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叶寻表示自己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努力——擦药……
“小子,跟俺说说你怎么得罪那娘俩了?”大胖子洗了个澡,顺了便宜老爹一件外套披着坐到叶寻床边,伸手捏了捏他那红肿的脸,幸灾乐祸啧啧称奇:“瞧瞧你这小身板,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唉!”
叶寻谈了口气,无力道:“往事不堪回首,昨日何须再提……”
“嘿!”
胖子乐了:“屁大个年纪就往事不堪回首了?”拿起床头的药草罐子,挖了些许就胡乱的往叶寻脸上涂:“我说你小子也确实欠抽,得罪谁不好,偏偏去惹那俩……你老爹见了都得绕道走,你?打死活该!”
喂喂喂,上药就上药,你那手指老往我鼻孔里怼这是几个意思?
叶寻翻了个白眼,疼得直哼哼……
‘啪’
“你这什么眼神?”胖子不满,拍了叶寻一下,道:“不是胖爷说你,就你这态度,换我儿子胖爷我得一巴掌把你扇墙上去!”比划了一下手势,胖子接着说道:“说起来你小子今晚运气不错,那娘俩下手还有点分寸……”
纳尼?
‘下手有点分寸?’睁眼说瞎话都不带这么玩的,刚才那娘俩那是逮着就往死里揍啊,往死里揍!那阵仗、那声势,分明就是要把哥向往生极乐世界送的节奏。你这会儿跟我说她们手下留情了?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要我说你小子也真能折腾,隔三差五的挨顿胖揍,也真是难为你那便宜老爹了……”胖子搓了搓手上的药泥,惋惜道:“多好的药草,用你身上可惜了……”
死胖子,你走开!
你是那对母女派来气我的吧?
‘啪’
叶寻又挨了一巴掌!
“瞪什么眼!”胖子大怒:“你这兔崽子就是欠揍,胖爷我还没跟你算算你害我被媳妇赶出家门这帐;刚才在外面又救了你小子一回,这会儿还帮你擦药,你说你小子得欠胖爷我多大个人情?”将手里的药草罐子揣进衣兜:“这药胖爷没收了,算利息……”
胖子!簸箕大的老脸你说丢就丢了?
说得好像你有多高尚似的,要不是哥的大头小头现在都还一阵清凉,我差点就信了……
“叔啊,我伤着呢……”叶寻小声抗议。
“多大点事!”胖子不以为然,捏着叶寻的小胳膊道:“刚才跟你说那娘俩留手你还不信,你看看……皮外伤,不伤筋不动骨,疼个十天半月死不了……”
“再说了,这药你那便宜老爹应该给你留了不少吧?再匀我两罐……”
你这胖子是属狗皮膏药的吧?还多大点事?哥都吓尿了你懂?还好穿的还是开裆裤,不然裤子都能换出一筐来,哥的苦逼你知道?药材没有,小命一条,想要…………咱还不给你。
“叔啊,我爹都离家三月有余了,小子我这连狗粮都快断咯……”
“也是……”正在翻箱倒柜的胖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呸一声吐出一口碎肉,手里那缺了一角的肉饼‘咻’一声砸了叶寻一脸:“叶小狗,拿命来!”
………………
“哒……哒……”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你来晚了……”
“嗯,路上除了点事故。”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一支火把点了起来,火光摇曳,两道人影显现出来。
这是一个山洞,山洞不大,约莫只有两丈见方。一个身披黑袍只露出一对眼睛的男子盘腿靠着石壁而坐,洞口方向有个身穿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的胡渣大汉。
“这么着急找我……”胡渣大汉随便找个地方做了下来,摘下斗笠放在一边。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嗯!”另一人脱掉黑袍,火光昏暗,看不大清模样。只见他从袖口拿出一张皮革扔给对方,而后沉声道:“你看看这个……”
胡渣大汉目光一凝,接过皮革扫了一眼,问:“咸阳密件?”
“不错!”
“什么事情?”胡渣大汉问道。
“秦帝嬴政失踪!”
“什么?”大汉震惊!剑荡六合横扫八荒,号称大帝始祖的秦帝竟然失踪了?
“而且……李唐的太宗大帝也不见了……”
“…………”
胡渣大汉相当震撼,一次失踪两位大帝,这简直开千古之未有!过了好一会才问道:“消息属实?”
“属实!”那人点头:“我已多方查证,不然早来知会你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年前!”
“还有其他消息没有?”胡渣大汉想了想,说:“比如在哪失踪,是分别失踪还是一起失踪的?”
“有些小道消息说是两家已经聚将点兵准备进军边荒……”那人摇摇头,道:“只是你也知道,我们这身份办事不容易,具体情况很难探听得到,更何况现在事关大帝……”
“这我知道,辛苦你了!”胡渣大汉点头表示理解,沉思一会儿后伸手从怀里掏出块黑色令牌扔给对方,吩咐道:“你拿着我的令牌命令所有能通知到的兄弟,尽一切努力给我把这事调查清楚!”
“可是……这会不会暴露我们?”那人收了令牌,不过却有些犹豫:“毕竟他们现在正满世界找我们,万一暴露了……”
“哼!”胡渣大汉一声冷哼,眼神犀利的盯着那人,沉声道:“那又如何?左右不过一战!我圣教徒众又怕过谁来?当年圣战,若不是那叛徒,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如今不过归隐千年,难道我们就成了怕死鼠辈?”
“大帝失踪,中原圣土必将大乱,届时神州大陆千年和平毁于一旦。”胡渣大汉站起身来:“乱世即将降临,到得那时……呵……”
“我知道怎么做了。”那人披起黑袍站起身来,而后又问了句:“要不要通知其他长老?”
“不用了……”胡渣大汉挥了挥手,道:“去吧!”
那人抱拳转身离去。
良久,胡渣大汉来到洞口眺望远方,叹息道:“千年轮回,世间再招劫难;人心思变,圣教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