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容雪在学员中一向文静,不会出手打人。如果容雪没有动手伤到法官,那么几位警官联合将她钳制的行为,是否属于非法控制?”阮欢说着,给容雪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装柔弱。
和阮欢之间有着非常的默契,容雪瞬间会意,装模作样的脚下一个踉跄,竟然有了要昏倒的趋势。
阮欢顺势问道:“那么我是否也可以怀疑警官用力过度,不经过你们意见,就将你们告上就是法庭?”
法官顿时汗颜,虽然两件事情存在差别,但是本质上是一样的。况且容雪确实没有出手伤到他。
“好了,你们把人带回去吧,以后可要注意了。”他算是怕了。
教官强忍着心中的得意,将还在装虚弱的容雪扶了过来。
三人离开了法院,容雪才恢复了正常。
虽然没有出什么大岔子,教官还是板着脸将容雪训了一顿,语气严厉。
等他转向一旁的阮欢,看着她毫无波澜的双眼,停住了要训斥的话。
说实话,阮欢非但没有坏事,还顺势怼了法官,着实给他张了一回脸。
“咳!你也好自为之。”不痛不痒的说了句,教官就结束了这次的训斥。
莫名其妙。
其他人早就回到了学院,除了阮欢和容雪。
回去的路上,容雪都暗淡着一张脸,保持沉默。她的心中,还在介意木齐一和阮欢组队的事情,情绪一路低落。
阮欢反应灵敏,立刻发觉了容雪的反常。但是她该说的都是已经说了,容雪要是坚持钻牛角尖,她也无可奈何。
眼看着容雪一直颓废,阮欢到底不忍心,想了想,还是出声说道:“容雪,你……”
“我没事,欢欢。”容雪忽然对着阮欢展露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明白你也是没办法。”
话虽如此,可是看容雪这样子,实在不像是看开的模样。
她的笑容虽然灿烂,但实际却不达眼底。标准的假笑。
看破却不说破,阮欢点了点头:“你能明白最好。”
在看不见的角落,容雪将尖锐的指甲用力扎进手臂,直到疼痛麻木。这一切都是木齐一的错,容雪在心中恨恨的想着。
回到学院之后,野外生存赛已经将近尾声。
一开始,阮欢小队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因为后来的插曲,小组的成绩一路下跌,更是处于垫底的位置。
一个四人小队,等这次比赛之后就会被拆成了两个小队。
即使如此,在比赛的最后一晚,四人还是一起行动。
虽然不说,四人心里也明白,这也是四人最后一次以一个小组的名义,一起行动。
成绩垫底不说,还面临被拆组的结局,因此四人的情绪都不高。
相比于其他三人,阮欢心中更多的是自省。
归根结底,这一系列事情的源头都是阮欢自己不够小心,被野兽咬到手臂,导致自身的实力下降。
她略显烦躁的闭上眼睛,她实在不能不责怪自己。
四人心思各异,沉默一直延续到夜晚降临。
阮欢因为要反省自己,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一直保持着清醒。直到后半夜,大家已经睡着了。
耳中忽然听见一阵声响,阮欢睁眼一看,却发现那人是容雪。
“容雪?”
容雪急忙将手上的药粉往身后一藏,“欢欢,你怎么醒了?”
夜色正浓,阮欢没有注意到容雪的小动作。
“我半夜忽然肚子疼,打算去一趟卫生间,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容雪找了一个借口。
原来如此,阮欢示意容雪快去快回,继续闭上了眼睛。
容雪借口离开,又环顾了四周,还特意避开监控的视角。她来到一个监控死角,才将手中的药粉拿了出来。
容雪的眼神十分冷漠,她心里怨恨木齐一抢了阮欢,所以刚才趁着夜色,悄悄在木齐一的水杯中下了毒药。毒药不至于置木齐一于死地,但也足够影响木齐一的身体。
只要木齐一的实力受到影响,到时候,教官一定会让木齐一退出比赛。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如愿和阮欢组成一个队伍。
为了避免木齐一发现,她特地减小了剂量。她需要长期给木齐一偷偷下药。
过了十多分钟,阮欢又听到声响,睁开眼睛,是容雪回来了。
有了这一次,容雪更加小小心谨慎。她刚才差点被阮欢发现,要是阮欢知道了她给木齐一下药,肯定会阻止她。
第二天一亮,这场耗时十天的野外生存赛正式结束。
所有学员再次集中操场,由许久不见的王钊主持,举办颁奖仪式。
王钊一改以往嘲讽的态度,直接将前三名小队的名字报了出来,让他们上讲台领奖。
获奖的小队脸上喜滋滋,领回了奖状。
“在这次野外生存赛中,你们的成绩通通不如人意!”先给颗糖,再打一巴掌。
王钊尖锐的眼神扫过每一个学员,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失落:“你们的成绩,刷新了飞鹰军事学院往届的最低分!我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会盲目夸奖你们。希望你们心中有点数,不要为了这点丢人的成绩沾沾自喜!”
王钊原本带着些许期望,没想到结果这么出人意料。超乎他想象的差!
“某些同学,我不点你们的名字,但是你们要时刻牢记比赛的规则。不要责怪教官冤枉你、小题大做,一切打擦边球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
即使没有明说,但这话相当于在点阮欢和木齐一的名字。
阮欢坚持自己没有错,没有像木齐一一样羞愧的低下头,远远的直视王钊的脸。
对于阮欢,王钊原本充满了期待。他甚至以为阮欢还会像上次一样,打破学校的成绩记录,可万万没料到,她和木齐一忽然出了岔子,导致成绩垫底。
“还有行为更加恶劣的,特地避开教官的视线,私下里伤害学员的生命安全。我已经上报给了院级领导,给予了相关同学最严厉的警告处分!”
王钊说了整整两个小时,正午的太阳挂在头顶,毒辣的阳光仿佛要将每个人的皮肤烤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