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寒哥哥下午是一直在修炼吗?”
寒墨风把书放在盘着的双腿上道:“就算是吧。怎么?是不是冷落宝贝了?”
楚芊瑶却笑得十分开心:“哪有,我知道修炼武功的时候都要藏起来的,寒哥哥却当着我的面看书修炼,而且还告诉我怎么识破这本书,可见寒哥哥并不拿我当外人。我又怎么会觉得冷落我了?”
说完又想起什么来,道:“难怪绝世武功都失传了,原来他们把书写成这样,谁能看得懂呢?”
寒墨风问她:“绝世武功都失传了?”
楚芊瑶指着那本书道:“师傅不到老了打不动了,都不肯悉心传授,教徒弟又每每留一手,秘籍又都写成这样。如此下去,迟早每种武功都会失传的!”
寒墨风笑道:“怎么会?武林门派竞争激烈,师傅一个人怎么撑得下来局面,除了继承本门武功,还要容纳贯通其它门派的武功,不断创造出新式功法来,每个习武的人都希望将本门派发扬光大,怎么会轻易让它失传?”
楚芊瑶想了想,他又不是现代人,当然无法理解一心为之奋斗的事业,有一天会完全失传,现代里许许多多传统武功、传统技术、艺术、占卜术、等等,已经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失传或者淘汰掉,等到人们恍悟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拯救无门。
可是跟他说这些,他怕也不明白,自己阻止不了历史的车轮前进,有些东西失传的原因也是非常复杂的,绝非她刚才说得那么简单,他不信也是情有可原。
只得放开这个话题道:“我猜得嘛。”
寒墨风宠溺地道:“别做了,出去玩吧。”
“嗯!”楚芊瑶笑着点头,把针线收进小篓,然后穿鞋下地,踮着脚把小篓放在柜子高处的一个格子上,又回头笑看了寒墨风一眼,提着裙子跑出去了。
一边唤道:“紫罗去叫她们来玩蹦花儿。”
院子里很快便是一片小丫头的笑闹声,如同清晨林间叽叽喳喳欢快的鸟雀。
寒墨风虽然待下人冷厉严肃,但是再傻再笨的下人都看得出来,寒墨风宠溺楚芊瑶,只要楚芊瑶在,丫鬟们便很放得开,玩儿得和以往一样尽兴,追追打打的,满院子撒下一串串银铃般悦耳的笑闹声。
后来紫罗停下来,咬着楚芊瑶的耳朵道:“老爷一直隔着窗看着姑娘呢。”
楚芊瑶往窗户那望,果然窗户不知何时开了一扇,隔着这扇开着的窗户,正对上寒墨风的目光。
她便几步跑进了屋里,端起小几上的茶盏喝了两口茶,用能沁出水来的笑眸,睨了他一眼。
寒墨风伸手,把她蹦跶乱了的额发理理好,叮嘱道:“跑慢点,别跌着了。”
楚芊瑶点头:“嗯。寒哥哥若是闷了也和咱们一块玩一会儿吧。”
寒墨风温和地笑道:“男人有男人的玩法,不是这样的,宝贝去玩儿吧。”
几个小丫头原本都觉得,老爷不在家时随意轻松些,三爷虽然天天在,但他很少进后院,而且三爷比老爷随和好说话,前院后院的人都不觉得有压力,心里暗暗的就总不大希望老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