱼爸爸又犯傻了,凡事都有自己的命数,就算没有牛怪,还有蛇精和那个巨鼠捣乱的。”
“是,是爸爸又钻牛角尖了。”慕本禹听到素儿的话后豁然开朗,素儿说的没有错,或许这真的是凡事都各有自己的命数吧。
掌柜的听到素儿的话后很是惊讶,他一脸纳闷地看着素儿:“这小丫头有天眼吗,你们不是没有见过这儿的妖怪吗?怎么知道这总共有三只妖怪,牛怪还有一条蛇精以及鼠怪!”
“因为我们就是追着这几只妖怪过来的,他们之前在我们手里逃脱了。”慕本禹话音刚落,小二和厨师就端着菜上来了。
慕本禹看了一眼上桌的饭菜,觉得这厨师还是有一手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后他觉得这菜还真的是色香味俱全。
掌柜的一听慕本禹和素儿是追着妖怪过来的,立马就来了兴致,当即就坐在了他们身边:“原是如此,既然二位道长知道他们的消息,那二位道长想知道什么,我们知道的我们一定言无不尽。”
小二和厨师听到掌柜的话后都纷纷在一边跟着附和,刚刚小二拿着符咒给厨师的时候,厨师别提多高兴了,先不说管不管用,这个时候只当是个心理安慰了。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慕本禹把符咒给他们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今天来了这家饭馆,妖怪有可能问讯过来到时候这几人性命不保,所以慕本禹才将符咒给他们的,至于他说的这两天不抓妖怪也是实话。
他刚来这边,虽然牛怪他很容易抓,可现在多了蛇精以及一只巨鼠,统共有三只妖怪,再者他和素儿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很多地形也不熟悉,凡事还是小心为上,所以他决定先打听清楚了再行动。
“是这样的,我们那天……”掌柜的一听慕本禹和素儿是追着三只妖怪过来的,心里那个喜啊,毕竟要不是有一点本事的哪里敢追着这妖怪不放,怕是躲都来不及的,再说了,刚刚道长还说那些妖怪在他们手上逃脱了呢。
于是掌柜的也不管慕本禹和素儿是不是在吃饭,就开始和慕本禹说起了小二是怎么死的经过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什么经过,不过是早上来开店的时候发现在店里住的小二死了而已。
但好在慕本禹和素儿已经习惯了,对于掌柜的这些话也不觉得恶心,反正俩人该吃吃该喝喝,对于掌柜叙述的那些事情一点也不觉得反胃,特别是素儿,感觉像是在听什么好听的故事一样,吃得很香。
俩人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小二和厨师互相对视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要是这两个道长能成功把那些妖怪抓住,那简直就是太好了,他们就可以不用死了,他们就能够好好地继续生活下去了,而且也能够活得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了。
慕本禹和素儿听到他们的称呼从道士变成了道长,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等等!”慕本禹突然打断了掌柜的话后,素儿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抬头看了一眼慕本禹,然后又将视线转向了掌柜的,问出了慕本禹想要问的话:“你是说,你们第二天看到的人是……干枯的?”
“对,就是干枯的!”掌柜的笃定地点头,而后又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那天的事情,“整个人干瘪得可怕,老人们喊这种叫干尸。”
干尸?慕本禹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饭馆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素儿似乎也明白过来了。
……
“笨鱼爸爸,我觉得吸人血的应该不是牛怪!”慕本禹带着素儿从饭馆出来以后,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路上几乎一个行人都没有,夜风一吹,声音听起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慕本禹拉着素儿的小手往客栈的方向走去,慕本禹听到素儿的话后点头很是同意素儿的看法:“我也觉得吸人血的不是牛怪,牛怪可没有那么精致。”
“要么是蛇精要么是巨鼠。”慕本禹一时有些拿捏不准,素儿闻言却否定了慕本禹的看法, “巨鼠我不了解,但我上回在封印之地就闻到了蛇精身上有些血腥之味,所以有极大的可能是蛇精。”
“你可别忘记了,当天晚上那么多人受伤了。”慕本禹提醒素儿。
素儿歪脑袋一想好像慕本禹的话也很有道理,最后索性摇了摇头不想了。
父女二人回去的时候客栈门已经关了,慕本禹带着素儿敲了敲门,半晌都没有人开门。
俩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看样子客栈小二是不打算给他们开门了,于是慕本禹弯腰抱起素儿脚尖一点,腾空就飞跃到了二楼的窗户边上。
“幸好今天下午走的时候窗户没有关死,不然我们可就白交房租费了。”慕本禹要吐感慨道,换来素儿的一个白眼:“笨鱼爸爸好像还没有交租房钱。”
“我又不打算白住!”慕本禹镇定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