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美女拽着救生圈,拼命的游向野人岛,游泳健将可真不是盖的,片刻之际便靠近沙滩,蹑手蹑脚的溜进灌木丛里,灌木丛里有一条小路,小路延伸向野人岛的远。
这条路去向哪里,能走吗,双儿一阵犹豫。
双儿,一直向前,路的尽头就是野人街,穿过野人街,便到达夜人城,耳边又响起梅花的声音。
貌似有了梅花引路,真是不错,不用到处乱闯了,双儿一阵欣慰。
双儿姐姐,你们辛苦了,梅花声音哽咽,幻海之上,差点喂了鲨鱼,又在野人岛涉险,此情此意,没齿难忘,。
梅花公主,没什么的,哥们闲着也是闲着,阿松大大咧咧的。
怎么说话呢,双儿白了一眼阿松,貌似哥们这两个字和女孩子忽悠合适吗
这,阿松摸了摸后脑勺,后脑勺被虫子咬了吗,双儿一脸的困惑。
没有啊,阿松摇了摇头,不过,你的脸上有虫子,双儿指了指阿松的脸
脸上,虫子,阿松摸向脸,徒留一脸的大花脸,刚刚上岸的时候,阿松跌了一跤,满手污泥,跑的急了,却忘了。
大花猫,哈哈,双儿控制不住的大笑。
原来,阿松恍然大悟,这个双儿,竟敢耍他,看他怎么对付她。
大花猫来了,阿松闪电般扑来,他要亲她一口,看她还敢不敢。
你,哈哈哈,阿松突然指着双儿笑了,大家彼此彼此,双儿也是一张小花猫,不仅双儿,月儿也是如此,在灌木丛钻了这么久,不成大花猫才怪,不过,很可爱,哈哈哈,笑死了。
帅哥美女笑的这么大声,当心野人听见,打住,三人猛然打住,貌似乐极会生悲的。
三张大花猫,用不着乔装打扮,活脱脱的三个乞丐,三个要饭的,谁会注意
乘着狂风大作,向前走,快点,哪里还有狂风,狂风早就停了,只有一点点清风柔和,这柔和,惬意在心头。
幽幽的,哪里传来一阵哭声,狂风不再,灾难不可能,还这么伤悲,干什么,很想劝劝她,却又不知她在何方
就在路边啊,路边没有啊,再向前一点,前方烟雾萦绕,一股燃烧的味道,谁这么无聊,在路边放火,这路边灌木丛生,若是引起大火,后果不堪设想的。
野王荒诞无道,最好一阵大火烧没有了,老百姓却是无辜的,遇到这样的皇帝,他们有选择吗,他们能怎么办
双儿领先奔上前去,她看见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蹲在路边,她的身边跪着一个孩子,女人正在燃烧纸钱,抹一把泪,扔一把纸钱,伤悲在烟里缥缈,绝望在烈火里烟灭,她为什么伤悲,为什么垂泪
男人战死沙场,女人没有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家庭倒下了支柱,日子怎么过
战争,又是该死的战争,战争的罪魁祸首,却是野王,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不仅害死亲哥哥,逼死侄女,又令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水深火热,我不禁愤慨,若是有一把刀,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必须做点什么,钱啦,留一点钱给他们吧。
钱,双儿搓了搓手,貌似身上没有什么钱,怎么帮他们
悄悄地,梅花悄悄的闪烁,哗啦啦,白花花的银子哗啦啦,银子突然从天而降。
天降银子,看花眼了吗,女人不敢相信的。
银子,好多的银子,孩子手舞足蹈的,天真而又无邪。
天上真的掉银子,这么多,女人惊愣了片刻,刹那间醒悟过来。
突然看见这么多银子,她应该扑过去的,不是吗,接下来的剧情令人大跌眼镜。
她竟然奔走了。
这么傻
乡亲们,快来捡银子呐,远方传来女人的声音。
多么可爱的人。
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纵然家破人亡,纵然妻离子散,纵然饿殍遍野,却没有失去善良,越是前途迷茫,越是生存艰难,大家互相依靠着生存,才能活下去,不是吗
一个个衣衫褴褛,一个个披头散发,一个个骨瘦如柴迅速的奔来,他们蹲在地上,捡着银子,没有哄抢,没有争吵,可怜的老百姓,可怜的人,双儿的眼睛一片湿润。
野人岛,蛮横无理的代名词,没想到野人岛的百姓却是这样的善良
这么多的老百姓,银子就这么点,梅花,梅花,你再多变一点。
梅花一阵木然,鬼仙的能耐就这么大,百姓好可怜,他们应该衣食无忧的,他们应该安居乐业的,都是叔叔惹的祸,纵然叔叔是个禽兽,他依然是叔叔。
作为野人国的公主,她怎能眼看着子民挨饿,梅花狠了狠心,咬向手指,瞬间一滴滴血,一滴滴血流淌,血坠落尘埃,变成白花花,白花花的银子铺面地。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呐,老百姓纷纷跪倒在地,向着苍天膜拜,却不知鬼仙的爱。
她爱野人岛,她爱老百姓,她爱故土的一切,幽魂在灰飞,顷刻间就要烟灭。
梅花,梅花,双儿泪流满面,梅花在枯萎,悄悄的枯萎,谁撒下甘露,滋润梅花的叶。
唉,轻轻的一声叹,幽深的,幽深的,很远很远,这声音好熟悉,海底巫婆,这声音居然是海底巫婆。
海底巫婆,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吧,双儿做什么都可以,双儿急急的,一汪秋水盈盈波动,点点涟漪微澜,晶莹轻轻的跳,沾在眼睫毛,似掉非掉。
貌似双儿的眼睛好漂亮,我要你的眼睛,婆婆尖着声音,她的声音很苍老,这会儿怎么尖声细气的,尖声细气,如此的恐怖,海底巫婆是故意的,她故意制造恐怖气氛呢。
不就是眼睛吗,拿去吧,双儿无所谓的,只要海底巫婆救梅花公主,她什么都愿意。
不,不能,阿松扑向双儿,他紧紧的抱着双儿,紧紧的,紧紧的,生怕一松手,双儿就被海底巫婆抓走了。
他不肯呢,海底巫婆不高兴了。
放开我,放开我,双儿疯了似的。
不放,不放,阿松依然紧紧的抱着双儿,任凭双儿挣扎厮打,他就是不放手。
一道道伤口,一丝丝血泽,阿松手臂布满伤痕,这伤痕累累,这血迹斑斑,痛,很痛,没有失去双儿的痛,他爱她,不能没有她,他爱她,从现代追到幻海,多少的惊涛骇浪,多少的生死相随,爱究竟是什么,如此的令人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