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伊的比起狼人也不会逊色多少,范德华很快和为首的狼人纠缠在了一起,两头凶狠的猛兽疯狂的扑咬着对方,后面的德鲁伊也迅速的赶了过来,与狼人展开了捉对厮杀。尖牙和利爪是交战双方共有的武器,狼人的疯狂迅速感染着德鲁伊们,德鲁伊们的眼中也看不到往日的善良,嗜血狂暴的动物天性主宰了他们的心灵。周围的树木在两群庞然大物的冲撞碾压下一颗颗的折断,被按住的狼人居然没有等到伤口恢复就被德鲁伊们撕碎甚至吞噬,也有不少德鲁伊成了狼人口中的肉,不是为了充饥也不是为了彻底消灭敌人,仅仅给猛兽的狂暴的天性一个释放的裂口。双方那滔天的杀气和愤怒使得附近的动物早就逃之夭夭,但是一只小小的乌鸦却在一棵半边树冠都被撤掉的树上站立着。这只乌鸦就是范海辛,那个时候他还很小,天赋异禀的他居然可以在十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变形术,但是弱小的他只能变成一只小乌鸦,这次他是偷偷地跟着爸爸跑过来的,现在他就站在树上看着树下发生的一切,惨烈的情景吓坏了这个孩子,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厮杀,第一次看到居然把敌人吃掉,一幕幕疯狂血腥的事实不断的撞击着幼小的心灵,让此时的他除了傻站着什么也做不到。
狼人越来越多的赶来,一个个德鲁伊被撕成碎片,最后只剩下范德华独自反抗着,此时的范德华已经浑身是血,分不出那些是自己的,那些是狼人的。狼人缓缓的围了上来,把范德华包围了起来,绿莹莹的眼中释放出贪婪的目光,似乎只有杀戮的快感可以让这些嗜杀成瘾的狼人感到身心的宽慰。被包围的范德华并不惧怕这些残忍的狼人,警惕的看着狼人,心中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但是依然决定用自己这付躯体迟缓这些狼人的步伐,为范达尔长老争取时间。一个狼人猛然发动,其他狼人也像听到了号角的战士一样,一拥而上,范德华很快被蜂拥的狼人包裹住,站在树梢的范海辛只能看见鲜血从人群中涌出,每个狼人的手都是鲜血淋漓的,地上很快被一大滩血染红了,撕裂皮肤折断骨头的声音不断的传出。年幼的范海辛已经崩溃了,站在枝头瑟瑟发抖,眼睛直直的盯着那群狼人。时间似乎过了一万年,狼人终于散开继续像前跑去,地上是一滩碎肉,根本看不出原来这是个什么,范海辛几乎要从枝头跌落下去,一切早已超过了一个孩子能承受的底线,就在范海辛缓过些神来,准备飞到地上看看自己那已经看不出来的父亲时,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盯住了他,范海辛剧烈的一颤,那可恨可怖的眼神深深的烙印在他幼小的心里,吓坏了的范海辛慌慌张张的飞起,跌跌撞撞的向来时的方向飞了回去。
狼人迅速的接近了正在与神交流的范达尔,当看到被淡绿色光芒笼罩的范达尔时,残忍疯狂的狼人全部怔住了,到处在刚刚战斗中被折断的树枝,地上的青草也被大群的狼人踩踏殆尽,但是范达尔坐得地方确是一片生机,一朵朵美丽的鲜花不断的开放在范达尔身边,一颗颗小草也油绿油绿的,一只健硕的麋鹿在周围逡巡着,麋鹿身上闪耀着亮闪闪的精光,神圣的光芒笼罩着范达尔周围的一小块地方,把它和附近惨败的战场分割开来。坐在中央的范达尔神情祥和,也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但是却让人觉得那么神圣。
狼人仅仅愣了一小会,疯狂和嗜血就再一次支配了他们的身体,一群狼人猛的向范达尔扑了过来,就在马上就要接触范达尔的时候,麋鹿突然一跃消失不见了,十几个狼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跑上了天空,就在范达尔周围形成了一层绿色的光罩,散发着柔和的光辉。被击退的狼人疯狂的反扑了回来,对着光罩用力的敲打冲撞。每一次碰撞都使得光罩剧烈的震动一下,绿色的光辉也会随之黯淡一些,渐渐地光罩出现了裂痕,范达尔长老的眉头也蹙在了一起。
听到范海辛报信的留守德鲁伊倾巢出动,在米奈希尔奶奶的带领下用最快的速度向这里赶来。当听到范海辛描述的狼人时,米奈希尔奶奶就已经明白了欧克长老的命运,但是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范达尔长老能够在最后时刻拯救欧克的灵魂。
就在米奈希尔一众人等快要到达交战地点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白色的光柱,光柱迅速照在前方的山头上。看到这一幕,德鲁伊们都停下了脚步,观察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突然光线猛然变强并向周围迅速的扩展开来。刺眼的白光使米奈希尔眯起眼睛。光线的扩散越来越快,光柱的中心突然发出了一声响彻天地的轰鸣,冲击波夹杂着白光如同摧枯拉朽一般荡平了整个山头,站在远处的米奈希尔等人也被冲击波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随着这声巨响,白光瞬间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光秃秃的山头。米奈希尔踉跄的站了起来,忘着远处的山头心里一沉,没等其他人从刚才的震撼中恢复过来,她就快速的向山头跑去。
