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霖见姐姐一直都没有出来,心里有些担心,于是她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只见阿狼芝躺在地上,口中一口鲜血还颗粒颗粒地流着。慕容雪霖赶紧过去抱着姐姐,拿出随身带着的火石点亮了蜡烛。这时才把慕容雪霖吓得腿直发抖,抱着姐姐大气都不敢出。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个穿着雪白的衣裤,戴着白色的头布,面貌十分清秀。眼神十分犀利,杀气腾腾。
“这里许久都未来人了,今日却很奇特。居然来了那么多的人,还都是一群女子,真是十分罕见。死人谷从来都不见外人,凡是进来的都要死,任何人不得幸免。”那女子拿出一把剑指着慕容雪霖说。
“我们是……,我们无意中进来,只因为有人追杀我们。被逼无奈只得逃了进来,求姐姐宽容我们。”慕容雪霖跪在地上指着阿狼芝说。
“尽管如此,你们都难逃一死,你们只能陪着我的家人下地狱。”说完,一把剑直刺了过来。
阿狼芝赶紧用手夹着剑柄,轻轻一用力就把剑折为两截。白衣女子吓了一跳,立刻闪在一边。
“我们只是避难,等我伤势好些,就带着他们离开。如果你们杀了我,等外面的土匪进来,你觉得你们能躲过吗?土匪根本不讲道理,进来就是杀人,不过像姑娘这般姿色,或许能避开此难。但是你们的家人就难有生机,不过我会保护你们的,我只杀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阿狼芝手扶着慕容雪霖的肩膀说。
“都是你们带来的,你们必须死。就凭你一个快要死的人,如何保护我们。”说完拿着断剑直砍了过来。
阿狼芝忙把慕容雪霖拉到身后,避开一击。白衣女子闪到阿狼芝的背后,一剑刺向后背。阿狼芝赶紧运气,直把白衣女子打得退后几步。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那些土匪胡作非为。我只不过是中了毒而已,这点算什么。再给我一个时辰,不要打扰我,就能将毒逼出一半,不出两个时辰就能站起来。那些土匪一时还不敢进来,借着死人谷的名声,定能拖到天亮,到时我自有办法退敌。”阿狼芝扶起那白衣女子,轻声地说。
“我姑且相信你,再说刚和你交手,见你内力雄厚,你要杀我易如反掌。而你并没有杀我,只是用了三分的内力将我击退。可见你心怀仁义,不会害我和我的家人。请随我来里面内室,那里有一间密室,可供你调养。请妹妹出去叫她们进来避一下,待我布阵拖延他们。”说完就带着阿狼芝进内室调养,慕容雪霖出去叫外面十几个女子进来。
阿狼芝坐在密室,心里稍微轻松了些许,她真害怕说服不了这白衣女子。而外面的那些牌位可见都是被歹人屠杀的,可想那些贼人多么可恶,既然要下那么狠的手段,屠了这个村的满门,殊不知这个白衣女子经过了多少劫难。想到这里,阿狼芝赶紧坐下打坐调息。
“敢问白衣姐姐如何落得这般田地,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慕容雪霖看着白衣女子同情地说。
“我家原本是这一带的首富,爹爹叫林志轩。娘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子,只因爹爹出外做生意,在途中遇到一帮土匪打劫。娘因为被土匪追击,掉下悬崖,被爹爹救起。那些土匪那里肯放过娘,于是四处找寻娘的下落。说是要为大当家报仇,说我娘用箭射死大当家,非要杀了我娘才甘心。娘生下我不到两个月,就被土匪找到,连同整个村子都被屠杀干净,一个都不放过。我邻居家的大哥哥带着我躲到后山的山洞里,才避过一劫。大哥哥这几年教了我一些阵法和剑法,后来他去找土匪报仇,却没想到被土匪杀了。后来我把这改名叫死人谷,写下一副对联,借以恐吓那些对我村庄不利的歹人。”白衣女子说着便哭了起来。
“想不到还有这般故事,那些土匪当真可恶,不过等姐姐康复了。那些土匪都得死,简直太可恶了。”慕容雪霖说着拍了一下白衣女子的肩膀。
那白衣女子哭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和慕容雪霖出去一起布阵。慕容雪霖和白衣女子一起去死人谷的入口,只见那些土匪不知从那里抓来的人。男的用鞭子抽打,女的百般凌辱,只听整个谷口都是女子凄惨的声音。白衣女子认得那土匪首领,正是那个杀了大哥哥的土匪,白衣女子按耐不住,想要拔剑杀出去却被慕容雪霖止住了。过不多时,那些被凌辱的女子,都咬舌自尽了。男的不堪鞭打,都晕死过去了。那些土匪不肯放过他们,就他们扔进火堆里焚烧。手段极其残忍,慕容雪霖这才想起他们是僰人,也只有僰人手段才那么残忍。几年前,她曾看到十几个僰人就杀了隔壁村的几百人,和今天这几个土匪的手段一样残忍。慕容雪霖哭了起来,抱着白衣女子哭了起来,她似乎看到了那场自己家人被屠杀的场面。那知这一哭却惊动了土匪,十几个土匪一起追了过来,吓得慕容雪霖和白衣女子赶紧逃走。慕容雪霖和白衣女子一起把土匪引进阵法。
那十几个土匪困在阵法里,一时不知所措,被阵法里的乱石打得脑浆并流。那个土匪首领倒也有些本事,一下子跳上一块巨石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剑,一阵乱砍,将巨石击得粉碎。慕容雪霖带着白衣女子有把他们迎进下个阵法,只见几十根藤蔓瞬间捆住他们,只有土匪首领避过此难,他抽出剑一阵乱削。藤蔓碎了一地,直困了土匪们一个时辰,十几个土匪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只见土匪首领一把火烧了这些藤蔓,他们不敢再前进,就在原地烧了一堆火,靠着彼此睡了过去。只有几个土匪值守,而慕容雪霖也回去了,就算追过来,还有三四个阵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