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位将军买刀已经过去半月了,牧云却一直放心不下,毕竟那日林叔说的后果蛮严重的,而林叔却全然不以为意,仿佛忘了那天曾说过要把刀拿回来的事,牧云却忍不住了;“林叔啊,你不是说过要把那把刀拿回来吗,怎么不见你有一点反应?”呵,这些骑兵乃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又没有在关山城久留,想要追上他们谈何容易,况且夜探军营乃是死罪!林叔斜靠在土炕上说道。‘死罪?你当时都敢犯事,还怕什么死罪?’牧云气喘吁吁的鼓起风箱。‘就算我能把刀拿走,你当那些人都是傻子吗?刀不见了难道他们不会起疑心吗”你真的需要动动脑子了,林叔教训道。
'林叔,你以前都犯什么事了,能不能跟我说说啊?‘’
‘我犯什么事?我唯一的错大概就是武功太高,心太软了吧?
“武功太高?”你除了打铁打的好还有别的出彩的地方吗?
“无知者无畏啊,唉.....
与此同时,大魏皇都西门处,一队仪仗静立在那里,渐渐地,官道上扬起了灰尘,为首的太监精神一抖,站直身子,一队骑兵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最前面的赫然是在关山城的那位将军,一队骑兵在接近仪仗队不足十丈的距离,只见这位将军大喊一声:停!骑兵们令行禁止,整齐的停下。仪仗队的太监上前一步朗声道:禁卫军虎仪将军刘崇接旨。将军下马跪地;末将接旨!着刘崇火速进宫面圣余者归营待命!太监宣读完圣旨欲上前搀扶刘崇,刘崇眉头微皱,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敢劳烦候公公大驾,还请前面带路.候公公面色一窒,不快之色溢于言表,却没有多说什么。
皇宫之内,刘崇单膝跪地,“末将刘崇参见陛下,军务繁忙未曾卸甲,望陛下恕罪。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皇帝面白无须,身形硕长,此时皇帝却没有说话,也没有让这位自己最为器重的武将平身,仿佛全然没有听到刘崇讲话一样,过了一阵,皇帝缓缓开口道:边军可有异心?一开口便是如此诛心的话,边军自然是守边塞的官军,只是边军为何会让皇帝怀疑呢?刘崇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告诉皇帝答案只是说:末将罪该万死。皇帝笑了,他明白刘崇的意思,刘崇不敢说,但是边军恐怕真的有异心了.....
皇帝再问道:让你暗中查探的事,有什么蛛丝马迹没有。这次刘崇倒是干脆的很:回陛下,没有。皇帝看向面前的桌案,上面文房四宝应有具有,却唯独少了一样东西,那本该象征着最高权力的传国玉玺却并不在这之上。皇帝长叹一声:皇兄啊,皇兄,皇位虽然我得到了,但是边军似乎还忠于你啊,十年前你带着玉玺出逃,十年了,不见到你的人头朕这皇位坐的还是不安心啊!而后皇帝看向刘崇,这位威严的大将军此刻似乎在流汗,皇帝自嘲一笑,看来这天下能与朕平等的也就另外两位皇帝了。皇帝接续问道:你是怎么探查他的踪迹的?说出来与朕听听。刘崇说:末将在边关得知边关总将军顾流芳不服陛下后,便在边关的武林世家中暗中走访,并且查探了所有车马行的资料,并未找到....刘崇猛然想到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被陛下逼得逃出京都的大皇子只得含糊了过去,并未找到他。皇帝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沉吟许久,刘崇到现在一直都跪在冰冷的地上,此刻他把头埋的更低了。皇帝忽然说道:他既然没有在边军,也没有隐匿在江湖,以皇兄的骄傲性格,他一定还在朕的大魏,找!必须把他找出来,如今边关并不安定,三年之内必起烽火,不解决他,朕如何收复边军,朕又安敢御驾亲征,十年了,朕连皇宫都不敢出去。皇帝冷冷的看着阶下跪着的将军,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七日之后,朕要宴请一位大师,你也来赴宴吧。刘崇松了口气:末将告退。‘等等,你手下的那些兵士,想个办法让他们闭嘴”刘崇心中大寒直接一跪不起却一言不发,皇帝面色转寒,而后又说道:朕不是那等无容人之量的昏君,不是要你杀了他们,让他们嘴巴严一点便好,刘崇如蒙大赦,谢恩之后便出去了。
皇帝瘫坐在龙椅上,没有表情的面上阴寒肃杀之意却愈发明显,皇兄,别怪朕,既然朕也可以将这天下治理成太平盛世,那要你还有什么用呢,匹夫之勇只能是匹夫之勇罢了,他这样想着,而后又有些出离得愤怒,我哪里不如皇兄,只会舞刀弄剑逞匹夫之勇又如何像我一样开拓一个太平盛世,而后他似乎是有些厌倦射进来的阳光,捂住了自己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