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西湖王拼命的逃窜,眼下,他就是一个妖,一条黑鱼精,看人间点点,一点点的飞灰,婆婆的,貌似婆婆的下场,就是他的镜子。
雷神可不是一天练成的,刹那间,雷神就追上黑鱼精,一个响雷在妖的头顶炸开,眨眼间片片,这个西湖王,这个不可一世,在电光里烟灭。
好好好,月儿挥舞着双臂,坏蛋毁灭,总是大快人心,不是吗
嗯哈哈哈,雷神打着满足的哈哈,今天可真爽,一下子就灭了两,还是重量级的,不过,得感谢这几个人,若非人的吸引力,妖精不会轻易出洞。
雷神,你的眼里只有人,这几个幽魂呢,若非倩女幽魂,哪会这么顺利,唉,雷神叹了口气,惆怅的离去,梅花肉身已经腐烂了,还阳已经不可能,公主这么善良,就这么香消玉殒了,有点可惜,却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花落去,倩女幽魂点点坠。
妖已除,大患已绝,梅花摆脱了控制,从此自由身,她必须去枉死城,话说枉死城都是冤鬼的去处,梅花怎么会去那个地方,她含冤而死,不去枉死城,她去什么地方
但等那百年,百年之后,野王死了,她的冤屈才会消失,才能进入轮回,冤啊,冤啊,她声声冤,领着宫女,飘飘荡荡的,飘飘荡荡的去那幽冥。
公主请留步,双儿突然大声嚷嚷。
什么事,梅花猛然打住。
公主可否想过复仇,双儿一眨不眨的。
复仇,梅花眼前一亮,这亮宛若昙花一现,刹那间又恢复黯然,复仇谈何容易,叔叔已经坐稳了江山,朝中大臣无不迫于他的淫威,人人敢怒而不敢言。
梅花落寞的,她落寞的盯着山外,野人岛的方向,好想念故国,纵然看一眼,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她只是一孤魂野鬼,还没有靠近野人岛,就会被鬼差抓回,故国只是一个梦,一个魂牵梦萦的梦。
敢怒不敢言,要的就是这句话,双儿拍了一下大腿,猛然站起,话说她这么用力,却没有一点疼痛,拍的又不是她自己,瞧,阿松龇牙咧嘴的,不是你的腿,也不至于这么用力,一丝笑意藏在双儿的眼底,岂止是笑意,简直就是哈哈大笑,帅哥,谁叫你假装摔痛,这是小惩罚,小菜一碟呢。
美女却是故意的,阿松,再敢忽悠美女,小心了,这丫头很不简单的,阿松你载了,不仅仅载了,一辈子都完了,载了,心甘情愿,完了,毁灭了都行,爱很奇怪,爱到尽头,连命都不要了。
言归正传。
既然大臣们敢怒而不敢言,就有希望打倒野王,双儿肯定的。
能行吗,梅花忧心忡忡的,野王那么狠毒,可以打倒他吗
说服大臣,来个里应外合,阿松握了握拳头。
帅哥,别再握拳头,就你这玉树临风,还没有上战场,就壮烈了,力大无穷有什么用,用用脑子。
话说三十六计干嘛用的,一条一条的选呐。
大家研究一下,双儿挥了挥手,貌似临时开个小会议什么的,必须的。
没有会议室啊,荒山野岭没有那么将就,不如席地而坐。
若想说服大臣,必须混进野人国,就这几个俊男靓女,一看就是外乡人,守城会放你进去吗,再说城门上有门神守着,幽魂也进不去。
这么哒,我们扮作平民,混进城里面,不就行了,阿松这么俊,双儿这么美,月儿这么俏,就好像张艺谋精心挑选出来的,扮作平民像吗,若是脸上搽上锅烟灰,帅哥不帅哥,美女不美女,还怎么潇洒
锅烟灰,又不是抗战时代,还来这一套,否则,你能怎么办呢,细思量,只能如此了。
梅花公主是一幽魂,幽魂怎么去,不如留在这里静候好消息吧。
不行。
纵然见到大臣,我们说破嘴,人家不信呐,只有将梅花公主带着,到那时,飘出一阵烟,梅花烟中现,谁不相信
人鬼殊途,她怎么去
悄悄地,空中飘起了烟雨,雨打在梅花上面,滴答滴答的,烟雨点点洗,红梅悄悄艳,梅花公主轻轻的飘起,飘向一朵红梅,刹那间不见,她隐入花心深处。
哪里来的一阵风,风有点小猛,刮得花枝乱抖,一朵梅花零落,飘落尘埃,又一个鸽子翻身,闪电般飞起,飞向双儿,插在双儿的发梢。
双儿戴着红梅,红梅上沾着雨,娇艳欲滴。
阿松痴痴的,痴痴的,他盯着双儿痴痴的,小伙子看得痴了,姑娘漂亮啊。
犯什么傻,双儿推了一把阿松,又捂着嘴笑了,她笑的格格的,说不勾魂,很勾魂,说不迷人,很迷人,人生得一红粉知己,夫复何求,哎呀,阿松怎么就犯傻了,若是我,早就笑美了,谁说阿松犯傻,他在心里笑开了花,这对小情人,这么狂野,简直旁若无人。
幽魂却是很惆怅,她盯着故国的方向,流着相思,想着故乡,话说该找哪位大臣呢
军机大臣,梅花公主下意识的,军机大臣掌握野人岛兵权,兵权在握,谁不忌惮三分。
事不迟疑,立刻动身吧,双儿猛然站起,岔开步子,美女风风火火的向前,还挺性急的,打铁趁热嘛,乘着夜色朦胧,行动赶紧的。
玉蝶山可是杏花国的地段,要想到达野人岛,必须连夜穿过杏花国的防线,可是,双儿突然停下脚步,她盯着月儿欲言又止。
可是,月儿要找妈妈啊,月儿将可是连接下去,小丫头仿佛双儿肚子里的蛔虫,这条蛔虫却是一脸的深明大义。
你不想见到妈妈吗,双儿走近月儿,扶着月儿的肩,一眨不眨的,找了这么久,失望了这么多次,貌似黄窑的黄桂花是最后一线希望。
先去野人岛吧,月儿肯定的,她盯了一眼黄窑的方向,希望的,她好想见到妈妈,梅花公主这么可怜,父王母后都被叔叔害死,她又跳入悬崖,成了幽魂,比起梅花,月儿找妈妈,又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月儿,梅花轻轻的飘来,她好想握着月儿的手,无奈只是一个虚无。
走啦,月儿奔向远方,追啊,再不追,月儿就消失在远方的远,可是,头好痛,痛的不行,梅花突然抱着头,她蹲在地上,拼命的撕扯着长发,一根根的长发拽下,一块块的头皮脱落,显现出血肉,恐怖,很恐怖。
救命啊,月儿突然奔了回来,大眼睛恐怖的瞪大,好像看见什么鬼魅,不是好像,她的身后跟着一群,岂止一群,简直就是一大阵,这些鬼魅的头皮脱落,满头鲜血,血不停的流,血流干了,好渴,鬼魅瞪着人,口水直流,一步一步,他们一步一步逼向人。
阿松,双儿扑进阿松的怀里,害怕的不行,双儿姐姐,月儿藏进双儿的身后,三人互相掩护,互相依靠着,向后退去,身后便是大河,与其这样走投无路,不如跳进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