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破虏不像龙拉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不仅有爹有娘还有宠爱自己的姑姑,龙拉风却是一个孤儿,从家庭成员对比,龙拉风就被扔出大街不知多少丈,话也说回来,在这个世界上哪有父母不溺爱自己的孩子,雷破虏的父母算是这方面的先锋,尤其是雷破虏的母亲,小时候雷破虏贪玩不小心划破了手指,他的母亲死命的惩罚照看不周的丫头,雷破虏的一声哇哇大哭,他的母亲就跟着抽泣起来,恨不得划伤手指的是自己,一旁无奈的雷风权可能会被劈头盖脸,但他忍着,脸上不禁没挂着生气的表情,而且还十分心痛看着使劲抹眼泪的雷破虏,话说雷破虏小时候真是爱哭鬼,雷破虏母亲对他的宠爱这方面代表不了什么,可衣食住行呢?雷破虏的母亲为此收集了专门的人才,事无巨细,像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长大之后的雷破虏对武学越来越沉迷,也越来越骄傲自满,目中无人,这一切的娇惯形成来自于家人,雷破虏因为输给了无痕大受打击而走错路,很大一部分的病根就是从这里落下的。
前几年雷破虏最疼爱他的母亲不知道的什么怪疾久治不愈,留下恃宠而骄的雷破虏撒手人寰,雷雨婷依然撑起了当姑姑的责任,雷破虏的武功超过雷风权这功劳还要算在雷雨婷的身上,听闻雷破虏败在了比自己排名低的了无痕,顿时恨铁不成钢,本想在雷破虏结束杭州武林大会后来打算狠狠教导他一番,谁知雷破虏就像失踪了一般,半个月不见身影,天刀门怎么说也是一个屹立于武林的大门派,怎么可能打探不到雷破虏的半点风声,疑惑满满的雷雨婷连日赶路。
雷雨婷身下的马儿,忽然在一处靠着小溪的林子里停下了蹄子,呼哧的转头看向,林子路边那条不是很宽的河流,雷雨婷拍着乖巧的马头,自己连日来的赶路,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痛痛快快的饮一次马,她捏紧马缰轻轻地一肋,调转马头千万小路旁边不宽的河流。
雷雨婷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一拍马肚走近河流,一走近她发现一个戴着竹帽,穿着蓑衣正在垂钓的老人,在这么一个风光无限的地方有两个垂钓之人是很正常的,可当雷雨婷就进看了一眼垂钓老人,心里一凛,这条河流明明就很湍急,挂在鱼丝上的浮标却纹丝不动,更惊奇的是老人是闭着眼睛的。
饮好马之后,有些疑神疑鬼的雷雨婷还是止不住心中的不快,上前问道:“老人家,你怎么闭着眼睛钓鱼啊?”雷雨婷知道自己这样问显得很白痴,可脾气暴躁的她又不会用很华丽的修饰词。
“姑娘,有些时候钓鱼越靠感觉鱼儿上钩的越快,如果不信的话你现在可以试试。”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老人在同雷雨婷说话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满脸皱纹的脸上浮现了很有深意的笑容,双手一抖,用竹子做的鱼竿尾部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老人拿起鱼竿尾部向右侧用力一挥,一条肥白的鲤鱼跳出水面,在摆动了一个回合后落到了老人手上,别小看钓鱼的学问,能做到如此一气呵成,没钓过几十年根本做不到。
