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他凭什么!
妱娆把所有的温柔耐心给了他,他呢!
因为他,妱娆落到这种地步;因为他,妱娆低下了头;因为他,妱娆几乎叛了魔族,半生修为,几乎散的干净!
可他白笙呢?
妱娆为他疯为他伤为他卑,他只给了她伤,遍体鳞伤!事后一句镜花水月!
“嗷嗷!”
小白狐的爪子染了血,一身洁白无瑕的毛发,布满灰尘,只是用那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白笙。
它讨厌他,它怨他,它恨他!
妱娆已经没了动静,低着头,被铁链缚在水牢一隅,长长的发遮住她的脸,一双明艳的红衣,被水牢里的石划的残破不堪,冰水已经没入她胸前,她却像没了生命般,狼狈的被囚禁在水牢,一动不动,任由铁链在她白皙的手腕颈子上勒出道道血痕。
白笙垂下眸子,指尖微动,妱娆身上的铁链碎了一地,他将妱娆揽在怀中。
妱娆眼中似乎有了光彩:“白笙,你刚刚在颇为的,对不对……”
妱娆却看到那个如谪仙般的人,唇角勾起抹近乎残忍的讽刺的微笑。
妱娆笑了,笑着哭着,哭着咳着,咳出一口口鲜血。
那双曾经极漂亮的挑花眼,没了半分颜色,空洞的令人害怕,就像……破败不堪的布娃娃。
在爱的人怀里,撕心裂肺。
妱娆笑的声声泣血,白笙似是有些不耐,伸手将她劈晕。
看着怀里这个憔悴狼狈的不像话的人,白笙似乎叹了口气,顺手叩上她的脉门。
他身体僵住。
……
妱娆醒了,在战场。
一身残破的红衣,一双空洞的眸子,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她被关在神族的结界中,瘫在地上,空洞无神的眸子看着黑压压的天空,一动不动。
魔族穿着银灰色的斗篷,只露出来两片苍白的唇瓣。
他伸手,摘下帽子,眯着眼睛,看着结界里的妱娆,微微蹙起了眉头。
片刻,他阴冷的眸子看向对面执剑而立的白笙:“尔等便是这般羞辱吾族吗?”
“退出神界,否则,她死。”
白笙看着,声音没有一点波动。
“呵……”
低头,嗤笑一声:“那又如何?她不会死的,何况,吾族帝姬被辱,本尊怎可退兵?就这般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白笙道了声“是”。
低沉的声音带了愠色:“神族辱吾族帝姬,难道就这般放过他们?那吾族岂不是人人可欺!杀……”
身后的魔军跟着吼出一声声“杀!”黑衣魔军与白铠神兵缠斗在一起。
他勾起了苍白的唇角。
目光落在妱娆身上,快结束了。
他呢喃一声,随之,轻轻挥手,一道灵力打在囚着妱娆的结界上,毫无意外,被结界吞没了。
白笙执剑,剑指。
“阁下这是,不同意和解了?”
“是又如何?放了帝姬妱娆,本尊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只好,以帝姬祭旗了。”
白笙面无表情。
“尔敢?”
大怒。
白笙与缠斗在一起。
……
残忍的笑着,一剑插入白笙的右肩:“你们神族,还是只会这种招数!”
白笙终于露出别的表情,他用略带惊疑的目光看着,他几乎知道神族的所有弱点,也知道神族的出剑习惯,对神族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将剑抵在白笙颈间,阴沉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的低语。
“看来,主神没告诉你本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