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一脸困惑的老亚瑟反问着,但没等他说完,亚瑟接下来的举动就阻止了他。
【父亲大人,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告诉老妈你出去鬼混加上带我去夜店的事情哦】反正也不知道这两人如何在眼神中交流那么多话的。但他们无疑都理解了双方的意思。
【你这是污蔑!还有什么叫我带你去夜店,那是任务!】看来这份威胁十分的奏效。老亚瑟碍于霍华德在场也没法说什么,面容已经开始狰狞起来。
“什么什么时候啊?”霍华德显然已经没有太多耐心再陪着这对父子闹下去:“你们能和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好了,要是没什么解释,我就把这两人都干掉。这个“老实人”已经打起了把这两个坑货全部干掉的打算了。
【那你和我母亲大人说啊】回过来的话,呛了老亚瑟一口。【看她会相不相信你】
“你!”显然他也知道这种事,哪怕他老婆不相信,但估计他也没什么好过的了,越是解释越是容易被怀疑,不去解释那更是找死。而多年的夫妻生活让他知道,万一真的发生了这一类的事情,结果会是什么样的了。总而言之,一旦被他儿子说出来来,他估计也要交代了。
只是此刻的亚瑟已经不在意得罪一人还是得罪全世界了,内心估计也已经在什么地方坏了。微笑看着他还在犹豫着的父亲,用着口型重复地比着:夜店哦。
“你们商量够了吗?”霍华德平静地用着玩味的口吻说道:“你们父子两个是和着一起瞧不起我吗?”
“等等、等等……”经过一番思想挣扎,他最后果断地屈从了,但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也没什么好感到屈辱了。只要最后把这臭小子掐死就好,对没错。但是现如今要应对的是霍华德,看着这位老友一副逮到藉口就动手的样子,也不由一阵冷汗直冒:“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有事情和你商量。”
“哦?”显然霍华德也不是什么笨蛋,一副你接着编,我看你表演的神情。等到老亚瑟编不下去了,就是你们两个的死期。老实人在微笑着,但微笑的背后的意义就不得而知了。
但或许是命不该绝,在最后还是被老亚瑟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话题。他也是聪明人知道在这种时候任何的谎话或者临时的发挥都有可能禁不起推敲。所以他就选择了一个能引起他注意,也在之前一直想问有没问的话。
“额”他用着传说中的语气词拖延法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句:“话说回来,最近你那个养子好像毕业了吧,怎么样,工作有着落了吗,女朋友交了吗,车房搞定了吗?”
一套熟练地素质三连,一下问住了他。显然老实人被称为老实人是有原因,明明知道对方只是在转移视线,但还是心甘情愿地被被引导了。因为这个问题是真的问到了他的心坎中:“哎,我也不知道啊”突然一下变得失落起来的样子,反倒让亚瑟父子手足无措起来”他好像一直不想麻烦我,好像躲着我一般。哎,每次电话总是没事没事一切都好,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啊。”
看着最后那求助一般的眼神,他也只能挤出干巴巴的几个字:“是…是...吗。”显然他也没料到,这个话题真的在困扰着他的这位老友。他也明白,他的这位老友是一位滥好人,表现就是不管什么问题和苦恼都不会主动地向周围人抱怨,一个人去承担。但能一次性听到他那么多话语,显然也困扰了他许久吧。那么唐突,他也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好。“那,要不下次我去找他看看。”
突然转变的氛围,作为被讨论话题中的关系者亚瑟也沉默着不知如何是好,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就像是你长辈们讨论着某某家的子女般,虽然话题可能不会到你身上,但是作为同龄人和同一辈人总会感到不是很自在。
“不用不用”他甩着触手婉拒了老友的建议:“没什么的,应该只是长大了和我这个老人没什么话题可说了吧,而且他还是很可靠的呀。”
“霍华德叔叔..”亚瑟也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其实他也认识他父辈们正在讨论的人。想说什么,但话出口就已在复杂地情感下无法组织成语句。
而看着对方这副为了子女担忧的样子他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父辈们已经开始老了。虽然他父亲可能没多大变化,但看到了那一贯温厚可靠的印象的叔叔摆出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时才隐约意识到,可能像他父亲那样的人,保持不变就已经是在刻意的表演了。
“没事的哦,你也知道他吧,和你一样还是很省心的一个孩纸啊。”霍华德意识到了他做了一名长辈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在自己的小辈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他用着那包容的一面,平和着说着。不是为了脸面而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自己还能被他依靠:“对了,你不是有事要做吗,赶快走吧,不然你东玲阿姨知道了又要说了。”
“哎下次,见到那个小子,我肯定要好好教育他一下才行。”他一边这么宽慰着老友,一边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话题带过去了。