雷雨婷现在只剩下惊讶,原本以为这个戴斗笠穿蓑衣闭眼钓鱼的老人,在嘲笑着自己,结果却反转了,老人是有欲望的,可他的欲望不是想证明别人不如自己,他肚子饿了只想快一点钓上一条鱼填饱肚子,雷雨婷佩服道:“多谢前辈指教,晚辈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姑娘是不是想问,这河流明明就很湍急,老朽是如何让这轻飘飘的浮标纹丝不动。。。。。。哈哈姑娘有心了,其实很简单用心垂钓便可。”戴斗笠穿蓑衣的老头从鱼钩上取下正活蹦乱的肥白鲤鱼,非常有哲理的解释道。
老人身后忽然就多了一堆干燥的柴火,取下鱼后,从袖子里取出打火石,一手拿着一个打火石,快速一碰一个小火星落在那堆干柴上,瞬间火燃烧的旺起来,老人朝雷雨婷招了招手,然后从身上穿的蓑衣拿出一根细小的竹竿,用衣服擦了擦竹竿上面的水渍,从肥白鲤鱼的嘴巴一穿而过,单手捧着放在火上烤着,空出的手从放鱼的竹篓旁边拿出一根旱烟杆子,有条有理的从腰间扯下有些破旧的烟叶袋,装好之后将旱烟杆往火堆里一伸,嘶嘶的燃烧声从烟杆上传出来,老人享受的一吸,欢畅的一吐,一个调皮的烟圈跑了出来。
“姑娘,看你赶路挺着急的,这条干掉上来的鲤鱼就给你吃了吧!”老人再次向雷雨婷招手,那一脸充满皱纹的笑意让任何都无法拒绝。
雷雨婷也不说话,从马辔上扯下一块干净的布匹,放在火的旁边就地一坐,毫不不客气拿起即将烤熟的肥白鲤鱼,焦香的味道立刻勾起了雷雨婷隐藏多年的馋虫,她痛快的撕下一块鱼肉,咀嚼的问道:“前辈,这附近是什么地带?”还没一会儿雷雨婷将整条鱼吃了大半,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雷雨婷停止手上撕扯的动作。
“这里是扬州地带,附近山清水秀的就这一个地方像是个亘古不变的秋天,四十年了依然如此。”老人摆手加摇头将还剩一小半的肥白鲤鱼,很客气的推到雷雨婷的面前,很有感触的回答道。
“不知不觉已经到扬州了,前辈,晚辈还要寻人就不多加打扰,谢谢你款待。”雷雨婷如男子一般豪爽的单手抱拳道。
“再见了姑娘!”老人朝雷雨婷招了招手,接着转身捧着鱼竿,娴熟的一扔,鱼钩落在位置十分适中的河流中心。
人有了力气,马有了力气,赶路的效率肯定是节节攀升,还未出这个初夏本是春意盎然却枯枝散叶的树林子里半里路,马儿显得焦躁不安起来,马蹄子不断地走动着,充满惊恐的眼神四处凝望着,雷雨婷将挂在马辔上的佩剑紧紧的握在手心,眼睛在自己的头上方巡视着,她深刻的感受到那无形的杀气十分咄咄逼人,有些抵御不住的雷雨婷暗暗的运气起了内力,“沙沙”像是人在空中飞舞才会发出的声响飘进了雷雨婷的耳朵里,身下的马儿越来越焦躁起来,时不时发出一些嘶鸣,雷雨婷握好马缰防止马儿受惊失去控制。
“哈哈。。。。。。”一阵十分刺耳却有摄人心魄诱惑力的诡异笑声在,初夏来临秋意浓的林子回荡着,雷雨婷深刻地感觉到杀机重重,一个穿着紧身风衣蒙着脸的身形鬼魅人从天而降,无论气质还是身形都像极了杭州官道小岔口,用化尸水将五轮宫无人打理的尸体消除的模糊人,模糊人凌空一脚,娇叱一声的踢向坐于马上不动如山的雷雨婷,听娇叱的那一声,模糊人似乎像个人女子。
凌空一脚的速度很快,一下便冲向雷雨婷的脸部,雷雨婷是谁,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一拍马缰单手一撑,整个身子被撑了起来,双腿立即做成一字马状,越于马下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模糊人轻喝一声,一个侧空翻柔软的身体连续几个后手翻,在一颗看上去比较粗大的树木旁停下,身子像是树藤一般缠着上了树顶,模糊人一只手抱着粗壮的树,一只手从紧身黑色风衣后面拿出一条金黄色的皮鞭,用十分诡异的声音说道:“‘浴血神剑’雷雨婷果然名不虚传,仅仅一招就能让对手感觉到你凌厉的身手,本人除了说出佩服两个字,只怕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阁下应该和在下交手过不止一两次了吧,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雷雨婷那火爆脾气,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决斗,怒斥一声道。
