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缚博将姜煜和鲁蔓可送到姜煜家门口就与她别过,回到自己家中。他刚关上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小声嘟囔了一句“真准时”就缓缓地接起了电话。
“姐,你最近的电话打得有点勤……”冼缚博说道。
“你怎么又去找她了,你把弄到医院去,我都没用跟你计较。她一出院,你又去找她!”
“姐,你不用担心了,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冼缚博淡定说道。他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还说不会把她怎么样,下个井,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女人说道。虽然女人说的话语中带着着急和斥责,但她说话的语气却是沉稳有力,尽显成熟女人的稳重。
陈华生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走到客厅,看着阳台,轻声回答:“我也没有想到陈华生会这么做。以后,我不会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什么意思?”
“姐,你舍得你的弟媳妇儿受伤吗?”
“你和她在一起了?”
“现在还没有,迟早的事情!”
“那,你会脱离他们吗?”电话另一端的女人压低声音,小心地问道。她语气中掩盖不了她对冼缚博回答的期待。
“不会,虽然我想和她在一起,但不代表我要放弃他们。我不会放过那个人的!”冼缚博冷冷地回答。
“好吧,虽然我很不认同你们的组织,可我又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他们,你也不会安然成长,我还是得感谢他们。但你要想好,爱一个人,是需要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庭的……”
“我知道的,只要让那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会与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但愿你能做到……”
“嗯,那就这样吧。改天,我去你的诊所去看你!”
“嗯……”
郝媚听到电话里已是忙音才将手机扔到沙发的一旁,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大,但注意力却并不在电视节目上。
十年前,她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跳楼自杀,她也是在那一刻成为了孤。事情发生之后,她不知道该找谁,就去找待她如亲生女儿的教授郝琴芳。郝琴芳因为一段失败的婚姻,将自己后来的时间全部放在自己的事业和理想上面。郝媚去找郝琴芳时,郝琴芳已经四十六岁,膝下无儿无女。郝媚的身世着实让郝琴芳心疼,她带着郝媚处理了郝媚父母的丧事,并随着郝媚去老家,找郝媚的弟弟。然而,郝媚当初寄托弟弟的那一家人却告诉她,弟弟在郝媚去找父母的第二天就偷跑出去了。
虽然弟弟是快满十八岁的男孩子,但已经失去联系半个月,让郝媚很是担心。在郝媚陷入寻找弟弟的迷茫中时,郝琴芳让郝媚将户口转入她的户籍关系中。郝琴芳并告诉她,不管她有多担心弟弟,也必须完成学业挖掘潜能,强大自己,才有足够的实力寻找弟弟;而且,即使她找不到,她累了的时候,她还有郝琴芳这个母亲的怀抱在等她回家。从那时起,郝媚才开始叫郝媚。
后来,郝媚认识了姜煜,本来以为她只是一个为心结烦恼的普通女生,但在催眠的过程中,她发现姜煜是她父亲案件中的参与者,同时也发现了姜煜拥有的异于常人的能力对姜煜有致命的危害。
为了寻找弟弟和当年案件的真相,又不想姜煜年纪轻轻就失去自己,她才决定在姜煜的老家城市——云市,开了一家心理辅导的诊所。
她没想到的是她开业第一天,他的弟弟冼缚博就找到了她。
这时,电视机里的新闻播报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到现在。
“b集团投资的凌云中学因为旧案致使现任校长和教导员被谋杀,该校某学生也受到相应的法律制裁。据悉,当年凌云中学深受家长欢迎和教育局的关注,最大的原因是强大的师资力量和高级的硬件设备,以及大力扶持贫困生的政策。但是,如今却因为不善的学校管理,导致学校开业至今,有多起校园欺凌事件。并且,随着谋杀案被告破的同时,凌云中学的领导丑闻也相继而出。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b集团云市分公司,坐在我身旁的就是b集团的董事长曹秉先生。”
郝媚看着电视里的画面,见曹秉十分安然自得接受采访。电视中显示记者问向曹秉:“曹先生,贵集团所投资的学校,如今发生这样事情,请问您有什么看法?”
“我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我一直本着做慈善的心理,我们的祖国培养人才。但我将学校交给信任的管理者,却发生了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为此,我向受到影响的家长和学生道歉。教育局也给我下达了指令,我会遵从指令,将学校暂时封校不接纳学生。在凌云中学就读的学生,将会接到教育局安排的各个学校的入学通知书,不会对学生们的学业产生影响。再次表达我深切的歉意!”
