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光球丢向白笙,她像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在地上,她看着,光球如平地惊雷般,爆开,净鸢扑在他身上。
妱娆苦笑,计划落空了。
她以为,那光球会让白笙让不死也重伤,可惜,净鸢在,她扑在了白笙身上,为他挡下了攻击。
妱娆认命般就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狼狈不堪的白笙抱着重伤的净鸢向她走来。
他面无表情,可她知道,他起了杀心。
是因为她伤了净鸢吗?
她就那么看着白笙一步步朝他走来。
然后,将剑抵在她心口。
妱娆看了眼绛颜,绛颜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她被放弃了啊。
她看着白笙,“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魔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妱娆。
“呵……”
妱娆苦笑声:“我早该知道的,夜笙,那三百年前,在凡界,你可曾动过心?”
她唤他夜笙。
“未曾,不过是利用你复仇罢了。”
“所以说,自始至终,都是我自作多情吗?”
“是。”
“能不能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
“你是魔。”
“那如果我不是魔,你会动心吗?”
“不会,而且,没有如果。”
“……”
妱娆突然笑了,笑自己自取其辱。
她早就知道的,他有多无情。
“你很喜欢净鸢?”
“对。”
“你会和她成婚?”
“对。”
“那我是什么?”
“你是魔族帝姬,妱娆。”
可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妱娆心像被撕成碎片,撕心裂肺,可是,却麻木了,痛到极致,便是麻木。
“白笙,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她那双潋滟的挑花眼似乎蒙了层水雾,却骄傲的昂着头……
她想保留最后的尊严,仅仅是这样而已。
她闭上了眼睛,等待他的裁决。
却发现迟迟没有动静,她又睁开眼,看着他:“怎的?下不去手吗?”
“……”
剑,缓缓刺向了她的心口。
她身子一颤,咬着牙,描摹着白笙的脸庞,“谢谢你,让我死心。”
她艰难的开口。
心口很痛,意识也在一点点的模糊。
她不怕痛,哪怕别人捅的她遍体鳞伤,她也不怕,可是,这个人是白笙。
他的一剑,很痛
。
她咬紧了唇瓣。
……
“如果,三百年前,我好好待在魔界,就好了。”
这是她最后留下的一句话。
他亲眼看着她闭上眼,亲眼看着她眼中没了半分光泽,他亲眼看着,她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心口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他将昏迷过去的净鸢放在地上,单膝跪地。
他看着妱娆的逐渐冰冷的身体。
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被人推开。
他看着绛颜走过来。
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弯下身子,将浑身是伤的妱娆抱在怀里,苍白的唇,轻轻吻上妱娆满是血污的额头。
小心翼翼的,像呵护自己的珍宝。
“你杀了她。”
绛颜抱着没有气息的妱娆,看着白笙。
“你不救她。”
白笙看着绛颜。
“本尊为什么要救?”绛颜嗤笑出声,“回去吧回神界等着,你的命,净鸢的命,整个神族的命,都是她的。”
“她?她没死?对不对!你能救她,对不对!”
绛颜笑着道:“妱娆的确死了,你亲手杀的,忘了吗?”
“……”
“不过,记得带给主神一句话,告诉他,这一切,你们都是要还她的。”
……
魔族撤兵了,神族撤兵了,却没人知道这场战,到底算是谁赢了,魔族帝姬,神族圣女净鸢重伤,神君白笙重伤……
自那次回来后,白笙便将自己关起来,不见任何人,圣女净鸢在苏醒后,知道后,沉默半晌,提出要解除婚约,白笙却没有任何异议,主神只得解除婚约。
“还有,绛颜说,这一切,都要还给她……”
白笙看到主神身子僵住。
他还想问什么,可惜被主神示意离开,白笙只得在施了一礼后,转身走出神殿。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