“雷副门主好大的脾气,不要以为你的脾气暴躁,嗓门大,本人就会怕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模糊人的脾气似乎也不是很好,一甩手上的黄金鞭子,手一松人像是腾云驾雾一般缓缓落下。
雷雨婷哪敢怠慢,在寻找雷破虏的路上过于太平,让喜欢打架的自己有些技痒,好不容碰到一个看上去与自己功夫差不多女人,拔出佩剑,凌空一刺,攻向正将手里的黄金鞭子舞的啪啪作响的模糊人,很快两人就靠近了,雷雨婷的剑法是融合了雷家祖传刀法自创而成的,攻击模式自然是变化多端,而鞭子是一个比较灵活的武器,可进攻主旨更多是缠,好几个回合雷雨婷是以自己手中的佩剑被缠绕住而结束的,两人的不分上下立刻让生性多疑暴躁的雷雨婷,毫无目的地停下了手中舞动的佩剑,哼的一声嘲笑道:“我当时那个不要命,偷偷摸摸不敢见人的女人,原来是令江湖上所有冷血杀手闻风丧胆的夜魔宫宫主,江湖天仙榜排名第四的夜含媚。”没错模糊人便是踪迹难寻的行为神秘诡异的夜含媚,雷雨婷明白自己与夜含媚的武功不相上下,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此番出洛阳只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侄儿,没想过多生事端。
“雷副门主果然好眼力,可是没办法,你不小心就吃了我给准备的超级丹药,我不想出现都很难。”夜含媚收起手上的黄金鞭子,仰天诡异的笑着,那模样有些快意恩仇之后才会有,很努力的警告着雷雨婷。
丹药?这一路上雷雨婷都不曾怎么吃过东西,更不用说是形状特殊的丹药,难道是老人垂钓上来的鱼?难怪鱼的味道虽然很鲜美,却总有一股怪味,原来是夜含媚干的好事。
“你个阴险狡诈的臭女人,老娘似乎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下毒害我!”雷雨婷说这话的时候感觉丹田无法凝聚内力,隐隐有些担心,却不敢埋藏的雷雨婷脸红气喘的骂出来。
“呵呵,当年我和你的那场大战是我不小心找了你的道,今日之事以牙还牙而已,这个毒只是限制你的功力,三四个时辰之后就会恢复,这是解药。。。。。。我夜含媚行走江湖多年大快人心的事情不多,除了有一个女知己,还有你这个女冤家,人这一生能遇到几个和自己不想上下的人,本宫还真舍不得杀你。”夜含媚差点没笑弯了她因为紧身风衣而特别纤细的蛮腰,冤家也是人生来必要的乐趣,夜含媚可是十分怜惜,笑完直起身子,扯着风衣一挥接着道,“希望英雄大会的时候咱们能再次较量,保证下次和你公平的决斗。”
夜含媚一说完扔出一个药瓶,待雷雨婷伸手一接,有些清晰的模糊人夜含媚再次模糊起来,一瞬间化作尘土消失得无影无踪,轻功之高连向来不服任何人的暴躁雷雨婷,也是连连点头。
“平手?就为了这个平手,这个女人什么都干得出来,连从河里钓上来的鱼都能做手脚,江湖人士给她‘女鬼才’这个名号真是精彩。”雷雨婷二话不说吞下从小瓶子倒出来的解药红色药丸,仰脖一吞,暗自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