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白皙的双颊染上红晕。
妖娆起身将自己的外衫除下后,抬手,纤长的手指划过男人的脸庞:“为什么之前不喜欢我?”
白笙没有吭声,别过了头。
妖娆轻轻叹了口气:“罢了,妱娆和夜笙已经死了,现在就只剩下妖娆和白笙了。”
说着,她已经俯下身子,去解男人的衣服。
白笙竟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别着头不看她。
“其实,你可以推开我的,哪怕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父神放你离开,毕竟,我现在只是个没有丝毫灵力的普通人。”
她喃喃着,也没有打算听到男人的回答。
很快,白笙身上就只剩下了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
妖娆伸手掰过他的头,她低下头,吻了上去。
白笙闭上了眼睛。
喉结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没有一点反抗的躺在床上,任由妖娆的唇瓣压下。
两唇相印。
一个灼热,一个冰凉。
推开门的绛颜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红衣女子衣衫半褪的坐在衣衫凌乱的白衣男子身上,红纱旖旎下,两人相拥而吻。
唯美不已。
面无表情的绛颜眼中,阴翳一闪而过。
听到推门声,妖娆却是僵住了身子,她抬起头,看到了门口背光而立的绛颜。
她垂下眸子,将榻上的外衫捡起,披在裸露的肩上,而后起身,拉过榻上的锦被,盖在白笙身上,白笙脸色红晕褪去,他睁眼看了眼门口的人,便又闭上眼没了动静。
妖娆拢了拢随意搭在肩上的外衫,看着绛颜。
“你怎么来了。”
“殿下不欢迎绛颜吗?是因为绛颜打扰了殿下的好事吧。”绛颜轻笑着,幽深的黑色瞳孔,一眼看不到尽头,默然而冰冷。
妖娆在片刻的慌乱后,便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她跪坐在榻上,微微一笑道:“那可不是,绛颜你来了,那些下人也不晓得通报,当真该罚。”她哼哼了一声。
绛颜却是轻轻摇头,看了眼假寐的白笙,又重新看向妖娆:“这次绛颜可不是为了殿下,此番叨扰是想同白笙神君说几句话,殿下,可想一起听着?”倚的
妖娆抿了抿唇。
沉默半晌,才微微点头。
“我也离不开此处。”她叹了口气,便低下头把玩那条金链子––这也是她如今仅有的娱乐方式。
绛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条金链子,目光微暗,不过瞬间便恢复了平常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他抬步,坐到妖娆经常倚着的那个软榻上,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的白笙。
“神君可还记得尊主所说?此次尊主要吾来此,问神君的答案。”
绛颜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笙,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白笙似是瞥了垂着头的妖娆一眼,向来清冷的眸子隐隐约约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和痛苦。
“既是自己所选道路,白笙,自不悔。”
他坐起身,倚着床栏,淡淡的看着对面的绛颜。
绛颜轻啧一声,看着白笙:“那你对得起她吗?”
“那又如何?”对得起如何,对不起又如何?
“终究是同道殊途,镜花,水月。”白笙语气依旧没有波动。
低头把玩金链子的妖娆却是身子一僵,。
。
好久没听到过这个词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过一场罢了,何须如此惦念。”
当初男人冰冷无情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炸开,妖娆猛的抬头,目光灼灼看着绛颜。
“你们在说什么!父神与他说了什么!”
她现在,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