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随便。”路易斯.菲林绅士地做出请进的动作。
“四处看看,仔细查找。”拿着搜查令的那个对身后的一队保镖说道。
“是,队长。”
独卫,客厅,休息室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人。
最后保镖队长环视客厅一圈,点头示意众人撤离。
“打扰了。”黑衣队长低头致歉,余光忽然扫到玻璃桌下的地板上有什么东西。
“没……”路易斯一句没关系还没说完,保镖队长目光突然变得凌厉,瞬间拔枪一步一逼进地迫使他退回到房间里,身后保镖紧跟着纷纷拔枪以对。
“你这是做什么?”路易斯面不改色地问,语气带着被冒犯的不满。
保镖队长冷声道:“只是想问问先生,你的伤口需要帮忙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路易斯表现得非常生气,呛声反问道。他在心虚。
“别跟他废话,直接搜。”闻灼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逆着光的身影看不清表情,但浑身散发的冷厉气息却扑面而来。
“搜过了。”保镖队长说道,“没找到人。但发现了这个。”话落走向桌角附近的地板上散落的杂志,杂志上的封面人物正是失踪的明家小太子,明陈。
要说有一本也不能说多奇怪,可关键是一堆散在那儿,有报纸,有杂志,而这些书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有明陈的大幅照片。
闻灼回身冷声道:“先把人看住。”
留下两个人看住这可疑的法国人,黑衣队长带着另外四个人在房间里仔细勘察。
“整个云间会所,只有你这里显示搜索不到信号,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闻灼围着房间走了两圈,随手在窗台上拿起一管颜料。
“sennelier。法国的申内利尔品牌颜料,曾经在19世纪末为塞尚,高更和毕加索等人提供过颜料。”
“你是画家?”
“是的。”即使身在这样的处境,路易斯.菲林依然微笑着回答,他为他的职业感到自豪。
“真遗憾。”闻灼意味不明地低声说道。
路易斯闭口不言,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比他自己更危险。
忽然搜查的保镖一阵哄动,有人高声喊道:“这里!”
“酒柜!中间好像有缝隙。”
“抓起来!”路易斯推开看守的人转身就要跑,闻灼迅速下令。正好宁边带着人赶过来,提着枪把人又堵回去了。
“人找到了吗?”宁边大概跑的有些急,说话间还带着喘息。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在这里。”从酒柜那边过来的黑衣队长说道,然后走到路易斯面前,问:“你来说说,怎么打开?”
“那只是个酒柜。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路易斯开始装傻。
宁边扑到酒柜前,搜查的保镖们都在砸酒瓶找机关,宁边也摔了几个,眼睛里都开始有些发红,又折回来抬枪就抵到法国人脖颈上。“妈的!你不明白?我来让你明白明白……”
“别冲动。”黑衣队长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压下他手中的枪。宁边用力挣脱他,抡起枪强行就劈头盖脸砸向路易斯。“你说不说!到底怎么打开!”
“宁哥,打开了!”那边保镖突然喊道,“这还有一扇门。”
原来机关真的在酒柜里,闻灼拿起一瓶原产法国的拉菲红酒,底下有一个按钮,按下去酒柜就自动向两边分开了。
“没有钥匙。”话音刚落,一声巨响,闻灼踹开了门。
“少爷!”宁边连忙奔过去。
闻灼掀开被子,看见床上双手被缚,脸上带伤,唇角含血并且昏迷不醒的明陈的那一刻,瞳孔剧烈收缩,那一瞬间感觉都要疯了。
“明陈……明陈?”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来,几乎是跑着往外走,身后一大帮人呼啦啦地跟着跑。
“把这个该死的鬼佬带上!”宁边吩咐手下,目光凶狠地看了面色发白的路易斯一眼。
刚出会所门,得知消息前来蹲守的记者都一窝蜂似得涌上前来,堵在门口。
“请问七少这是怎么了?确实是被绑架吗?”
“请问绑架者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七少?”
“请问闻二少跟七少是什么关系?是朋友还是世交或是其他什么关系?”
“请您说一下好吗?”
“……说两句吧。”
明家的保镖们用身体开出一条道来,宁边心急如焚,冷声道:“都不要命了?”
闻灼面色冷沉,一言不发地抱着人往前走,竟也没有人再敢往前凑。
救护车就停在会所门前,闻灼无视身后所有喧嚣,满眼满心只有拜托明陈,一定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