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萧玮栋和邓亚恒面上看似处处互相提防着,实际晚上就偷偷在地下室萧玮栋的办公室里互换消息。
萧蕥每天都被限制外出,只能在庄园待着。
每天晚上萧蕥都会把门上锁,邓亚恒也只能在隔壁客房休息。
这天夜里,韩妮端着一杯牛奶去了萧蕥房间。
“谁?”
“ailsa,是我。”
听是韩妮,萧蕥这才小心的开了门,仔细的瞄着门口还有谁。
“哎……”韩妮推着门进了房间,“就我!你一个人在房里干嘛?”
韩妮走到书桌前,放下杯子,一边抚着肚子一边看着房间。
“画图呢。”
“嗯。”韩妮低头看了眼她的平板,“喝点奶,刚给你热的。”
“嗯。”
萧蕥走上前,乖乖的拿起杯子喝了下去。
“嗯,邓亚恒其实蛮细心的,怕你晚上睡不好,特意让厨房给你热了奶。”
萧蕥惊讶的盯着手上的杯子,“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嗯?”
韩妮笑了起来,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沙发边。
“坐下。”
萧蕥再生气,还是愿意听韩妮话的,何况,她还怀着孕呢,不能跟她急。
“其实,vito现在和邓亚恒闹成这样……我们俩是最难做的。”
萧蕥低头叹着气,她现在哪是难做,根本就是不想理他。
“其实,我总觉得他不是这种人。邓亚恒呢,是精,但不下作。”
“我不知道。”
韩妮紧着眉看着她,“你……不相信他?”
萧蕥低头咬了咬牙,韩妮为什么会这么问,不管是哪件事,她的心都应该过不去吧?
“韩妮,为什么你觉得他不会?”
“我?”韩妮比萧蕥更意外,“我刚回国时在他那里借住过一段时间。”
“是吗?”
“嗯,就是我怀着,derek的时候。就因为我长得像你,他竟然可以出钱出力照顾着,而且,完全没有别的心思。”韩妮特意的瞄着萧蕥,“所有,他在我的印象中,并不是下作的人。”
“就这样?”
韩妮叹着气摇了摇头,轻轻牵起她的手,“ailsa,有时候呢……就是我,我呢,看人是凭直觉,并没有别人的那些大道理,还讲心理学。”
“我只是……我觉得我到现在都有点看不透他。”
“你想怎么看透呢?ailsa,我敢说,重遇你到现在这大半年时间,邓亚恒也没能看透你。”韩妮温柔的看着一脸疑惑的萧蕥,“根据我了解的,你现在,和当初出事失踪前的性格,脾气都很不一样。”
萧蕥低头仔细的听着,韩妮的声音让她很舒服,完全舒缓了这几天来的紧张。
“ailsa,我不管他们男人有什么恩恩怨怨,我和你一样是女人,感情的事,有时候只要我能明白你,可能……这屋子里,也只有我敢跟你说。”
萧蕥转头看了一眼韩妮,她正温暖的笑着呢,萧蕥也不知为什么,倒头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韩妮抬手轻抚着她的脸,继续柔声哄着。
“ailsa,整件事,vito也还在调查,而邓亚恒也在努力的为自己洗脱,我们不妨,先看一看?不要这么快就将人拒之千里之外。既伤人,也伤自己。”
萧蕥深吸了口气,她的心也很乱,她想邓亚恒,可是……或者,可以理解为,对他的爱有多深,失望就有多大,心就有多伤。
要不然就像韩妮说的,什么都不做,但先不要急着推开他呢。
邓亚恒……应该不会是害死爸爸的人吧。
韩妮刚走,萧蕥就习惯性的想要锁门。可刚握住门锁,萧蕥有些犹豫了。
或者锁门,就是她推开邓亚恒的第一步,而且这每次一闹脾气就锁门,然后等着他来求饶。
刚回到书桌前,手机竟然收到了邓亚楷的信息。
‘小蕥,身体没事吧’
萧蕥盯着手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按照萧玮栋说的,邓亚楷是受害者,自从邓亚恒出现以后他就不正常,开始那么患得患失的,那么的没有安全感,甚至到后来的精神崩溃……
‘我没事,谢谢’
‘小蕥,如果你不幸福,可以告诉我’
萧蕥看着手机,皱紧了眉头。邓亚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呢?难道是因为他现在回国了,人身自由了?那他之前……
‘你之前,在疗养院,身体好点了吗’
邓亚楷过了好久才回话。
‘很好,之前是我有些偏执了,是我对不起你,我现在,只想你幸福’
‘谢谢,也祝你和严艺幸福’
‘我和严艺只是联姻而已,我和她什么事都没有’
‘kyle,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小蕥,我知道你看不起为了联姻牺牲自己幸福的人,小蕥,如果你现在不幸福,我愿意带你走’
萧蕥睁大了眼睛盯着手机,他怎么说这个?就不怕邓亚恒看见了再对付他吗?
但是,他又是凭什么推断她不幸福的?
“小蕥,睡了吗?”
邓亚恒敲着房门,萧蕥赶紧收起了手机,起身过去开了条门缝。
“我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邓亚恒看她要关门,赶紧将手伸进了门缝,“小蕥……”
萧蕥抬眸盯着他,还是没敢用力,怕伤着他的手指。
“牛奶喝了吗?”
“韩妮没把杯子还你吗?”
“嗯……”邓亚恒微微笑了笑,“喝了就好,明早想吃什么?”
“随便。我要睡了,可以让一下吗?”
邓亚恒咬了咬牙,还是无奈放手了,看着她把门关上了。
不过,这次他没听到锁门声,竟有些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转头回了客房。
可第二天,一直也没等到萧蕥下来吃早饭,佣人去请了也只是说萧蕥还不想起床。
邓亚恒只能踩着点出门去办公室了,起码昨晚她没再锁门,已经进步了不是吗,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z的事,这样才能让萧蕥稍微消消气,能好好听他解释当年和陆露的事。
萧蕥还在床上发着呆,手机铃声响了,翻身点开了钟至清的信息。
‘ailsa,今天关叔召集了堂口的人,说是有一份文件丢了’
‘是什么’
‘一份标书副本’
‘什么标书?’
萧蕥的堂口门面是工程公司,跟龙一堂的性质一样。
‘一个新楼盘的投标,今天的投标会,没有成功’
‘那,查到是谁吗?为什么关叔不跟我说’
‘ailsa,昨天你是不是派人去过堂口?’
‘没有’
‘ailsa,其实今天中标的,是五龙国际的龙品’
邓亚恒的五龙堂?