但哪怕是他也没办法对这种事做什么干预。想想老友的性格和那个老友养子这份生疏的关系,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转头看去,自己儿子亚瑟,还在原地一副犹犹豫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样子,也是看着生气。【怎么?还不走是准备在这吃饭啊。】
【好好好】亚瑟无奈地挠了挠头,知道自己就算在这里也是碍事罢了。就告了别离开了这里,去完成他东玲阿姨拜托他的事情了。
目送着亚瑟的离去,他走后两人间只是保持着安静,谁也没有再发出声音,两人默契地互相给了对方一点时间。
“有时候,我还是挺羡慕着你和小亚瑟的关系的。”霍华德主动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我家的小子,小时候明明挺黏人的,怎么长大了就反而生疏了呢。”
“哎,我家这个臭小子这种性格有时候也挺麻烦的。我其实还蛮喜欢你那个养子的,挺独立挺成熟的要是他是我儿子,我也不用那么操心了。”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朋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才说道:“你也别难过了,毕竟你那个养子那种性格。”
“什么叫那种性格啊?”霍华德听出了这位老朋友话语中的调侃。
“就是你这种性格啊。”和亚瑟的语气如出一辙,老亚瑟意有所指的和他说着,嘴角略微勾起一抹笑容。
“所以说到底什么性格啊?总感觉你在说些很失礼的话哎?”两人就如同回到儿童时期般,一个人一脸好笑地好似捉弄着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语,而另一个有点傻乎乎地追问着。
“怎么可能”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就是和你一样的麻烦的性格啊”他点着头,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
“哎”就如同往常一般,两人的对话以霍华德无奈的叹息告一段落。哪怕现在他们都已经长大到了已经不容许互相开玩笑的年纪。他对于这个喜欢捉弄他的老友还是毫无办法般。
从幼年走来无数次的对话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着。最后话题还是以霍华德认输般的叹息告一段落,要是以前的老亚瑟肯定会补上一句“霍华德,你怎么像个老头子一般成天叹气啊。”然后有开始一段打闹。但可惜,有些事情还是变得无法在时光前永不变化。
就像是在等着这最后的一句话般,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句话也不说。良久良久,最后不由地相视一笑。
或许你们也有或者在生活中能看到,这么一对经常互相争吵,把日常对话过得像说相声般的两人。可以从游戏谈到女生,最后又回到互损的环节。可能不能想象,为何两个人有那么多的话可以说。但是,不管多少年后,不管是在干着什么,一句熟悉的称呼又能将你拉回那个无忧无虑地岁月。你知道,他回来了,你也回来了
“你说我们是真的老了吗?”霍华德向着老友问着,但其实也是在问着自己:“看到刚刚小亚瑟的表现和我家的小曦阳,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没什么好做的了,真的应该放手了吗。”说的小曦阳应该就是他的养子了。
“就是你一直说他们不好意思的外号,所以才不理你的。”看着老友一副真的吗的惊恐神情,他也不由地好笑:“简直和老头子一样,呵。”但哪怕是他也没有正面地去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那声嗤笑,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逗弄了。他也不由地摆出了一副嫌弃地样子,而后才意识到现在的他估计是看不出是什么表情的。但最后还是有些疑虑地问道“不过啊,老亚瑟,小亚瑟的表现真的没事吗?”
“怎么,能有什么问题吗?”
“别想在我面前装傻啊”他摇着触手,看着老友尴尬一笑也感到十分的无奈:“我可是知道的哟,当年你刚接过那块盾牌的时候能不被拖累就好了,哪能有那么快和人契合过,就现在展现出的力量都快不比你全力以赴弱了吧。”
“怎么可能,那小子还差的远呢。你说是吧。”他看了一眼,发现霍华德根本不听他转移话题也打了个哈哈。
“好好,我不扯了,总行了吧”他,沉思了片刻,最后说出了令霍华德蛋疼不已的话:“其实那块盾牌,我也没有真正地完全弄明白啊。”
看着对方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他也没什么办法:“确实如此啊,我你也不是不知道,根本和那块盾牌不搭。不过亚瑟契合快也是显得那个臭小子天赋高吧。没事的,毕竟我们家族历代族长都可能没有搞清楚这盾牌到底有多强。至少这么久了都没出过事。”最后的安慰反倒不像是在说服他而是在说服自己。
霍华德只是凝视着他,想从那眼中看出对方真的想法。但老亚瑟只是像是在故意装傻般敷衍着他,最后他也放弃了:“哎,劝你也劝不住。算了,你心里知道就好。希望就和你说的一样,是这样就好。”
“当然了,好了好了,我们也该走了。”老亚瑟一脸若无其事,轻描淡写地说着,一边推搡着霍华德,直到他发出抗议才放手。只是在背后,露出了谁也看不到的有些苍老的神情,悄悄地在内心补上了那么一句:是啊,是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