不多时米奈希尔就来到了范达尔长老的面前,范达尔依然安详的坐在地上,周围的花儿已经枯萎,身上的莹莹的绿光也缓缓的消失了,欣慰安详的表情凝固在范达尔长老的脸上,很显然长老已经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在这个故事讲完的时候,米奈希尔奶奶已经是泪眼婆娑,图卡尔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莉莉趴在米奈希尔奶奶的腿上早已是泣不成声。
“当我们到达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地上只有范德华等人几个尸体,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何处,狼人也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米奈希尔奶奶最终也没有解释出图卡尔为什么会变成狼人,忘着蜡烛上跳动的火花,图卡尔陷入深深的沉思。
在图卡尔沉思的时候,巴博萨也生活在迷惘之中。
再杀死了乌萨尔之后,黑骑士也随着乌萨尔的死亡消失了,破败的城市,烧焦的土地,涂炭的生灵一切的一切都压在巴博萨稚嫩的肩膀上,让夺回王位的巴博萨不知所措。在把迪弗儿在城堡中安置下来以后,巴博萨就聚集起四散奔逃的贵族,商讨起了如何恢复破败的王国。这些出逃的贵族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些有用没用的方法。丧父的悲伤,重建的烦恼和这毫无准备的登基让巴博萨心理乱极了,这些贵族聒噪的讨论使得巴博萨更加烦闷,铿的一声,巴博萨用狼刀用力的敲了一下脚下的地面,随即转身离开了大厅。贵族们面面相觑,一时都变成了哑巴。
烦闷的巴博萨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已经一天一夜了,苦恼的他坐在鎏金的大椅上,王冠已经被摘了下来放在了旁边的台案上,巴博萨金色的头发散落着,手指插在凌乱的头发里,呆呆的忘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渐渐模糊了起来,过了一会父亲的脸居然出现在了镜子里,“父亲!”巴博萨猛的抓住镜子,“父亲,是你么?你在哪里啊,你快回来吧。”巴博萨的眼泪如同洪水泛滥一般,迅速的模糊了巴博萨的双眼,巴博萨赶紧用手擦拭眼中的泪水,让视线再度清晰起来。可是,擦干了双眼后,镜中赫然是乌萨尔那干枯的脸,巴博萨被吓到跌倒在了地上,惊讶,仇恨和愤怒让巴博萨面色铁青。就在巴博萨举刀欲砍的当口,镜中的景象又出现了变化,这次出现的是一个银发白眉的年轻男子,刀刻的面庞,火红的瞳仁,嘴角上带着一丝冷酷,微笑着看着巴博萨。“懦弱的人类,”那人突然开始说话,“再看见已经死掉的依靠后,居然还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看见被自己杀死的敌人居然还会吓得跌倒在地上。”巴博萨想反驳,但是却说不出话来也动弹不得。那男人突然从镜中闪了出来,一袭雪白的裘皮包裹着那个男人并不高大的身躯,他高贵的绕着巴博萨转了一圈,来到了摆放王冠的台案前,“多么漂亮的王冠啊。”男人拿起了王冠,自己的打量着“这么漂亮的王冠戴在你这个懦弱的脑袋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说到这儿,他冷峻的眼神突然散发出浓浓的杀气,让被困在一旁的巴博萨浑身一颤,继而眼前一黑失去了直觉。”
“国王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不论是谁都敲不开门,迪弗儿殿下,请快想想办法吧。”虽然没有正式的册封,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个随着王子一起回来的女孩将来的地位必定是高不可攀的,如今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吃不喝,也许只有她能将王请出来了。得知消息的迪弗儿也很着急,按说当了国王了就要开始打理国家并开始帮助她寻找图卡尔的踪迹了,如今这家伙居然放着国家不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玩绝食。想到这里迪弗儿气冲冲的冲向巴博萨的卧室,身后一群侍女低着头紧紧地跟随着。
就在迪弗儿来到巴博萨的卧室门口时,门突然开了,迪弗儿没站住撞在了巴博萨身上,巴博萨一把推倒迪弗儿,“哪里来的疯女人,卫兵给我把她抓起来。”突然的变故吓得迪弗儿和卫兵都愣住了,侍女马上过来扶着迪弗儿。一脸凶光的巴博萨正准备冲上去亲自解决这个冲撞自己的疯女人时,迪弗儿胸前的月牙形项链露了出来,被巴博萨看在眼里。巴博萨马上收敛的刚才的凶狠,恢复到了刚刚的平静,他上前扶起迪弗儿不冷不热的说:“不好意思,刚刚没有看出是你,侍女扶迪弗儿小姐回去休息。”说着巴博萨放开了扶着迪弗儿的手,继续向前走去,惊恐的迪弗儿这才发现,巴博萨的一头金发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刚刚扶自己的手也冰冷异常。“你不是巴博萨,你是魔鬼,我要去找图卡尔。”说完迪弗儿一把挣开了侍女的手,向外跑去。“迪弗儿小姐一定是吓坏了,卫兵把迪弗儿小姐带回卧室,好好照顾,没我的吩咐,一步也不许离开城堡。”卫兵马上冲了过去,连请带抓的把迪弗儿送回了卧室。看着迪弗儿的离去,巴博萨的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继续向大厅走去,并吩咐道:“着急贵族和骑士长们,我要开会,我要发动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