郝媚看着电视,不屑地冷笑。
这时,在蔬果超市买酒和水果的耿钺和唐铭也正在看这一则新闻。
耿钺看向唐铭,冷冷地问:“这么快就上新闻了,是你去爆的料吧?”
“知我者,莫若钺王也!”唐铭说着,用手里的一根香蕉指向耿钺。
“那,陆飞说你故意在王旭的妻子把王旭出轨的资料洒落一地,给王旭的妻子看,是真的咯?”耿钺问道。
唐铭一笑,像个调皮的孩子看着,得意地说:“像这种败坏我们男人名誉的渣男就改被整整,法律不能制裁,道德也该受到谴责吧!而且,我还悄悄给他那个给他钱开公司的岳父手里。虽然有些多管闲事,但我也不能确定女人会不会为了家庭委屈就全,这样不就是在助长那个渣男的气焰吗?他那个有钱岳父知道了,估计公司应该会维持不下去了!”
“你呀,管管你的这张嘴,过会儿,到了大队长家控制一下你自己,大队长可是个妻管严,你要是说错啥,嫂子想错了,你就完蛋了!”耿钺故意说道。
“唉~~~”唐铭话还没开口,身后的三四十岁模样的女售货员就拍了一下唐铭的胳膊肘,一脸怨气地对唐铭说:“唉唉,小伙子,你从这一挂香蕉里扯出一个,那你要把这一挂都买了的呀,不然这香蕉品相坏了,就不好卖了呀!”
耿钺看了一眼台子上的香蕉,默不作去地抿嘴浅笑,然后悠悠地走到收银台。
唐铭看着看着售货员,尴尬一笑:“大姐,这挂我买了!”
说完,他撩起一挂香蕉就往收银台奔去。快跑之中,他没有控制自己的力,急刹车之时轻轻碰撞到耿钺的胳膊。
耿钺嫌弃地看了一眼唐铭,然后相当镇定地将香蕉推到一边,冷冷地说:“这位先生,麻烦您排个队,好吗?”
唐铭惊讶地看着耿钺,故意执拗地说:“我还就不排队了!”
耿钺无奈地笑了笑,将香蕉拿到收银员的面前,轻声说:“一起的!”
两人走出蔬果超市,坐到车上。唐铭刚要按动启动车的按钮,耿钺就把手搭在他的右手,严肃地说:“不要以为我刚刚在跟你开玩笑,有些话,还是不要跟大队长说。虽然他是我们的师哥,但是十年前的事情,他知道,但是没有参与。如果他知道最近的命案跟十年前的案件有关,跟我有关,一定会插手调查。我现在还不清楚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因此,我就无法估计这场较量的危险性。姜煜和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只能去面对。但是除我们之外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所以,你不能让大队长知道,而且你也最好不要参与太多……”
“啧,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我只能答应你,我绝对会保护好我自己,但是不插手,太难坐到。至于大队长,现在我不会说,但如果有必须让他知道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告诉让他的!”唐铭说道。
“可是……”耿钺这两个字刚说出口,唐铭抢话道:“哎哟,我的耿大队长啊,什么时候变成这么磨磨唧唧的人啦!”
说完,唐铭立刻按了一下启动车的按钮,驶到马路上。
唐铭开着车,见耿钺不说话,问:“你今天为什么让那三个报道的新兵回去休息啊?”
“因为,我想明天,你给他们训话!”耿钺淡然地说道。
“为什么?”唐铭问。
“以后,你就知道!”耿钺回道。
唐铭无奈地自叹道:“总是喜欢跟我卖关子!唉,搞得好像有好事等着我一样。”
耿钺听到,只是浅笑了一下。
唐铭看向耿钺,故意问道:“是不是前面200米后右拐啊?”
“明知故问,导航不就在你眼前吗?”耿钺怪里怪气地说道。
“这不是怕导航跟某些人一样不靠谱吗?”唐铭故意说道。
“得了吧,你,好好开你的车。有些事情,暂时不跟你说,就是不靠谱啦!蹬鼻子上脸!”耿钺笑着说道。
夜幕降临,一辆墨黑色磨砂外表的品牌车伴随着一阵一阵的说笑声穿过路灯打在路面上的微弱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