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们的妱娆已然勾起唇角,眸子中,尽是寒冰。
就该杀了她的,令人作呕的女人。
“白笙神君信她吗?”
妱娆第一次用这种淡漠的语气同他说话,她很生气,他早有婚约,为何不告诉她。
回答她的是白笙的沉默。
她有些想哭。
“白笙神君这是信她不信我喽?”
她缓缓转身,盯着他的眼睛。
白笙看了眼瘫在地上的烟萝,又看了眼妱娆,最后看向了与烟萝一起来的那些女子:“她说的,可是真的?”
那些女子有些沉默,烟萝有些发急,用威胁的眼神看了眼她们,她威胁她们。
在她们沉默了半晌后,有几个女子低着头开了口:“是的,我们同烟萝一同来此处,想寻神君帮个忙,烟萝不过说了句从小仰慕神君,就被妱娆帝姬放来的白狐抓到满身伤痕。”
妱娆心悦白笙,这是神族如今人尽皆知的事情,因妒伤了烟萝,倒是可以解释的来。
“是吗?”妱娆凉凉的开口。
那些女子头低的更低,“噗通”一下跪在白笙跟前:“不敢欺瞒神君!”
白笙神情似乎看起来有些复杂,他看着似乎满不在乎的妱娆:“帝姬还想解释什么吗?”
妱娆依旧盯着白笙的眼睛……
和当初一样,可是找不到当初的影子。
“白笙,你还不记得我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突然反问他一句。
白笙沉默着,他的记忆中,从未见过她。
妱娆见他沉默,便知道了他的答案,她笑了,笑的很温柔,却莫名让人不寒而栗:“是的,她们都没说错,我善妒,不过因为这个女人仰慕你,我便打了她,我就是看不惯她,白笙,你能如何?”
白笙沉默。
他不能如何,也做不到,他对她狠不下心。
就算是那晚,不知道是她,他也不自觉只用了五成的灵力,看到她受伤,心中的痛,几乎抑制不住。
妱娆冷冷看了眼地上的烟萝,便直接甩袖离开,她去找回他的记忆。
白笙看都没看她们一眼,便兀自离开,留下气急败坏的烟萝,和瑟瑟发抖的女子们。
……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看到妱娆,偶尔遇见,她也是将他忽视,径自离开,她似乎很忙,天蒙蒙亮,很早很早就出去了,经常很晚才回来。
如往常一样,妱娆仅是瞥他一眼,便匆匆离开。
“……”
他张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相对于白笙,药神青无却是被妱娆缠的几乎破口大骂,几千年的修养耐心,几乎在几日间被妱娆磨了个干净。
亏得他知道妱娆的身份,若是换了别人,早被他丢了出去,他不止一次寻找主神,主神却在妱娆的事情上,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只要不出人命,其他的,由着她,这可苦了青无,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应付妱娆。
看着悠闲坐在他书桌,随意翻着他好不容易整理出来的卷宗的妱娆,青无差点暴走:“姑奶奶,你又做了什么!关于白笙神君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啊!”
他差点将妱娆祖宗问候了个遍,顺道哀怨的捎上了白笙:白笙神君,这次为了你,我可是牺牲了几乎全部身家啊!若你再来问,掺一脚,我非在你面前跳下轮回台不可!
他强按捺着内心的冲动,对妱娆挤出一个很僵硬的笑。
妱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药神大人还不准备告诉本宫吗?”
青无想打人。
他倒也想告诉她,就可以解脱了,可踏马他能吗?!
他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