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自在的夜,月圆人静。
“家人吗,怎样才能拥有呢?”
黑夜中,李牧风蜷缩在床角落。
一个人没有事做的人,在黑夜下,就会感到孤独。
自嘲地笑了笑,人真是奇怪。
明明自己有明确的目标,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茫然呢,我……究竟缺少了什么东西,又怎么样才能摆脱这无聊的情感。
阳历一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夜,李沐风与名为胡思乱想的心魔激战一夜,胜负未分。
次日,浑身绷带的李牧风就去工作了。
一日平淡。
当天夜里,帕台农神庙显现,李牧风走入其中……
黑水瀑布,一个半裸的火红色长发的人立于一块玄铁之上,任凭激流冲打在通红的肉体之上。
瀑布之上,一头巨大的蟾蜍灵宠探出头来,“可以吗,这种份量?”
一道精光从瀑布下射出,“早已疼无可疼了!”
听到这话,即便是那巨大蟾蜍那没有人情的嘴脸上,也露出不忍。
即便不忍,它不得不在口中生涩的吟动咒语,突然,咒语戛然而止,蟾蜍脸颊鼓成巨大的气球,表面凹凸不平。
“仙术?冰时雨!”
一块块磨盘大小的冰块从蟾蜍的嘴中倾斜而出,从几十米长的瀑布顶坠入,密密麻麻如同雨点。
瀑布下那个人影猛地睁开眼睛,赫然是厉然绝然之色!
“轰!”
冰块一个接一个落下,压在那个人的身上,力量之强连冰块都碎裂开!
数量成百上千,前仆后继,冰块砸得她弯下腰去,但她却逆力而站,才是几块冰块砸到身上腿就已经发抖不受控制,忍不住跪倒在地——以至于趴在地上——眨眼间镶入玄铁!
“轰!”
“轰!”
“轰!”
满天水雾,蟾蜍从天而降,却只是踩在地上发出轻微轰的一声,空气凝聚在它的脸颊中,一股酝酿而出的大风从它口中吹出,瞬间视野变得异常清晰。
冰块堆积如山,堵塞了河道,水纷纷蔓延到岸边。
“喂!胡来的家伙,你还活着吗?”
冰块莹莹发光,竟然闪烁着太阳的七彩阳光,却没有丝毫人类的日子存在。
蟾蜍嘴角下拉,看起来无比沉重——没有人回答。
“喂,人类!是谁口口声声说要肉体成圣,又是谁一副有模有样地训斥长老的,明明没有实力还要逞强,像你这样的人……别这样清晰的死了啊!”
还是久久没有反应。
“咔!”
就在蟾蜍决定违反约定去救苏木红的时候,一块脸盆大的冰块动了动,一条条鲜血流出冰缝。
一条露出骨头的手臂推开冰块,苏木红鲜血淋漓的身影赫然站立于冰窟之中。
“啊……让你久等了,托比。”
巨大蟾蜍此时竟然已经泣不成声。
“你……做到了,受苦了!”
听到这话,她反而一笑,“苦……已成乐!”
瀑布顶,山崖鸟飞尽,蟾蜍突然注意到,一只红色的斑鸠,张开翅膀,缓缓地在空中拍打,豌豆大的眼睛看着前方,身体缓缓在空中旋转,竟然垂直向水中落入!
“不对劲!”
一头青铜铁骑从瀑布顶端一跃而下,一个黑子面具人拿着长枪,向几十米下的苏木红冲去。
“混账!”
名叫托比的蟾蜍那里会容得这不速之客在它的面前大动干戈,舌头吐出如同弹簧,威力之法,速度之快,眨眼已经已经刺到黑子面具人太阳穴!
黑衣面具人仿佛熟视无睹,手里长枪甚至还想向苏木红刺去。
舌头击穿头颅!
得手了!
还没容得及托比高兴,青铜铠甲下的黑色战马,已经一蹄子踢到苏木红头顶,竟然也露出人类一般狡猾的嘴角。
离苏木红的头颅还有几米的距离,黑色硕大的蹄子冒出黑暗隐晦的光芒,这一蹄子的威势瞬间再次增长!
“是我得手了!”
距离一点点缩进,要看就要血溅当场!
苏木红这时才抬起低下的脸来,忍不住再次吐出一口鲜血,但那满是鲜血的脸上却露出狰狞可怕的笑容,竟然毫无半点恐惧。
“看来折磨与意外就是接连不断发生的……”
双手在面前挥舞,似乎是某种邪魅的掌法,看是缓慢却在眨眼间运用了几个大周期,这就是她的杀手锏,无法修炼真气的她所能使出的最强肉体战技!
这时,黑子面具人摔下战马,而战马自己已一蹄子踢在苏木红的肩膀上,瞬间摧枯拉朽地撕裂肩膀的肌肉,连骨头都踢得错位。
双腿跪在地上,只有脊背还能勉强挺起,黑色的真气在伤口处燃烧,彻底激怒了她。
“伤痛不入我心!”
她终于抗住了这一击,虽然自己的左肩还有双腿已经无法在动弹了。
只剩下右手,但这就足够了。
现在,该她出手了。
右手握成拳,一拳打出,看是缓慢,实则蕴含了她之前所受到的所有的疼苦。
这便是她的杀手锏——疼苦反击。
一拳击中马腹部,连那背后的草木都因这一拳而折断。战马轰然到底,双眼上翻,四肢不由地发抖,失去了战斗能力。
看着周围杂乱的场景,和被击穿头颅的黑衣人,以及周围的一切,苏木红沉重地呼出一口起,终于倒了下去。
托比极有眼色地吐出长舌接住了那满身伤痕的身体,“这件事我会通报灵王的,辛苦了,你终于可以休息了,接下来前往灵王之颠的锻炼,就请多加指教了。”
等到她眼皮再次睁开,就是灵王之路显现之时,无数幽灵恶魔鬼怪的身影浮现在一条凭空出现的通道里,而苏木红则是迎着恶魔大步向前!
此去,便是披荆斩棘,沾满鲜血,不断变强,也在所不惜!
工作原因,没时间写了,就到这里吧,明天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