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众人一愣,见是梦菲,忙打起笑脸来:“参见女皇陛下!岂敢,岂敢!我们只是按家法对府中的仆妇进行约束而已。”
梦菲一瞧,看见一个中年妇人,满头珠翠却面容刻薄,想来也许是袁飞的母亲。另一个年轻女子,年龄只有十七八岁,却一脸的厚重脂粉,想必是袁飞的妹妹。
梦菲在来的路上已听素月详说了袁府的情况,此时一见便知。
她看到边上有几个手持木棍的男仆,素心跪在地上,白衣上布满触目惊心的血痕,脸色惨白,显然是受过重刑,顿时冷了脸,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气势,周围的人顿时都愣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素月赶忙把素心扶起来,弄到一张靠背扶椅上坐下。
梦菲满面寒霜地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道:“你们在府内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如今也不想听你们吵架,直接点,说吧,为什么闹成现在这样?”
那妇人道:“女皇陛下,不是臣妇失礼。出嫁从夫,这是天经地义的,可这素心一个丫鬟嫁给我们家袁飞,门不当户不对啊!臣妇不过是想给飞儿娶几个家世好的小姐做贵妾,她竟也撺掇得飞儿死活不同意!
而且她嫁进来后不好好持家,还整天到外头抛头露面,丢我们袁家的脸。飞儿护着她,说要她出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们说不得也就罢了!
可她还没当自己是我们袁家的人,吃里扒外,偷偷摸摸地藏了宝贝,叫拿出来她硬是不肯。这就不说了,连我们要看一眼,她都哭哭啼啼地不愿意。
臣妇作为她的婆母,总不能太由着她,让这家里没个规矩吧?”
“宝贝?”梦菲不解,“你不是说素心只是一介丫鬟,怎么就有让你都眼馋的宝贝了?”
那妇人道:“她是丫鬟不假,可她一直做生意,又……又是女皇陛下您的亲信,说不得……呵呵,就有了个宝贝了呢!”
梦菲目光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她帮我做事,我的东西就都是她的宝贝,都该拿来孝敬你了?”
那妇人忙摇手:“不不不!臣妇怎么敢有那个意思?生意上的事,臣妇是从不管的,更不会去她做事的地方抢东西。臣妇说的,是她自己鬼鬼祟祟藏起来的东西。”
梦菲一想,她的商业管理模式是很科学的,量这妇人也不敢妄想当“偷米老鼠”,就望向素心。
素心泣道:“这东西确实不是我的,是王侧妃的,靖王殿下为了限制她外出,使了种种手段。她不得自由,说这个东西是自出生便从娘胎里带来的宝贝,怕保不住,叫我收着交给主子您。我怕没收好,特意锁在箱子里,每天趁着没人时检查一遍才放心。不想她们在我身边放了线人,发现了这个,便觉得我吃里扒外。”
原来是王洁茹的东西!
梦菲吃惊道:“是什么东西竟要交给我保管?连她娘家也保不住她的东西吗?靖王竟逼她至此?”
素心含泪点头:“她是这么托付我的,奴婢不是多话的人,也没多问,只帮她管着东西。”
梦菲目光扫视周围的人,肃然道:“自今日起,你不必在任何人面前自称奴婢!你是我的义妹,名为“吴素心”,封号为“义诚郡主”。一会儿我就叫人送来郡主的印信。不!你直接跟我去明月山庄,我赐你一座别墅做郡主府,即刻举行册封仪式,享郡主俸禄!
记住!作为我日月帝国唯一的郡主,你的身份不输任何人!
另外,派人告诉袁飞:我这人天生护短!我的妹妹没人疼,我自己疼!这乌烟瘴气的袁尚书府,我们义诚郡主住不起!
现在我带她回郡主府了,他若是要合离,我随时可以让郡主写合离书,袁府必须为殴打郡主付出代价!若是不合离,今日郡主受刑,我也要他给一个交代!”
说完这话,早有一群跟来的人按素心的指示将该搬的东西悉数搬往明月山庄,只是素心泪眼婆娑,仍痴痴望着自己近几个月的居室不动。
梦菲一把抓住素心的手道:“好妹妹!姐姐接你回家!”便将她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