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对望了好一会。
“二爷爷三爷爷好!三位叔叔,三位婶婶好!”放开刘子刚,刘子健才有空向众人问好。
“子健,你的腿真的好了?”大义眼睛里充满疑问。
“全好了”,子健在众人面前转了两圈,还蹦跳了几次,“你们看看,连疤痕都没留下。”接着卷起衣袖和裤腿展示给众人看。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大义脸上满是喜悦。
“听说你还学了医术。”大礼问道。
“学了点皮毛。”子健腼腆。
“还皮毛?听说粉碎性骨折你都能治,弟弟你就别谦虚了。”子刚笑道。
“嘿嘿,”子健挠挠头,“骨折也不是什么大病。”
“我早就说了,我们家子健是有大出息的人,还不满二十岁,就能医骨折了。”大义很是满意。
众人一致附和。
聊了好一会,才一起吃饭。丹丹的饭,老太太老早就送上去了,众人在饭桌上,又围着子健问这问那,子健只能说是按照元真方丈的指引,在外地找到了一个隐居的老医生,不但治好了自己的腿,老医生还把医术倾囊相授,后来老医生说缘分已尽,四处云游去了,才不得已回来。
众人并无怀疑,饭桌上喜气洋洋,笑语不断,一年多以来,刘家一直被阴云笼罩,这一顿饭让阴云尽散。今天是整个刘家最开心愉快的一天,连老太太都显得年轻了几岁。
为避免龙丹丹家里担心,饭后子健上楼告诉丹丹一声,下来对众人说清楚原委,让大家留下来继续谈天,自己便往丹丹家走去。
丹丹家是一座四间瓦房,座立在村中间,有些年头了,显得有点破旧。天色已经昏暗了,丹丹的母亲萧月莲正在门口张望,应该是心焦等候女儿。
“二婶好。”子健向丹丹母亲打招呼。
“是子健?你回来了,你的腿全好了?”萧月莲堆起笑脸回应子健,但仍难掩心里的焦虑,眼睛仍在四处张望。
“二婶是在等丹丹吧?”
“你怎么知道?”萧月莲疑惑。
“二婶不用担心,丹丹在我的家里,我特来告诉你一声。”
“在你家里怎么不回来?”
“她在山上采药时摔了一下,受了点伤,现在行动不是很方便,所以我让她呆在我家里。”
“她受伤了?”萧月莲大惊失色,“伤了哪里?严重吗?”
“是腿上受了点伤”,刘子健顿了一下,“不过二婶放心,她的伤我已经处理过了,保证过几天又活蹦乱跳了。”
“你还懂医?”萧月莲眼里满是疑问。
“我的腿就是我自己治好的,二婶你看看,我的腿不是好好的了么。”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知道她是说子健的腿好了还是说子健懂得医治丹丹的伤好。“那我们快点去看看丹丹。”
她刚拉着子健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真的糊涂了,丹丹还没吃饭呢,我得给丹丹带点饭。”
“二婶不要麻烦了,丹丹已经在我家吃过饭了”,子健拦住她,“我过来一是为了告诉你丹丹的事,二是为了看看二叔的病。”
“你也知道丹丹他爸的事?”
“丹丹都告诉我了。”
“丹丹她爸的病你也能治?”萧月莲一直绝望的心,突然又升起一丝希望,就像是茫茫大海中抓到一根稻草。
“先进去看看吧,我跟师父学了一些偏方,应该能治二叔的病。”
“看我糊涂的,快进来,快进来。”拉着子健的手往里请。
昏暗的灯光下,丹丹的爸爸龙茂荣,躺在木床上,瘦骨嶙峋,脸色蜡黄,没有半点生气。癌症最折磨人的,就是疼痛,大多癌症患者都是疼死的。看到龙茂荣这副样子,可以想像他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才四十多岁的人,一年多以前,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汉子,现在被病痛折磨成这个样子,刘子健也忍不住暗自流泪。
“二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刘子健搬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询问龙茂荣。
“是子健吗?你回来了?”声音极度虚弱。
“我是子健,今天刚回到家,听说你的身体欠佳,特过来看看。”刘子健拿起龙茂荣骨瘦如柴的手,给他切脉。
“有心了,大侄子。”龙茂荣喘了口气,“我的身子不成了,就是拖累了闺女,害得她连书都读不成。”
“放心吧,二叔,你的病我能治。”刘子健切完脉,心里已经有了治疗方案。
“大侄子,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子自己清楚。”龙茂荣苦笑。
“真的,二叔,我不骗你,等会我就能让你下地行走。”刘子健很自信。
“丹她爸,既然大侄子说他能治,你就信他一回吧。”萧月莲在旁插言,她的心里也没谱,心想反正都这样了,再差还能差到那里去,她最担心的就是丈夫放弃。
“那好吧,大侄子,你不要有负担,反正叔都这样了,就当给你做试验也无妨。叔不会怪你,大不了就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龙茂荣倒是洒脱。
刘子健取出金针,直接解开龙茂荣的衣服,默运真气给金针消毒,关照萧月莲把门闭上,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能说话或发出声音干扰。
然后九针齐发,九枝金针像闪电般直插龙茂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