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教练的越野车比想象中还宽敞,唐燃这样手长脚长的人坐进去也不显拥挤。
“胖妹你住哪?”莫教练的无差别攻击丝毫不客气,“这么晚出来你爸妈也放心啊!”
范妮倒吸一口冷气,“我,我爸妈已经去世了,我现在一个人住在喜旺街。”
“教练你说我就算了,范妮可是个好姑娘!”
莫教练有些尴尬地回头给了唐燃一个爆栗子,“你小子是欠揍,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唐燃连忙求饶,“我说教练你是能掐会算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你小子有多少道行我还不知道啊,假装腰伤犯了非让我送你去那家医院,还从我这骗走了手机,我还奇怪呢,等你中途溜了我才知道是着了你的道儿!不过你每天见到的外人也有限,不就是食堂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嘛!老刘那侄子收了人好处偷偷给人带了封信给你对吧,是个很漂亮的高高瘦瘦的女孩子对吧!”莫教练说着还偷瞄了下范妮,“刚刚我打电话给你,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接是吧!我就猜约会到这么晚还这么清醒,要么在夜店要么在酒店。不过看你那尿性,估计十有八九在夜店,还是特意跑到酒吧外边接的吧!”
唐燃再次表达了佩服之情,“所以你就在酒吧街附近转悠了一圈找到了这儿?”
“我本来还打算去酒吧里找找的,可是那边有人在闹事,两帮人打得不可开交,我想你估计没那么胆大凑这个热闹,就往市里开,老远就看到你俩抱在一块了!”
范妮羞得恨不能找个随身地洞,还好她住的不远,很快就到了弄堂口。
唐燃连忙给她打开门,还没等她下车,等候多时的站街女早已迎了上来,“大叔,有没有兴趣上来玩玩啊!”
“哎,我老了,玩不动了!”莫教练连忙制止要下车的唐燃,“我们要回去了!”
“可是这里这么乱,我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莫教练无奈,“要是让记者在这里拍到你,就算没什么也会影响你的前程,我先不开,等她安全到家再走!”
范妮一脸自信地安慰唐燃,“放心,我有能力自保的,我住406,等我到家把灯打开,你就知道我安全到家了。”
她没有理会一脸失望的站街女,心里想的是住在这种地方,真是丢人啊!
短期心理期望:搬家!(情绪值+25,成就值+50)
气喘吁吁地打开家门,她打开灯,走到了阳台往下看,路灯下黑色越野车的车窗已经摇下,唐燃探出头来向她打招呼。
“范妮,你要过得开心点,我们都要加油!”
他突如其来的大叫被教练用暴力打断,车窗关上了,车也被发动,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之外。范妮的内心却异常的温暖,唐燃,谢谢你,我们都要加油!
原以为心理期望完成,情绪值满格,自己应该很开心才对,可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唐燃的笑脸,韩茱莉的长腿,杨娜的白眼,莫教练的冷笑交替出现在眼前,将她的思绪搅乱。忽然想到莫教练之前提到酒吧街的闹事,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算了,和自己拯救世界的大任务无关,就不要去想了。
与此同时的某八卦杂志社,几幅照片正摆在了主编的桌上!
“怎么你给我看的是唐燃和一个不知名的胖妞抱在一起?”
杨娜狗腿笑道,“时间是凌晨,凌晨啊!大赛前夕竟然和一个肥婆这么亲密,难道没猫腻吗?怎么样,这个新闻有价值吧!”
主编怒道,“滚!我要的是够出位!他要是和沈梦芸抱在一起还有的炒!和一个无名胖妞有什么好炒的?要是真登上了版面,回头人家跳出来说两人只是亲戚,那我这张脸还往哪里放!我这么多年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杨娜被他当众驳回,气得脸都红了,只好悻悻而归。
当然这一切范妮并不知情,她正在和周公约会。可惜范妮的回笼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她是被一阵咔嚓声吵醒的,惺忪地睁开双眼,竟然瞧见一伙不明人士赫然出现在自己的床前,自说自话地对她可怜的家私评头论足。
“我说你们是谁啊?”范妮低头一看,还好自己因为太累直接和衣躺在床上。
“别看了,我沙老大虽然风流,但对你这样的肥婆没啥兴趣!”
范妮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位留着一黄毛的胡渣男,他没穿紧身背心也没纹身,应该不是翔哥那伙的。
“我说你谁啊,怎么会在我家?信不信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胡渣男晃了晃了手中的钥匙,“我用钥匙进来的,可没闯进来,而且我是来讨债的,正当合法,我们可是很专业的!”
范妮认得他那把钥匙是袁美娜复制的,看来这伙不速之客是袁美娜招来的,她这下才知道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我想知道我欠谁的钱,欠条呢?”
一张按有血红手印,签着范妮大名的欠条赫然出现在眼前,范妮匆匆看了一眼差点没晕过去,她什么时候欠了夏保罗十万块钱?
胡须男一把收走欠条,“看清楚了没,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今天已经是还款日期了,连本带利一共12万!别说你还不起,你最近可是刚得了一笔不少的赔偿金,识相点就赶紧还钱,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范妮努力地搜索了一遍自己签字画押的记忆线索,结果一无所获,她料定这肯定是夏保罗和袁美娜想钱想疯了,恨不得将自己榨干。
“这欠条是假的,不信可以去公证,指纹可以从生活中骗取,反正字迹和我的根本不一样。”范妮懒得和这帮人解释,“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的律师,合不合法由他说了算。”
胡须男和手下一对视,“看来你是死鸭子嘴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以为这钱好借!”
手下们开始砸她为数不多的家当,其中一人还将手伸向了范妮脖子上的项链,几乎是下意识地,范妮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向后一别,膝盖朝他小腿肚子一顶,只听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疼得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范妮连忙松手,心下有些惭愧,过去的自己因为自重过轻,对招时一直吃亏在的力气上,现在穿成了这具肥婆身子,力气一下子变大了,刚才一下力道没把控好,不知道有没有把人打伤。直到看到对方在同伙的搀扶下勉强站直了身,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