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情况?”
金警官道貌岸然地问道。
“刚才警察没来的时候我就验了验尸体,发现这颗子弹直接从后脑勺枕骨穿入到了脑干方向的部位,看子弹入颅的方向,应该是延髓受损致患者呼吸丧失,失去意识,随后逐渐死亡。”
乔宇专业地解释道,小磬白了他一眼:
“你真恶心,警察没来你就敢自己验尸?咦~”
虽然我们在这个世纪意能被削弱了,可能智商没有我们在那个时代那么高,但我们所学的知识依旧印在脑子里的。
脑干是人体的生命中枢,而延髓是人体的呼吸中枢,如果被子弹打中,伤及延髓,如若没有紧急的医疗急救措施,想要活命怕是不太可能的。
“金sir,你好!”
迎面走来的是慕容警官和黄欣警官,均是金警官的下属。
“嗯,检查现场发现了什么?”
慕容警官的陈述和乔宇差不多,这使乔宇荣获众人的赞赏。
看乔宇那副得瑟的样子,再看看我俩,去追个凶手结果却被吓了个半死,还成了金警官的累赘,任凶手逃之夭夭,真是又气又好笑。
“看样子凶手是不想留下活口了。”金警官摸了摸下巴。
“凶手开枪的地点距离死者足足有30米,能够对这么精准的部位一枪打到延髓,想必这名凶手不是常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可是我们国家枪支管理这么严格,能够弄到枪支的地方除了警察局就是军队中的人。”
黄欣警官对现在的状况进行了仔细地分析。
“那会不会是巧合呢?”
我诧异地问道。
“不太可能!”
只见跟随警察而来的王法医拿来了刚从大脑里取出的子弹:
“这是军用5.8mm小口径步枪子弹,配合的是有效射程只有100米的a07小号步枪。子弹上面还标有生产日期,是去年七月生产的。这种枪和子弹有专门的生产地点,每次生产完的枪支都是被秘密运送到各地警察局和军校。苍渝县区内凡事警察局警员或是军队军人,人手一把。”
我们三人彻悟般点了点头。
随后金警官将头转向我们:
“你们可还记得在我家看的新闻吗?那名死者也是子弹射穿了他的后脑勺,破坏了延髓。能够在公路上对开车司机进行致命的一击,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人怎可能做到。所以凶手是从军队或警察局出来的这个推测的几率很大,两名死者都是伤及延髓,想必这是一起有目的的连环杀人案件。”
金警官分析很有道理,可是我们也知道,仅仅凭借这些许线索,想要找出凶手难如登天。
“行了,今天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说。”
金警官见没什么线索了,便叫人保护好现场,带我们到警察局的公寓住了下来。
在回警察局的路上,我一直皱着眉,在想一些奇怪的问题,突然金警官问我:
“小林,你和小磬是唯一的二个与凶手这么近距离接触的人,你们有观察到凶手有什么特征吗?”
我努力回想,脑海如万千齿轮般快速运转:
“凶手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但是凶手那双犀利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看样子想要给他做一个人脸还原是不大可能了。”
金警官失望地叹一口气。
我们三个也知道,我们时代印象逻辑学里讲过,对于戴着帽子口罩,仅仅凭借眼神做人脸还原,其还原人脸的成功率只有17%,而且当时光线也不好,加上人的记忆偏差随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大,还有目击者当时心里状态以及精神刺激等因素,经过复杂的运算,恐怕现在还原人脸的成功率会低于11%,因此做这些没有必要的侦查方向无疑是在浪费时间,现在的我们就必须争分夺秒,在凶手杀害下一个目标之前找到他。
“金警官,什么样的人小腿会一只粗,一只细?”
我突然一问引来他们诧异的目光。
“一只粗,一只细?这是什么问题?”
“刚才凶手用枪指着我的时候,我不敢看他,于是目光便垂了下去,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不敢多想,现在静静想来,确实感觉凶手的腿一只粗,一只细。”
“对对对,而且这个凶手跑步一瘸一拐。”小磬紧接着应和道。
金警官思考良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原因。
“他不会是有什么疾病吧?等明天我问问王法医。”
一般正常人小腿的直径在12至15厘米,如果是军校出来的人,就算经过长期的训练,小腿可能会变得比常人较粗,但是我当时所看到的那条小腿,真的要比另一条腿细得多,通过扇形半径运算,两只腿直径相差起码得有五厘米。
“对了,金警官,你查查这个死者的家庭资料,我想看看他和前一个死者有什么样的联系。”
“好的,没问题!”
已经是凌晨3点,我们回到警察局公寓,金警官将我们安顿下来。今日他也睡公寓,但是和我们不是一个房间,说实话这里的公寓条件不是一般的好,就仿佛是一个豪华宾馆,一人一间二十几平方的屋子,有空调有浴室,有台式电脑、老式古典优雅的壁画,关键是空气中还有一股迷人的芳香,令人心旷神怡,这是一缕萱草香,对睡眠有很大的帮助。
我似乎忘掉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只想尽情的在这里享受一下,一口气睡上个15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