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茅塞顿开般,心情似乎又一次提升到了某个兴奋点,脑海高速运转着: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恐怕要牺牲第一名凶手的性命,不过这样才能将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我的话语中开始表露出前所未有的自信,
“‘我们打电话给金警官,叫他回警察局我们一块吃顿饭,就说我们要离开了,这顿饭恐怕是我们最后一次晚餐,他定会答应。乔宇去准备好饭局,地点就在警察局餐厅里。至于我,你们随便编个理由,说我拉肚子了什么的要晚点到。小磬在金警官坐在饭桌上后,跑过去敬酒,多谢他这几天的盛情款待,然后装作不小心将酒撒了金警官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金警官,不小心将酒洒了,我陪你去换件衣服吧。”小磬天生的表演能力似乎在此刻得到了体现。
“没事没事,我去洗个澡,换件警服。小磬你就在这坐着好好吃饭吧。”
‘至于我就在女洗澡间里面呆着,等金警官过来。当他换下衣服卸下枪去洗澡时,我便从女洗澡间里面出来走进男洗澡间,将事先去兵器库取得的做好特殊标记的子弹给他换上,然后我再回到饭局。吃完了饭,他肯定会以某个名义独自离开。他们这些当警察的,反侦察能力都很高,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去跟踪他。他肯定会以任务完成,还枪的名义约第一名凶手出来见面。’
‘等等,要是那名凶手不出现怎么办?’
‘他一定会出现,不然幕后主使就会以私藏枪只的名义将它抓捕,至于他会不会带枪就不知道了,反正不管带不带枪,幕后主使的目的是要他的命。’
‘要是第一名凶手带枪了,金警官不用自己的枪杀他,而是用装有消音器的枪杀他呢?那你有标记的子弹岂不是没有用处了?’
‘他一定会用自己的枪杀他,因为不管第一名凶手带不带枪,他的枪里都不会有子弹。那把枪是金警官给他的,里面肯定只有一发子弹,但是在杀害司机王某时已经用出去了,就像第三个案件的死者一样,他的那把枪里也没有了子弹,金警官这么谨慎,不会给他们翻身机会的。’
‘但是万事无绝对啊!’
我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我们就来赌一把,今晚的第四起杀人案,如果枪响,从死者脑部取出的子弹将会是我标记的;如果没有枪响,第二天一早十点我们就结束游戏,放弃这个案子。’
已经是晚上十点,我们三个人在公寓的房间中围坐一团,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每过一秒就仿佛过了一个小时一样,在11点差一刻钟的时候,从远方传来了令人激动的声音,那是我们胜利的号角声,是我们完成使命的欢送声,是我们成功的呐喊。
我们三人激动地跳了起来,互相抓着对方的手,游戏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了,我们在这个游戏里足足呆了快四天了,这四天时间内,能够经历过的也都经历过了。
(······)
故事的结局便是,我们从死者的头部取出了那颗有标记的子弹,这场案件惊动了上级警方,派来人员进行彻底地调查。他们抓捕了金警官,金警官最后还是开心地笑了出来,因为他这几年过的是真的生不如死。
在金警官的供词中,我们发现他原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只有有故事的人才能有拿一道深邃忧郁的眼睛,只有有故事的人才能说出前途一片坎坷的哀伤:
两年前,他本在市里面工作,30岁便当上了副局长,还有一位他十分疼爱的妻子。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妻子在外面还有恋情,甚至发现他妻子所怀的孩子不是他的,最终他的妻子还是跟别的男人跑了。他伤心欲绝,心理开始变得越来越扭曲,他厌恶这个城市,厌恶这里的每个人、一草一木,于是申请调到附属的县级警察局,开始新的生活。半年来,他没有和苍渝县任何人说过他的过去,他也不愿再提起。
直到十天前,他在街上遇见了两名夫妻吵架,原来吵架的男子和他的境遇是如此的相像,也是被女方无情地出卖。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从那一刻起,他立誓,他若在世一天,便杀尽天所有背叛爱情的人。
他开始利用自己的权利部署他的计划,找到了两个有婚外遇而且曾经当过兵的神枪手,并且用各种手段威胁他们,并保证他们不会被警察抓到,让他们做他的杀人工具,并叫他们射杀目标时一定要对准地方的延髓,那是人的命门,还有左小腿打上石膏,装成瘸子,假装整个案件只有一名凶手一般,于是才有了后面的凶杀案。
当我们来到后,对现场的两起凶杀案做了详细的分析,他发现我们非常聪明,再加上我当时对他说的那句话‘既然前途坎坷,那更应该放手一博,因为这句话,他才决定狠下心来将这两名杀人工具全部杀掉。或许间接地说,是我害死了凶手。
他万万没有想到死人也会说话,如果没有死者裤脚的石膏粉和右手虎口以及大拇指指腹厚厚的老茧,也无法让我们联想到金警官,也就没有后续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