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逸和江岳早早来到了试练峰的武斗场;这时,武斗场已经围了数万人。
在路上,江岳通过辰逸师兄意知道了这场武斗的原因——比斗两人均是火离峰下弟子,一人叫卓志年,一人叫华兴;两人本是同门师兄弟,本是情同手足。但因为一些矛盾使得二人最终反目成仇,在天门弟子中流传着各种说法……
有人说是为了争夺“天门赤子”之位;也有人说是两人同时发现了一件宝物,“分赃”不均;更有人说,他们同时喜欢上天门四美中的东方宛央,争风吃醋……各种版本不计其数,虽然流言止于智者,但当智者也不清楚真相时,可能流言又会多出一个版本。
武斗台被结界所封锁,以免误伤其他人。两人在台上剑拔弩张相互对视着,恨不得立马开打。台上有一位武斗执法长老来保证比斗的公平性和安全性。
这种比斗,一般只是切磋,只要没有生命危险,还是很值得提倡的。而且天门也有个“天门英雄榜”,战斗力排名前一千名均可上榜,前五十名均可得到成为“赤子”的机会。江岳来天门的目的,就是要成为赤子,查明他父
亲的死因。
在武斗执法长老的一声令下,台上的两人开始第一次的交锋。
华兴双手握住金色长枪,暗自运气,力集于枪尖;出枪如潜龙出水,伴随龙吟迅速向对手刺去。卓志年侧身一躲,右手提长刀向华兴砍去;出枪着最忌讳动作过大,但刀气已迎面而来,华兴立马收回长枪,收枪似猛虎入洞,挡去趁虚而入劈过来的刀气。
几百个来回之后,两人体力渐渐不支。两人实力不相上下,但两人都在拼命坚持。汗水已经浸湿衣服,甚至脚步也不如先前那般稳健。
眼开两人比斗要以平手结束时;突然,卓志年一咬牙,整个人顿时气血翻腾,气势顿时飙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劈向华兴。华兴整个右臂被砍了下来,长枪依旧紧紧的攥在右手之中,血流一地;卓志年依旧不依不饶,双眼通红,向华兴慢慢走去,似乎要将其碎尸万段。
华兴侧倒在地,血已在台上蔓延,华兴看着仍然提刀缓缓走过来的卓志年。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或许是疼痛难耐,或许是没了求生的可能,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眼看着悲剧就要发生,台下的观众都屏住呼吸,江岳也侧开了头,不去看这残忍至极的一幕;他也无可奈何,现在的他,直接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无力去拯救,只好回避!
这时,那执法长老出手了,直接打破结界,瞬移到台上;将华兴救了出来。然后,回到武斗台,布下阵法将处于暴走状态的卓志年囚禁。片刻,待其力竭之后,便吩咐执法弟子带卓志年去执法堂询问。
江岳问道:“辰师兄,这卓志年为何战力突然飙升,而且看上去似乎神智不太稳定?”
辰逸悄悄说:“这卓志年应该是服用禁药了,看情况是暂时激发潜力一类的丹药;后遗症极大。”又撇撇嘴道“这卓志年摊上大事了,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废掉修为;哎,可叹啊!这两人可都是火离峰赤子名额的热门人选,这下便宜了天遗峰。”
江岳道:“这惩罚太严重了吧,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吗?”
辰逸摇摇头道:“很难说,算了,不关我青木峰,何必纠结。走,赶快回去,不然玉祜师叔又要骂我了。”
江岳往了一眼卓志年被带走的方向,替他感到惋惜。一念之间的魔念,从此可能会万劫不复……
却说卓志年被带到执法堂,就被人唤醒,只见他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带着血丝,嘴唇干的开裂。他被用灵链锁着,不得动颤。执法堂的人问话,他一字不说,空洞的目光望着地面。执法堂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干等……
这时,一位中年人走了进来,黑色的头发已经夹杂了几丝的银发。他看到卓志年一副颓废的样子,心莫名的刺痛。他走上前去,轻轻的摸着卓志年的脸庞,强忍住眼泪道:“年儿,你受苦了,是为父没有照顾好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儿子,卓志年对执法弟子道:“你们先下去,我对我儿子有话说。”
那些执法弟子都退到了门外守着。他又说道:“儿子,我想到一个救你的办法,你务必听清楚。”卓志年无力的道:“爹,你别费心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机会了;选择,一旦出错,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顿了片刻道:“爹,我对不起你,给你蒙羞了!”
这时,那武斗执法长老走到了门外,问众弟子怎么不继续审问。一位弟子道:“坤尘长老,是卓路长老在里面。”
坤尘没有说话,站在外面,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卓路道:“年儿,听着,我已经老了,此生修为也就这样了;你不同,你还年轻,我卓家的未来的重任还需要你来抗,听父亲的话,过会审问起来一句话也别说,我替你摆平。”说完,喂给卓志年一颗丹药,卓志年感觉眼前画面一阵眩晕,最终睡了过去……
第二天,江岳感到无聊,就来到了青木厨楼,这个地方不止是吃饭的地方。青木厨楼有一种清丹茶,闻名整个大陆。此茶成长成时间极长,一颗清丹茶树从培育到长成需要百年时间,五年采摘茶一次,其余时间为封园期。随然稀有,但对于青木一脉,却是饮不限量;谁让这茶是青木弟子种植的呢!
江岳正品着“仙茶”,听到周围有人在谈论昨天卓志年暴走之事。“听说了没,原来这卓志年服用的丹药是他父亲卓路长老给他的;宗门知道后,念在卓路长老有功与天门,将卓志年罪名免去,而卓路长老被罚在冰龙古窟面壁十年”一位弟子说。
“哎呀,有这回事,我说怎么卓志年会有那种药,原来是他父亲给的,长老有这些禁药也就不奇怪了”另一个弟子恍然大悟道……
江岳喝了口清丹茶,丝丝清气钻入每个味蕾,慢慢滑入腹部。白色瓷碗中茶叶已归于平静,不复之前茶与水刚接触上下翻飞的意境。品茶就是品位生活,过程中漫无目的,到最后还是同样的滋味——苦涩而又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