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军的攻击势头出人意料的顺利,仅仅二十分钟不到,就有超过一个团的兵力过了汨河,而且十分轻松的占领了安武军的第一线阵地.不过青年军的好运也就到这里为止了,就在安武军防线被突破的那一刻,离一线阵地十里的地方,安武军副都统倪敏坐起身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忍不住要玩夜袭的,告诉下头,按原定计划进入阵地,咱们玩一盘大的,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他马继曾饭桶还是这个青年军是铜头铁腿。奶奶的,这帮子该死的青年军,真当老子们安武军是废材啊,我玩姑娘的时候,他们这帮孙子还是他妈肚子里了。。。”
安武军的北洋兵纷纷被军官叫醒,这些参加镇压过辛亥革命,二次革命的老兵们立刻整装完毕,拿起武器,纷纷进入到来了预设阵地,一个大大的口袋就等着青年军一头扎进来了。而一直没有开火暴露过自己位置的安武军炮兵的四十门山炮也纷纷褪去炮衣,静候前方打响。
刘叙彝顺利拿下一线阵地后,并没有立刻下令继续突破,因为他觉得建立一个立足点远比击溃安武军要靠谱的多。而另外一团长林虎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所以他带着701团已经过来的二个营勇敢的朝着前方继续攻击,趁着夜色把安武军的阵地搅个天下大乱再说。
青年军一千六百多勇敢的士兵奋勇的冲了出去,一口气冲了四百多米。这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很多火堆,怎么看都不想是炮火轰击引燃的样子。
林虎立刻觉得有诈,连忙下令停止攻击,可是这么黑的夜里,他能指挥的也不过是身边数百人而已。很多不明就里的弟兄们十分勇敢的继续前冲,而在四周,安武军的士兵已经拉开了枪栓,子弹都上膛了。
当第一发罪恶的子弹从北洋兵的枪膛里射出来,击穿了一个青年军士兵的胸膛时,青年军的士兵还在继续前冲,浑然不知道死神已经在逼近他们了。
“嘟嘟嘟。。。。。。”三十多挺重机枪毫不客气的从三个面朝着正在冲锋的青年军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701团突击连第一排而已。他们存在的价值似乎就是为白大哥实现目标而已,廖磊感觉有些不舒服,虽然他也干过把士兵送向死亡的事情,但是从来没那么绝过,至少事后自己会难过。而白大哥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他要的只是结果,胜利的结果。
传令兵出去后,廖磊又看了白崇禧一眼,心想,难道这就是人地位走高之后心态的变化吗?
刘叙彝接到了原地死守的命令后,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还是决定执行了。
不过刘叙彝还不忘对副官交代一句:“抓紧时间,把伤兵给我拖下去,抓紧治疗,弟兄们都不容易!”
“快,快,医护兵,医护兵,伤员,伤员”701团虽然被安武军打得伤亡惨重,七零八落,但是就算这个情况下,官兵们都没有忘记把受伤的弟兄拖下来,至于战死的人,那就对不起,按照军条令的规定可以不管了。所有此刻,大家都在紧张的召唤医护兵。
可是接下来就遇到问题了,伤兵们被拉到了河边却不允许过浮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许我们过桥?”刘叙彝的副官大声质问道,这四十多个伤员有一半需要马上手术,可是却有一队人不允许担架过浮桥。
“少废话,我们是师部执法队的,根据左路军指挥部的命令,这三座浮桥全部改为单向使用,我军将士只许前进,不许后撤”一个配有执法字样红袖章的军官傲然答道。
刘叙彝的副官很愤怒:“可是如果不把这些受伤的兄弟及时送去师部野战医院救治,他们会死的。”
执法队的军官十分不屑道:“这不是我要考虑的,我收到的命令,就是看护这三个浮桥的秩序,单向通行就是单向通行,走开,别挡路,不然军法从事。”
一营长王克文正好带人过来搬补给物资,刚刚401团打退了追击701团而来的安武军一部。结果他就看到了这一幕,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你们还是不是青年军的人,怎么能如此漠视自己的弟兄。”
事情立刻闹大了,那执法军官冷着脸道:“再敢妨碍军务,我们就逮捕你们,奉劝你们一句,我们第七师执法队目前只属于左路军指挥部。”
王克文也是个猛人,根本不鸟这个:“我管你们是谁?把这条浮桥让出来,等下打起来,会有很多伤员下来,必须留个通道。”
执法军官可能是第一次碰到这个情况,也愤怒了,他把手一抬,手下八个负责维持次序的士兵立刻把步枪举了起来对准了王克文等人,那军官高傲道:“你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