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前走了几步,端详着男人清清冷冷的面容,男人一袭白衣残破不堪,心口溢出的鲜血在冰冷的寒水中蔓延,墨色的长发,浸在水里,脸色苍白的令人心惊。腕粗的铁链紧紧的缠在男人身上,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淤痕,打湿的白衣,勾勒出男人称得上完美的身形。
妖娆扯出一抹笑。
踏着寒水,走到男人面前,抬起他冰凉的下巴,对着男人发白的薄唇轻轻吻了上去。
浅尝即止。
昏迷的,她不感兴趣。
所以说,还要把人弄醒。
她抹了抹唇角,抬手一记灵刃便劈开缚着白笙的铁链,铁链落水没了踪影,男人身体没了支撑,直接跌入冰冷的寒池溅起雪白的水花。
妖娆就那么看着那个人,栽入没有温度的寒池,身体处于本能的往上抓。
她唇角笑意不变,抬手便将男人捞在地上。
看着他紧闭双眼的模样,顿觉无趣,抬手便召出一堆散着幽幽药香的瓶瓶罐罐。
掐住男人的下巴,将各种丹药灵液给他灌下去,以她的眼光,看得上的自不会是什么凡品,给白笙吃下的那么多,便是没了呼吸的人,也能顷刻活蹦乱跳。
很快,男人冰冷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回温,心口的伤口更是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愈合着,男人鸦色睫毛微颤。
尔后,一点点睁开了那双如琉璃般干净清冷的眸子。
看到妖娆的模样,他似乎有点怔然。
“你……”
不是死了吗。
妖娆知道他要说什么,伸手捂住了他的唇瓣。
“白笙啊,乖点,我可以不计前嫌的,否则,我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女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可那双漂亮眸子却没有半分温度。
“妱……”
妖娆俯下身子,摩挲着男人脆弱的颈子。
“妱娆死了啊,神君忘了吗?神君亲手将那冰冷的长剑插在她心口的,神君知道吗,妱娆那时,真的很痛,撕心裂肺的痛。”
她垂下眼睑,睫毛扑闪,在眼下留下一小片阴影,“所以,神君要还回来的。”
她将白笙从地上扶起,眉眼含笑:“走吧,我带你去魔宫,也就是,你今后的……家。”
白笙一声不吭,看着和记忆中那张如出一辙的脸庞,没有发出一声疑问,这确确实实是那个人的身体,可是心魂,不是。
那个女子,不会笑着这么温柔的同时,眼底一片冰冷的将手放在别人的命脉。
尊贵的帝女挽着白衣神族漫步走向帝女寝宫的消息,很快在魔宫下人口中偷偷传了开来。
有人说,那个神族气质清华,是帝女的恋人。
有人说,那个神族白衣染血,是帝女的禁脔。
有人说,那个人是圣女妱娆的恋人,帝女放不下,且祭司大人还因着这个人被帝女剥夺了权利。
还有人说……
可是,别人怎般去说,与白笙已然没了半分关系,他成了她的囚徒纵然她不愿承认,可是,被封印的灵力,被监视的一切,被上了铁链的手脚……
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如今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