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的绿瞳忽然氤氲起来恶趣味,孤龄谌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着信。
信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觉得有点怕怕,说实话他面对机关枪时都没这种感觉。
所以信不由自主地颤音问道:“孤大医生你要干嘛?”
此时此刻,信就像个受惊的小白兔,若是让他的下属看到了,必定会笑掉大牙。
“考虑考虑把你主子掰弯。”孤龄谌拍拍他的肩膀,其实她很看好他。
信听到这话站不住了,他欲哭无泪,最后直接甩给孤龄谌一个地址和时间:“以后我们还是要合作的。”
看着手上那用黑笔写的地址,孤龄谌只觉得这字很好看,最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不就是吃顿饭吗?不去岂不显得太小家子气。
信得到回复后非常高兴,因为这是他所期待的,看来朽木还是可以雕琢一番的,说不定就惊为天人了呢?
……
第二天夜里八点钟。
白天孤龄谌把监控录像看了许许多多遍,一些可能包含的人事物也都进行了一次次亲密的会晤,可是最后一无所获。
最后孤龄谌打算从王嘱那里下手,他能掩盖甚至清除所有痕迹,却毁灭不了动机。
刚刚洗好澡出来的孤龄谌看了看被她压在电脑下的那张纸,时间是八点半,她还有点时间准备。
今夜她选择穿去赴会的是一条黑色的裙子,薄纱的灯笼袖,一字肩,露出漂亮利落的锁骨。
她不施粉黛,也不戴别的装饰物,就已经极美极美了。
晚上八点二十五分,孤龄谌在地下车库停车。
还没来得及把车钥匙拔下,孤龄谌就感受到了一场猛烈的撞击,她后头看,原来是一辆车撞到了她的车尾。
那车的司机明明是有错的一方,却比孤龄谌还要凶,她走过来敲敲车窗。
这是一个女人,还很年轻。
把车窗降下,孤龄谌也没来得及说话,那女的就极其嚣张地挑衅:“喂,你的车碰到我的车了,说吧,怎么赔偿?”
这话刷新了孤龄谌的三观,为什么是她赔偿?她可是规规矩矩地停在车位上的。
本来她不想理会女子的挑衅,反正到时候发封律师函过去就好,不赔就起诉她。
既然这么决定好了孤龄谌就打开车门下车,那女的不依不饶,居然还抓住了孤龄谌的手臂,她气焰依旧嚣张,就是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
“赔钱,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是一个外国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女子见着孤龄谌正脸后心下闪过妒忌,真美。
“我是一个正宗的中国人。”孤龄谌也没多大耐性,甩开女子的手后就抛下这么一句话。
那女子易怒,大概是平日里被人惯坏了的原因,习惯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现如今被孤龄谌这般不屑那火气就起来了。
她三步做一步,大跨步地朝孤龄谌走去,然后毫不犹豫地就想一巴掌扇下去。
可孤龄谌是何许人也,直接抓住女子的手腕然后让她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还是非常响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