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猜不透安宁心里想些什么,几十秒钟过去了,竟没一个人搭理安宁。
孙老师心思活络,向来擅长观察他人脸色,观其闪躲的眼睛,一下子就猜出了,这群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男人的老师心中的不自在。
虽说她有意跟安宁拉关系,并且刚刚才有了一些熟悉感,可是这群办公室大老爷们毕竟跟她同时几年,不出帮他们来解围,面上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孙老师装作没察觉气氛的尴尬,状似无意的冲安宁笑了笑,打断了安宁放在其他老师身上的视线。
“其实在坐的男老师都不大热衷这种活动,舞会嘛,向来是年轻学生爱参加的,你看他们一个个严肃脸,要是去了现场学生也放不开不是?”
她说着,又解释起原因:“往年这天,男老师们都权当放了一天假,都回家休息,因此这种活动他们并不了解。”
孙老师解释的有板有眼,其他老师心知她在帮他们,纷纷附和说自己的确不清楚活动详情,班上有什么节目安排都是交给班长,或者学生们自己商量决定的。
安宁静静地听着,等他们说完话,才又歉意出声,仿佛自己问了什么忌讳的问题:“这样啊。”
她轻轻道出三个字来,孙老师连连点头,表示就是这样。
安宁见状忍俊不禁,进门前她明明听见有人在谈舞会的事,这会儿一个个竟然都说不清楚,孙老师明摆着在睁眼说瞎话。
安宁心里有底却没揭穿,而是说着孙老师的话,抿唇笑问:“其他老师不清楚,孙姐肯定知道,看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新人,孙姐能不能讲给我听听?”
孙老师心里一松,对安宁越来越顺眼了,她刚刚说的话其实漏洞百出,可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竟故意当作是真事,懂事的没有追问。
不过这样很好,不管安宁是不是背景强大,她为人处世都成熟,总不至于把人都得罪了。
孙老师想到这儿,没有半分迟疑,脱口就给安宁讲起了校庆舞会的起源,以及学生准备节目时注意的事项。
她滔滔不绝的说了十几分钟,似乎是有些口渴了,拿起茶杯将里面的水饮尽,最后补充了一点:“对了,校庆舞会上活动拔得头筹的学生,可以跟老师提一个要求,不能拒绝的哦。”
孙老师说罢,揶揄的看了安宁一眼。
安宁起先还能安静的听她说话,可听到最后一句,加上孙老师那个调侃的眼神,她开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细细想了一下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提要求?还不能拒绝?
若是班上那群中二的学生得了第一,不知道会想什么鬼点子整她呢!
安宁问:“如果提出的要求很过分,也不能拒绝?”
孙老师知道安宁带的哪个班,自然清楚她心里担心什么,可是想想前些年夺取第一的学生,无一不是其他班上的人。
倒不如恶魔班的节目不好,实在是每年领奖时间,他们班的学生都不见踪影,所以这个奖励只能往后推一名。
其他班的学生都还算守记录,提的意见都很平常,无外乎是希望老师能少布置一点作业。
孙老师想到这,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给了安宁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得看那个要求,到底有多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